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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之间，霍麒麟只觉得膝关节之中疼痛彻骨，如同无数蚂蚁在咬噬骨髓一般。但是，偏生又十分清醒，没有半分要疼晕过去的意思。
这种痛苦，霍麒麟从未领受过。
“年纪轻轻，却如此狠毒，你，你问·······”
沈岳又在他腿上点了两下，“狠毒？你扪心自问，我能比得过你么？”
霍麒麟被沈岳又点了两下之后，痛感顿轻，脸上肌肉却仍在不停抖动，他少年学武，出师下山后纵横江湖，何曾被人如此摆布？
他突然狂吼一声“我跟你如果无冤无仇，究竟为何要寻上门来？”
“本来是无冤无仇，但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痛下杀手，若我是个普通人，恐怕早就被毁尸灭迹了吧？而且，你居然怂恿彭东那小子，将柳乐作为修炼工具！”
“柳乐？”霍麒麟一愣，转而狂笑，“我当是为什么？原来你也看中了火阴真女！想据为己用！”
“我不会用这种龌龊的法门。”沈岳缓缓伸出了手指，“不过，我要问你的，正是这个，你是怎么看出她是火阴真女！”
见到沈岳伸出手指，想到刚才的痛不欲生，霍麒麟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阴阳双修的法门，自古有之！这火阴真女一事，我门中有秘籍记载，要辨识火阴真女，需得在其天癸月事之际，若是双目瞳孔隐隐有火焰之色，同时腕有灼热滑跳之脉象，那就是了。我遇上她，恰好又扶了一把，也是偶然现。”
“如果你不是经脉受损，修为不能再提升，那要下手的，就是你了？”
霍麒麟苦笑点头。
“你去学校干什么？”
“东大历史系的梁教授，和我是旧识。”
“和你是旧识？怕也是个老色狼吧？”沈岳冷哼一声，“仅凭一本秘籍，你就知道火阴真女有用？”
“我师父已经验证过了，他若不是三十年前在西域遇到一个火阴真女，也不会最终修成通玄境。”
“凌霄派，听起来高大上，却是一个如此腌臜的地方！凌霄派在什么地方？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凌霄派门庭，在昆仑山问天峰，我师父，名叫万俟龙。”
沈岳失笑，“莫骑龙？倒也有自知之明！飞龙在天，岂是那么容易骑的！”
霍麒麟解释，“不是莫要去骑的莫骑，是复姓万俟，同音。”
“噢。”沈岳点点头，“和那宋代奸佞万俟卨同姓！你们师徒倒是般配，都以神兽为名。”
一说兽，沈岳马上想到了禽，想到了赤羽门，恨意顿生，“你们凌霄派，都干过什么勾当？”
“真没什么勾当。我师父很多年不曾下山了；至于出师下山之人，我也没听说什么。不过，在西北和西南一带，有几个豪门世家，会选送根骨绝佳的子弟去学武，也会馈奉资财。”霍麒麟如实回答。
沈岳冷笑，“暗中勾结支持豪门世家，必是恃强凌弱！还说没有勾当？”
“世间法则，本就是弱肉强食，若不是你强于我，又怎能为所欲为？”霍麒麟幽幽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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