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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自己手臂弯中的额吉,一时愣住。实在没话说了,只好很勉强地哼了一声,道
“早知道你这么悠闲,该派你去讨伐吴三桂!”
额吉向皇上笑道“皇上既然信任勒尔锦,自然他能胜任此事的。皇上年轻,还是多管管朝里大臣之间的事情,来日吃不消之时,可就晚了!”
皇上被这话噎了个哑口无言,有些委屈的意思,闷闷地吞了一口点心。
我愣在一旁,被这两人的精彩对答惊呆了。我一直以为他俩是伯牙子期,没想到他俩是刘邦项羽。天生一对活宝,一冷一暖,一邪一霸,真是笑死我了。
额吉往常用话噎我,这回他连皇上都敢噎,胆子可真是头一个大。偏偏皇上也没把他怎么样,似乎很习惯他的闹腾。
如果可以脸厚着想得多一点的话,我真的很想感叹女人间的吃醋固然厉害,男人间的吃醋可不输分毫。这风情韵致、你抢我压,我可是头一回见!
我心里面思绪漂浮,面上当然装的沉静懂事,故作谄媚地生出一个温婉的笑,指着祁玉及时端上来的酒,道“贝勒爷,你要的酒来了。”
额吉扫了那酒壶一眼,提着壶倒了一杯,自饮起来。
祁玉急忙放了盘子,向额吉道“贝勒爷,冷酒吃了伤脾胃,奴才暖了酒来贝勒爷吃,可好?”
额吉抬头,挑了我一眼,看向祁玉,满脸堆砌着笑容,道
“好!当然好!”
祁玉取来桌上烧酒用的崭新红铜雕花小炉,为额吉热酒。
我瞟着额吉,撒出了一口气,道“贝勒爷何时这样通晓养生之道了?”
额吉冷白了我一眼,不语一声,只看着祁玉烧酒。
我知道祁玉有点喜欢额吉,我也就没再问他话,只向皇上道“皇上近日在忙什么?”
皇上道“来来去去总不过是一个吴三桂,不久前他攻陷了沅州,自称今年为‘周王’元年,着实可笑。这段时间实在棘手,再过些日子,若军情还如此,朕得再派一员大将前去攻打他。”
额吉噙了一口祁玉烧烫了的酒,道“不是我说,这个吴三桂,观其形势,皇上得为他费心好几年了。”
皇上道“朕不必怕他,大清精兵多,猛将足,一个将军打他不成,朕会再派一个,就是死耗,也得耗到他心尽力竭!”
又道“今日原是来看妧伊,怎么反倒说起这些事情了?不如不提这些扫兴之事,大家饮一杯才好!”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从提起来的那一刻起,就是有些扫兴的,尤其是在吴三桂拼命抗争、朝廷始终不得取胜的情况下。
我也拿起茶杯,与额吉、皇上三人同饮一杯。
夜深酒尽人也散,皇上和额吉各自回去,我也预备着收拾东西准备搬去永和宫。
但我心底还有一件事,一件我一直在思考的事——要不要去看望一下眉舒。
我无法肯定,眉舒的小产到底是皇后的陷害,还是她自己的‘牺牲’。
如果是前者,我为她感到痛惜,再往深处说,我可能对皇后会生出一丝丝的恨意,毕竟我和眉舒幼年的感情在那里,是永远也磨灭不了的。
可若是后者,我对眉舒的钦佩和恐惧会更深一层。眉舒这一招,虽然没有完全扳倒皇后,但已经剥去了皇后身上的几乎所有的权力,除了皇后这个名头,皇后什么都没剩下。这样的眉舒,在和妃面前完全是一等一的功臣,甚至于只要和妃肯,和妃有本事找出各种名头来要求皇上加封眉舒。
说实话,我不想去看她,闹成今天这样势不两立的样子,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是以对手之名,还是以旧友之意?
我努力在心头挖出幼时天真无邪带来的一丝温情,让自己有勇气走进延禧宫,走进和妃的‘妖洞’去看望眉舒。
次日清早,我怀着十分的忐忑与不安迈进延禧宫正门。
从迈进正门开始,四处墙下可见乌色的铁制花架、雕塑像,正殿、配殿、耳房大多为汉白玉砌制而成,外墙上雕着海兽纹、龙凤花纹。走进正殿,之中矗立着几根巨大黝黑的龙纹柱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想象中已经将延禧宫视为‘妖洞’,这个地方走了进来,越看越像妖洞。
我怎么能这么想呢?延禧宫里面有那么多位美丽妖娆的娘娘居住,比如和妃、季嫔、惠娘娘、眉舒,虽然这些人不和气了些、说话刻薄了些、手段高明了些、做事阴狠了些,我怎么能将她们比作‘妖怪’呢?
好吧,这话我自己都快吐了。事实上,经历了许多事情后,我对和妃总有一种牙根痒痒的暗恨,就是那种能希望她早点下台的阴暗恨意。
我站在殿中想这些,殿后走过来一个髻快梳到额头上的宫女,喝道“什么人!”
祁玉本来在我身后,一下子闪上前来,道“大胆奴才,怎么跟德嫔娘娘说话呢!”
我向那宫女望去,原来是商儿。
商儿闻言,略欠了欠身子请了个安,道“哟!原来是最新高升的德嫔娘娘来了!”
祁玉向商儿道“商儿,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们德嫔娘娘说话?德嫔娘娘现在是后宫正儿八经的掌事之人,除非你完全干净,否则可别叫我们查出你那些贪敛奸淫的勾当来!”
商儿被‘奸淫’二字气红了脸,高声道“嗬!还没上任呢!架子倒端上来了!”
祁玉还要和她争论,我忙止住祁玉,悄声道“算了,今日来不过是看望眉舒,何必同她生气?”
祁玉瞪了商儿一眼,道“好一个没脸的东西,刻薄老婆娘!”
商儿又骂了几句,但因为是在大殿,也不敢十分说污言秽语。
我倒是没听到后面商儿又骂了些什么,但我知道肯定不是能入耳的言语。从商儿骂第一句起,我就陷入了一种沮丧的沉思。
有些人生来刁钻刻薄而又胆大妄为,我其实挺羡慕她们,她们有那样的勇气去和别人争论,甚至是去主动地攻击别人——有时候甚至是攻击比自己位份高的人。
在每一个场景下,假如我和这些刁钻之人换个过,我保证自己没有她们那样的胆子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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