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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子也不墨迹,开门见山就问:“你早上问我的是怎么回事?”
微默,觉得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就如实相告。
菱子听完后立即跳了起来,暴脾气尽显:“一定是那女的搞鬼!当时混进来一帮高中同学,一定就在那里面!好哇,别给我抓到是谁,要不然非扒了她皮不可。”
顿了顿后,她又眯起眼问:“那后来告诉江承一的真不是你?”我苦笑着摇头,当初就为这事与她闹到不可收拾。
然后菱子沉默着坐下了,隔了良久才幽幽开口:“小芽,是我对你不住。”
我挑了挑眉,以前与她吵架,她从没跟我道过歉,都是过几天跟没事人一样又说话了。不想这次她居然会向我道歉,可能真的是时间与经历改变人的性格吧。细看她神色,发觉她的眉宇虽然微蹙,但眼神却比以前温和了很多。转念就想起她肚中怀着宝宝,都说女人在有了孩子后,不自觉地会有母性的温柔,看来确有道理。
只见菱子有些涩然地道:“其实这么长时间,我有几次都想过找你,有一次都到这楼下了,可看到你跟江承一在一块,也就罢了念头。那次在医院我是气疯了才会对你胡言乱语,主要是当得知江承一那点事时我就气愤不已了。本以为与他是老死不相往来,没想过年时他突然来找我,不说低声下气吧,态度放的很软,后来才知是你病了。”
听菱子说到这时,我心中冒出:果然如此。就知道那时他焦急我生病,又不得门而入,只是没想他会对菱子放下态度。江承一的性情表面看似温和,但骨子里有他的清高与自傲,他与菱子两人属于是互相看不顺眼,尤其在去年生日过后,嘴上不说,对菱子一定很反感。
所以他低这个头是,为了我。
“你跟他又和好了吧?”听到菱子在问,我微微讶异,“你知道我们”
菱子讽笑了下道:“能不知道嘛,他前阵子一个人跑医院的事都传开了,你们若没问题,你可能放着他不管?有时候还真得说你俩是天生一对,居然连生个病都能得到一块去。初八那天没见着你,回头我有给你弟打电话,让带了一袋子红枣过去,没让他告诉你。”
那红枣是她买的?我当时还以为是弟媳孝敬我的呢。
一场误会算是三言两语间解开了,可之后又陷入沉默。时间是把无形的刀,它会悄无声息地割断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即使误会冰释,中间这大半年也是逝去不再回来。
☆、70人心可畏
在沉默半响后,菱子终于起了身:“我先走了。”走到门前时她又回头,“今天早上我给张勇发了信息谈到怀孕这事,但他一直没给我回复。”
我怔了下,今晚她过来,从头至尾没提及自己的事,我当是她避忌着不想谈,于是也就没问。这时突然冒这么句话,刚张口要问,却被她拦下:“小芽,什么也别问,我就是想找个人诉说下,真的,我没事。”
说完她就走出了门,目送她下楼的身影,我心底升出一丝怅然。
曾几何时,一向雷厉风行的菱子眼中也有了哀愁?
总算隔了几天她给我打电话,语气欣然地告诉我说与张勇吵了一架后和好了,然后两人开始准备结婚事宜。是好事,我为她高兴。
江承一出差回来,两人一块在外头吃饭,期间他电话不断,但都被他按掉了。我以为是他有公事,让他不用顾忌我,尽管接就是了。然后下一通电话打过来时他就接了,但对面尖锐的女声钻进了我耳朵。
他拿了电话就起身走出店外,我透过玻璃看他,似乎多是对方在说,他就听着,只是脸色越见不好。最后似说了句什么,将手机给挂了,然后往里走来。
我关心地询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
“可是我好像听到有人冲你发火,虽然你工作上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但可以听你说说,也帮你缓解点压力。”
江承一这时抬起了头,幽黑的眼看过来,莫名令我慑缩了下。不是我敏感,是他眼底确确实实存在一股焦躁的情绪,正要再体贴地询问,却听他沉郁地说:“林菱把钱薇打了。”
我怔住,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刚才接电话的内容,也就是说不是公事。我呐呐而问:“为什么啊?”与菱子冰释前嫌的事,当天我就告诉他了。
“林菱跟钱薇说:那一巴掌是代你打的。”
听到这话后,我越加震惊了,代我打?是为了上次同学聚会的事吗?可那都过去多久了啊,菱子怎么还会去算旧账?后知后觉地想到什么,我沉了心:“你跟钱薇一直有联系?”
江承一摇头,“她有我电话号码,上回答应过你后,我再没见过她。”他顿了顿,又道:“小芽,假如你心里还有芥蒂或疙瘩,可以向我说,没必要让林菱去打她的。”
我瞪大眼:“你认为是我喊菱子去打她?”
他不说话,静看着我。
怒火从腹中一点点升腾,“江承一,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只见那双眸中瞳孔缩了下,转而他伸手过来按住我的手,“小芽,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菱子问怎么回事,你听清楚了。”
颤着手去拨菱子的号码,等提示通了时按了免提。若求清白,但必光明磊落。
等接通时直截了当问:“菱子,你为什么要去打钱薇?还说是代我打的?”那头沉默了两秒,传出的却是男音:“小芽?我是张勇。”
江承一的手想要去按挂断红色键,被我拦住,沉着声问:“菱子呢?”
“你等一下,我叫她。”
听到他扬高声音喊菱子名字,很快传来对话声,等菱子开口说话时我又问了一遍,她劈口就问:“那女的找江承一告状了?他质问你了?”
我没理她问题,执拗地说:“你先告诉我真实情形。”
“小芽,咱俩高中同一班,对别班的不熟悉,可江承一与张勇是一个班的,去年你生日那天来的一群同学他大多数都能叫出名字。只要一核对,女的、高中同学、给你送有问题的酸奶、给江承一告密,以及在场人的名单,这些都串在一起,你觉得会是谁?”
我不是傻子,答案呼之欲出——钱薇。
在菱子提到去年生日的事,我就明白她为什么会去打钱薇了。抬起头,直视坐在正对面的人,一字一句问:“告诉你张勇那件事的人,是不是钱薇?”
江承一沉定半刻,眉宇深蹙,缓缓点了头。
菱子听到了我这边动静,立即在电话里叫起来:“江承一在你身边?你让他接电话。”
我垂眸黯然,轻声说:“不用了,菱子。”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视线不再抬起,定在桌面上的杯盘。听到对面在问:“小芽,你把事情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显然他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可是他之前对我的误会,我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