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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浩穿好外套,拿出护照,抬头对大元说:你看门,我走了。大元才醒过神,一把拦住,浩子哥,不行啊,我哥说你不能去,一切等他回来。
我没事。胜浩皱眉。我只不过去看他。面无表情。
可,你再等等,我哥他马上回来。
大元,这是我家,我想怎么样都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大元张口结舌。这个。
可是……我哥说……
你哥、你哥。你让开。
胜浩根本等不及,满脸烦躁,一气往外走。
这下可好,大元拼命拦着,七炫更是趁机一把抱住。挺混乱。胜浩气急交夹。
你们懂什么,你们懂什么。
最后一面啊,最后一面啊。
不是别人啊,是哥哥啊,是leslie啊,我要见最后一面啊,你们都不许吗?哥哥。哥哥。你怎么能抛下我们呢。
胜浩小学的时候就喜欢张国荣。那时候就讨厌阿伦。
一直到初中,到高中,到知道哥哥和他一样是同志。
父母不在身边,不认识佑赫之前,是哥哥陪他度过每一天。
是哥哥。
哥哥,你那么坚强。你怎么能走了呢。
我想见他最后一面啊,送他最后一程都不行吗?都不行吗?
被两个一米八的汉子拦着,胜浩怎么都走不前,心里突然泛出从所未有的沮丧无力,突然大大狂乱地大喊出来:啊——
大元和七炫都吓住了。
真的很凄厉。
眼前的人,满脸泪痕,双手抱住头,蹲在地上。
爱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能这么吗?
大元和七炫都不能理解。
可是七炫只觉得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被触动。
正不知怎么反应,张佑赫同志总算及时赶回来了,满头大汗,扑进来。气都喘不匀。
一把把地上的胜浩揽到怀里。
浩浩,浩浩。
我要去,你让我去啊。声嘶力竭。狂乱。手拼命挥着,舞着,又是无力抓到任何东西。
佑赫使力按住他,浩浩。浩浩。是我,我在,我在啊。别这样啊。
你让我走,我要去看他,我难道没自由么。我难道没自由的么。
胜浩!你这样我怎么让你去。
我要去,你让开,你让开,哥哥。呜呜——
还是狂乱。
大元七炫对望望都觉得胜浩有些不对劲。
突然一声清脆。
佑赫一个巴掌,胜浩脸上五个指印。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胜浩似乎从什么里面走出来。好疲倦。一下软在老公怀里。
佑赫脸发白。手发颤。拥住老婆。
轻轻说着:
我们去看他。乖。
嗯?
嗯?
好不好。
好不好。
头碰着头,脸对着脸,佑赫拿手轻轻描摹胜浩哥的高高的额头。
嘴里说的话越来越轻,大元终于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