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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转看了一回,这是白黄色的两个小木桩,刻成了两条鸟腿的形状,两桩之间横架着一根细细亮亮的木棍,这细木棍穿过一个脖颈细长的鸟状物,鸟头是瓷白色,鸟脖颈以下皆涂成黑色,鸟肚子又亮又圆。
祁玉笑道“这个是个什么鸟东西?脑袋像个鸟,可脖子太长,肚子也太圆溜了些,不大像鸟肚子。”
我笑道“这个叫做‘饮水鸟’,它会自己喝水,神奇着呢!”
祁玉哈哈大笑,一脸不信的样子,道“这也太荒唐了!不过是个鸟玩意儿,还能自己喝水?我可不信!”
我取了一壶茶,向那饮水鸟前的小水盂中倒了八分满,向祁玉道“你瞧!”
祁玉凑近那饮水鸟看,现这鸟自己俯下身去,喝了水,又立起来,过一会儿又俯下身去,喝了水,又立起来,如此不断。
祁玉喜得直拍手,叫道“这个玩意儿好神!这个玩意儿好神!”
祷珠也欣喜万分,问“它为什么会自己动呢?”
我道“玄机就在鸟肚子里,不然你看它肚子怎么是黑色的,就是把玄机给挡住了。”
祷珠问“那到底是什么玄机呢?难不成这个鸟它真的会自己动吗?”
我笑道“当然不是,这鸟肚子里头的玄机,我也不知道的。若是给我知道了,做这东西的人还靠什么吃饭呢?”
祁玉一把抱住那饮水鸟,道“我不管,这个我要了,剩下的东西祷珠随便挑!”
祷珠嘟囔“哼!就自己先把好的挑了去,剩下的不好的留给我!还虚情假意地叫我挑呢!我才不要!”
祁玉撒了手,俩手叉腰,道“嗬!祷珠最近可越厉害了!这里头哪个不是好东西,你还说是不好的?我叫你再说!”说着就上去挠祷珠痒痒。
祷珠被挠的咯咯笑个不住,道“好了好了!祁玉!别闹了!我怕了你了!”
祁玉撒了手,去抱那饮水鸟,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个是我的了!我把它抱到我的屋子里,天天看着它喝水,哈哈哈!”
祷珠笑骂“好自私的人,好东西还兴藏起来!不如放在正殿,大家都看着舒服,岂不是比你一个人看有趣许多?”
祁玉一想,也有理,哼笑道“既如此,我就大慈悲放在殿里,赏你们瞧瞧,不过你们可都留神,不许给我碰坏了!”
我和祷珠齐笑道“知道!”
祁玉又给那饮水鸟倒了一点茶,看着那饮水鸟摆动着喝水,道“你出宫了好几日,这下回来,也不看看太皇太后、太后、皇后这些人去?”
我道“正该去请个安,说说话。再有,宫里这两日如何?”
祁玉道“不大安生,咱们永和宫倒还好,坤宁宫却不大好。”
我问“怎么个不大好?”
祁玉道“原以为皇后被革权,和妃就该罢手了。现在看来,和妃对皇后这个位子的惦记,是永远不会消失的。皇后娘娘现在坤宁宫,相当于被禁足,听得和妃前日又去了趟坤宁宫,把皇后气了个死。”
皇后实在有些可怜,许久没见她,算算日子,她怀胎有快八个月了。于是我换了衣装,往慈宁宫太皇太后处请了安,往慈仁宫太后处请了安,往坤宁宫去。
几日不来,坤宁宫已经变了模样
浮世春色朝朝起,坤宁宫内处处萧。
庭巍殿峨春风冷,草荒木萧过境迁。
花坛树下不见绿,门扉半掩亦无君。
昔日佳人在何处?东阁榻上枕边卧。
进了皇后卧房,皇后脸上都痩干了,整个人卧在床榻上,像一团腹部鼓起来的干肉。
我向皇后行礼问安,皇后脸上的神情不再像以往那样精神有光,而是一种面目模糊的绝望感。
她看着我,长叹了一口气,望着屋外,冷冷笑道“我算是看穿了皇宫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之残忍无情,已经到了极点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日也不算是私谈,皇后竟连‘本宫’二字都不用了,这算是她对皇后这个身份的反抗吗?
我问道“娘娘怎么了?娘娘再没两个月就要生了,如果是位小阿哥,娘娘还用担心将来不好吗?如果是位小格格,也是娘娘以后的寄托,娘娘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触呢?”
皇后怨恨地望着外面,道“你说得对!我是该高兴,我知道这个孩子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其他的,我还能指望谁?”
我忙道“娘娘怎么这样想呢?等娘娘生了孩子,慢慢恢复元气,一定可以往复如前的。娘娘有皇上的关爱,有太皇太后的支持,还有娘娘家族的几位大人,都是娘娘最坚实的后盾。”
皇后苦笑一声,道“皇上其实是个没什么实权的皇上,尤其在后宫这样本就不归他管的地方。他的重视、他的爱,都不是可以长久维持的。这些年上三旗的秀女一拨拨入宫,他早已眼花缭乱了。至于太皇太后,她一手遮天,打着关爱晚辈的幌子,其实不过是为她们爱新觉罗家的天下着想,我活到如今才算明白了,我也只是他们的棋子而已!”
这话吓得我冷汗都出来了,我一个字的话也不敢搭。要知道,皇后和太皇太后可是同一阵营的,怎么皇后会这样说?难道蒙古贵族出身格格们都这么霸气直白的吗?
皇后看出了我的窘迫,她没理我这种窘迫,我倒觉得此时我比较像她入不了眼的棋子。她知道,就算她在我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也不敢打跟太皇太后打小报告,我毕竟还是皇后的人——或者说手下。
皇后低了头,开始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拨弄手指,一副冷到瘆人、怨到入骨的恐怖样子。
我望了她一眼,这才现方才她怨恨地往窗外的望的,正是慈宁宫的方向。
半晌,皇后问“太皇太后把我身上的所有权力都分了下去,分给了包括你在内的几个人。她这样,就是从事实上废了我的意思。可你知道,为什么太皇太后不从名义册封了废了我?”
我摇摇头,不敢答言。
皇后道“她在等我肚里这个孩子出生,她已经从事实上废了我,这个孩子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个机会。如果是皇子,或者我就能继续在这个空位子上坐下去,这个孩子也会成为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下一任帝王,千秋万代地帮他们稳固他们的江山。可如果是个格格,太皇太后会找个合适的理由将我推下皇后这个位子,柔妃和和妃在内的许多人,大概早已等不及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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