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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军又恢复了寂静。

“想要挑拨我们契丹男儿，怕是没那么容易！”

帖乌表情狰狞，吼道。

赵九看着他，又是冷冷一笑——

“若……你们契丹男儿，失去了他们的城都……可还会有斗志？”

听到赵九这话，不仅契丹军都愣住了，帖乌也愣了。

守元帝在边上补充了一句——

“咦，你们契丹的消息这么不灵通的吗？帖乌啊帖乌，你竟然不知道，我大吴，三日前便拿下了你们契丹城都？！”

这下子，契丹军乱成了一团。

帖乌面色青白，死死地盯着守元帝。

赵九拿着马鞭，在马臀上抽了一鞭子，举枪杀出——

“大吴将士随我来！将契丹人杀个片甲不留！”

————

一战定成败。

契丹军心混乱，又加上那些原先就对帖乌不服气的将士们的不配合，契丹军这一战，真真是兵败如山。

帖乌像是看穿了战局，也未恋战，率了残兵旧部，望北而逃。

穷寇莫追，赵九赢了此战之后，便班师回营。

此后，将塞北军交与赵孝廉，她自与守元帝，回关。

路上，守元帝问她攻陷契丹成都细节。

“我大吴十万大军，化整为零，分批挺近契丹城都，以防帖乌察觉。”

“到了城都之下，再有百名精锐混入城中。夜深之后，这些人再将守卫城门之人制服，开门迎我大军。”

“里应外合，那契丹城中御林军还在睡梦之中，就被我们大吴军士所制服了……”

听着赵九此番说完，守元帝微微蹙眉，说：“此计甚妙。只是，那带军之人，须是一个沉稳人物，且要有带兵经验……我这些天在营中看着你身边重要副将俱在……不知这带兵之人，是谁？”

赵九静了一静，才回答：“那人，是我二哥。”

守元帝闻言，缄默。

赵九见状，也不说话了。

两人安静半响，守元帝才又问到：“我记得，塞北军是有三十万人。此番行军，你带了二十五出来，留五万镇守关内……不知，这十万人，是从何凑出？”

赵九想了好久，才回答：“是……是我越家亲兵。”

守元帝继续沉默。

赵九又似解释，又似开脱，继续往下说：“这一支队伍，我和我二哥都打算当做奇兵来用。所以便一直瞒着契丹和……朝中。训练之地，也是在燕城城郊的山坳之中，所以外人才未觉察。”

守元帝这才扭头，看向她。

眼中是不明神色：“那……练兵的饷银，从何而来？”

“越家八代忠良，圣上赏赐多之又多……这些钱，都拿得出来的。”

看着守元帝不说话，赵九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感。

将自己的手压在守元帝手背之上，赵九开口：“元宵……”

守元帝伸了手，遮住她的嘴唇：“莫说。”

接下来的话，莫说出口。

————

不过几日，两人便回到了燕城。

才进门，小喜就挺着个大肚子蹦跶过来了——

“啊啊啊！小九我听说你打了个胜仗！”

秋月后面跟着，忙不迭大叫：“小喜姑娘！你也小心一点啊！这才下过雨地上湿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