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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萨斯抬手一招,娑娜就从桌子上飘来,飞入他的怀抱。

他抱着娑娜离开了这间小屋,临走时对锤石说“对了,典狱长。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拿着枪的黑炭头追上来了。”

“不用你操心。”锤石说。

“没什么,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卡尔萨斯调侃道,“那个男人对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小心别被他干掉哦。”

说完,卡尔萨斯就抱着娑娜离开了。

锤石看到卡尔萨斯离开,气愤地挥起镰刀,将那对老夫妇尸体砍成了七八块。然后也离开这里,前去寻觅更多的灵魂。

卡尔萨斯抱着娑娜来到寂静的海边,放下了她。他看到娑娜没穿衣服,十分绅士地拿出一件非常酷炫的皮裙递给她。“穿上吧。”

娑娜原以为自己落在这个鬼气森森的巫妖手中,肯定逃不出悲惨的命运。没想到卡尔萨斯对她的态度可比锤石好多了。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卡尔萨斯递来的那件皮裙,穿在身上。

“你为什么救我?”娑娜用手语问道。

“是这样的,美丽的小姐。”卡尔萨斯彬彬有礼地说,“我叫卡尔萨斯,刚才听到了你在战场上弹奏的乐曲,实在是太美妙了!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你弹奏的那几曲子,是谁谱的曲。”

娑娜指了指自己。

“你是说,那些曲子都是由你自己谱写的。”卡尔萨斯有些意外地说,“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娑娜小姐居然如此有才。”

娑娜谦虚地摆了摆手。

“你是说这些对你不算什么?”卡尔萨斯夸赞道,“你真是太谦虚了。你演奏的那几曲子,就连我这个亡灵听着都能感受到乐曲中蕴含的力量,你的音乐才华堪称举世无双。”

娑娜害羞地低下了头,她从没想过自己的音乐,居然能够征服一个死人的心。

“其实,我是个唱歌爱好者。”卡尔萨斯说,“可惜,我生前只是个诺克萨斯的收尸人,只会唱一安魂曲。”

娑娜对卡尔萨斯这个音乐爱好者十分好奇,比划着手势请卡尔萨斯唱歌。

“你要听我唱歌?”卡尔萨斯感激道,“那我就献丑了。”

说唱就唱,卡尔萨斯的歌声悲恸凄美,描绘了死亡的美丽,祈愿死后世界是令人向往的圣地。

周围黑雾中的幽魂听到这歌声,就像鲨鱼闻到了鲜血一样,围拢了过来。

娑娜听到这歌声,莫名地对死亡有了更多的感触,她闭上眼睛,灵魂差点不受控制地飘出身体。

卡尔萨斯一曲唱毕,看到娑娜的灵魂已经有半截飘出体外,连忙伸手将她的灵魂按进了身体。“还不是时候。”

过了好久,娑娜才睁开眼睛。

正所谓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她已经成为了卡尔萨斯的歌迷。

“娑娜小姐谬赞了,我也就这一歌还拿得出手。”卡尔萨斯说,“暗影岛的生活十分单调,一歌太无聊了。所以我想请娑娜小姐,帮我写几歌。”

卡尔萨斯终于说出了他救娑娜的目的,对此娑娜欣然接受。两个知音在大海边上,就音乐展开了深入的交流。

***

比尔吉沃特的街道已经几近废弃。海上的钟声依旧兀自响着,充满恐惧的哭号在山下回荡。整个城市已完全浸在了黑雾中,建筑物的废墟上狂风呼啸,一团透着微光的雾霾在城市上方的悬崖处盘桓。

马修追着卢锡安,来到了一块由棚屋屋顶组成的开阔地带。

棚屋漂在水中,成群地挤在一起,屋檐交错,似乎在互相低语。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杂乱的漂木,上面的霜结成细密的纹路。冰冻的风穿过错杂的废墟,带来远处的啜泣和惨呼声。

这里往日是一个非常繁荣的市场。人们在相接的船舷处搭起了各色小摊。肉商、酒贩子、海盗、赏金猎人和乖戾的流浪汉从世界各地涌到这里。

卢锡安被这里七扭八拐的小巷拦住了去路,失去了锤石的踪迹,终于停下了脚步。

马修终于追上了卢锡安,他向卢锡安伸手致意。“嗨,你好。我叫马修,十分感谢你刚才出手相救,真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我叫卢锡安。”他谨慎地握住了马修的手。“不用谢,我本来就要送他一死。”

“真心高兴认识你,朋友。”马修拍拍他的肩,仿佛两人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他觉自己这样的亲切举动让卢锡安极不舒服,似乎他已经忘记如何跟别人相处了。

他的眼睛来回扫视着广场的边缘,手指一直在手枪柄上弹动。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武器是从哪搞来的?”马修问道。

“这是我的爱人留给我的。”卢锡安将两柄手枪举到眼前深情地说,“这是光明哨兵传承的圣石武器,能够对亡灵造成致命的打击。”

“光明哨兵?”马修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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