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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硬撑就好。”

“没有。”武则天摇摇头，“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次真实麻烦你们了。”她挣开窅娘的搀扶，自己一个人站起来，转身缓缓地上楼，唐且注意到虽然她的手从头到尾一直在颤抖。

窅娘叹了一口气：“大家都是可怜人。”说罢，立刻跟上武则天。

明明说好了大家要聚在一起吃饭，结果现在就像一出闹剧一样，唐且回头问慕洵：“这就是你算到的大麻烦吗？”

“差不多了。”

“会答应吗？”

慕洵立刻回答道：“不会。”没有掺产生丝毫的动摇。

“那这三天……？”

“你等我一下，我拿个东西。”慕洵转身上了楼，不出五分钟又跑下来，他拿出一个合同递给唐且：“你先辞职吧，离开这里。”

“……你不是说现在办不了手续吗？！”唐且望了一眼，慕洵手上的纸的确是写着解除职务之类的事情。

慕洵一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了口：“其实上次从院里回来的时候我就带了一份，我以为你是会提出辞职的，可是你一直没有提……”

唐且根本就没想过辞职，逃避永远不是解决的方法，所以他也没想过可以用辞职来躲开这么多麻烦，仔细想想，其实楼里面的其他人也是他选择撑下去的一个原因吧。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提这个？”

“因为现在有危险，很大的麻烦。既然能避免干嘛不避免呢？我……不想看到你也有危险。”慕洵艰难地说完那些话，用意志控制着自己明明不想伸过去的手，“签了名字你就正式解除与时空管理院的合约了，我想他们也不会再继续为难你了。”

唐且看着慕洵伸过来的手，但是迟迟不去接，“我不是见势不好就跑的人，所以我不用这个。”

“为什么？”

他推开慕洵的手，“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收起来吧，还是解决事情吧，不然到时候我们几个全变成亡命之徒了。”

如果说对方的手段之前都像是小孩子间的玩闹，真没想到竟然会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

“为什么忽然感觉他们出手了，好像很急迫的样子？”

“想让我们措手不及？”

“还是说，想趁着今天思思生日的样子让她们摊牌？”

“也许吧。”慕洵收起了那份合同，“如果你想要辞职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来拿合同。”

“……随你吧。”唐且从来没想过就这么一走了之。

因为有了这个插曲，大家吃饭的气氛也变得不那么热切，在所有人看来，一直低头吃饭的武则天其实在强颜欢笑。说起话来都是小心翼翼，唯恐触雷。

武则天也明白大家的好意，想要大家说她其实没事了，可胸口的苦涩怎么也压不下来。

没想到那个孩子都那么大了……

虽然不是她亲自动的手，可是，是她亲手葬送了那个孩子的性命。

“我吃饱了。”武则天放下碗，“你们继续吃吧。”她转身上了楼，大家在她站起来的那一刻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等到她上了楼气氛才稍稍有缓和。

“……这饭吃的太压抑了！”

“话说这样遇到事情一声不吭的才是最可怕的。她还这么冷静。”

“是啊，越平静的人，爆发起来是最可怕的。”

窅娘看了看武则天放下的碗，不由得担忧起来，“她都没怎么吃饭……我要不要给她送点饭？”

“让她静静吧？遇到这事儿，能吃下去才奇怪啊。”

在坐的都是人精，也没人去问思思的死到底和武则天有什么关系，只能说来到这里大家都看开了，前尘往事大部分不都是身不由己。

就算不是，在他们看来这都是私事，探听别人私事是一件很无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