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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受不难受。＂
“朝朝乖，公主乖。”陈慎之哄着，自从她难受之后，他总是这样的守着她，夜不能寐的。
又是一天的深夜，陈慎之终于照顾她睡下，疲乏的往外走。
他不去哪，只是去了佛堂。
从前的欢宜宫，已经改成了佛堂了。
陈慎之觉得恶心，所以后来改成了佛堂。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个佛堂，这一次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给朝朝祈求平安。
都说女子生产是要走鬼门关一遭的，如今还没有生产，便这么的辛苦。
他却没事，这一点都不公平。
“神佛在上。”
“我祈愿顾氏今朝今生平安喜乐。”
“我的前半生与杀戮有关。”
“我甘愿承罪，我妻贤良，乃陈国之母。”
“一切的罪责，我一人担。”
他潜心拜佛，从前是不信的。
暗二只远远瞧着自己主子跪着拜佛，还弯了腰。
一个从前满是腥风血雨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开始求佛。
即使那害喜，是所有女子都会的。
顾今朝对这一切都不知道，她开始睡得沉，睡得舒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慎之说的话有用，还是真的神明在上。
顾今朝不吐了，只是他偶尔会觉得食欲不好，吐了几次。
顾今朝笑着取笑他，他难不成也怀了孩子不成？
但是陈慎之没有生气，只是看着她傻笑。
只要她好，就好。
他不好，没有关系。
后来腊月十二月的时候，她的身体就越是笨重了，她的肚子六个月大了。
下雪了，她还想出去看看。
不过被陈慎之拦住了。
“公主想看雪？”
他看着她，只是自己出去了。
那个雪天，他一点一点的堆着雪人。
他堆了三个，一个他，一个顾今朝，一个，是他们没见过的孩子。
一家三口。
陈慎之突然觉得圆满。
他的脸上终是有了点笑意，少女趴在了窗台边，看着他笑。
“陈慎之，你不要着凉啦。”
“快进来。”
“不看雪啦。”
她摇头，不再看雪。
她都被男人逗笑了。
雪，哪里有男人好看呢？
陈慎之弄完才进去，眼睛带着笑意。
这样的日子，是他想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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