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族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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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家为妾？祖父竟然是说她不配，可凭什么啊，区区一个6家，凭什么是她周霜安为妾都不配？她可是帝师府的二小姐。周霜安立时就红了眼，“祖父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他不配，他……”
“快闭嘴吧你。”周二老爷怕周霜安再说出有辱6家的话来，厉声断喝道“老太爷说的没错，的确是你配不上6家九少爷，哪怕是送你去为妾都是辱没了他。”
周二老爷回过身来，冲着6太太和6九少爷躬身深深一礼，“周某人养女不教……”
“父亲，你……”周霜安白着脸急急打断周二老爷，若连父亲都不帮她，那她就真的完了。
“闭嘴。”周二老爷又怒又恨的说道“宫宴，你不觉得自己错；后山，你也说是别人不对；这次，人6九少爷为躲着你，生生避在屋外墙角窝了一夜，你仍然一口一声的说是别人蓄意谋你。那为父且问你，你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你这不堪的品性，还是这说谎成精的劣行？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仍不觉得自己有错是吗？
周霜安啊，你要是只小猫小狗，为父早就一棍子敲死了……”
6九没碰她？她还是完璧之身，她不用嫁进6家，她仍可以入皇子府。周霜安现下因这一认知满心都在欢喜，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欢快的情绪，脱口就是，“父亲，您是说我不用嫁去6家？我还可以入皇子府？”
周二老爷听着这话，脸色铁青铁青，他说了那么多竟全是对牛弹琴。
他一直就知道女儿有一些小毛病，可他原以为就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却是没想到他的女儿竟已经是不可救药。明明从前也是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孩，怎么就变成今天这模样了呢？
纵容！上次四丫头说她被纵坏了，再纵容下去会闯大祸，他当时还觉着过于危言耸听了。如今细细想来，可不就是因为一次次的姑息，才纵的她越来越变本加厉，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这不可救药的地步。
怪谁？陈氏？她自己都成天只知道算计着眼皮子底下那点儿东西，又怎么能教养的好子女。于氏？可不论是诺儿还是浩儿，她都教养得很出色，不说人人都会夸赞，却也没人能指摘什么毛病。若是，最初就让于氏管起来……
不会，于氏不可能会像待亲生子女那般管教，她怕陈氏会跑到他跟前哭，也怕他会怪她苛责庶女。
如今想来，竟是他错了，是他养女不教，不但害了女儿，还累及了别人，累及了周家的百年清誉。
“的确是不用嫁6家了。”周二老爷满面愧疚的向老帝师恳求道“请父亲将这孽女交由儿子处置。”
周老帝师看得出自己儿子的决心，虽担心这个儿子被那孽女一哭又会软了手，可仍是想听听看他要如何处置。
“你想怎么处置？”
周老二爷哑声道“儿子想送她回族里守宗庙，终老不得离开。”
这就是要禁她一辈子，也无不可。
周老帝师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一旦擅自离开，则立即剔族除户。”
剔族除户，那就是不会再管她的死活了。周二老爷满嘴苦涩的应了声是。
周霜安从自己构织的美梦中醒了过来，张嘴便要哭嚎，在周二老爷的示意下，于氏身边的两个嬷嬷上前捂了嘴将人带了下去。
周霜安落得个被禁终身的下场，于氏心有戚戚，却也觉得甚是痛快。
周老帝师看了眼6九少爷，突然开口道“6小子，老夫不止一个孙女儿……”
周老帝师很瞧得上6九少爷，不愿错失掉这么好一个孙女婿。若能成，只6家小子和贺家小子，这一文一武两个孙女婿足够他欣慰平生了。
6太太和6九少都一怔，随后两人不由自主的都看向了站在老帝师身边的周司宁。周家的长房嫡女，6家才是真真的高攀了。
老帝师顺着两人的目光也看向了周司宁，明白6家这是瞧上他的宁丫头了。深感自己刚才那句突然之语惹了麻烦，便又道“罢了，宁丫头，跟我进来。”然后转身进屋去了。
周司宁向着众人团团福了福，一言不的跟进了屋子。有些事儿就算祖父不问，她也是要说的。
一瞧老帝师这反应，便知不会是这位四小姐，两人一进屋，6太太便怅然的叹了口气。别的不说，单瞧这位四小姐方才的处事和落落大方的气度，便是做6家掌家的长媳都是高攀，何况是不承家业的次子。是她多想了，周家四小姐岂会匹配寻常人家。
于氏将自家老太爷的话在心里转了一圈儿，立时便明白了，老太爷这是瞧上那6家的九少爷了。而周家的的确确不止一位适龄待嫁的小姐。
便笑着上前挽了6太太的胳膊，说道“一起走走。”
为了周霜安的亲事，这段时间于氏走访了不少人家，6家是最让她满意的，家风正，人品好。若她有个适龄的女儿，也愿意结这个亲家，可偏偏周霜安却不识好歹。
6太太知道于氏这是有话要说，欣然应了，她刚好也有话想说。两家议亲本是于氏先起的意，如今弄成这样，外面的人怕是要指着6家的脊梁骂6家舍了嫡子都没高攀上周家的庶女了。这些闲话本不用在意，过些日子也就下去了，毕竟6家风骨摆在那里。可6家现在有许多位小姐和少爷都到了议亲的年纪，若因此受了影响那她这罪过可就大了。
虽说这桩事知情的也就6周两家，只要好好敲打一番底下的人，便也不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去。6家这边好说，都是跟在身边的底实人，可周家靠前的人可就太多了。
“我就不拐弯摸角了。”于氏率先开口说道“我们老太爷那句话的意思，不知6太太怎么看？”
6太太想说，她怎么看有用？若她说看上了周家四小姐，老帝师还真能将四小姐许给她的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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