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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樊旸,楚青其实相当纠结,有些敬佩,又有一些厌恶,但他到底是为国捐躯,因无父母子嗣,无人供其香火着实凄凉得很,楚青便养成了每年清明给他和楚淮卿上坟的习惯,穆远山不光没阻止,也自告奋勇要陪着一起来,毕竟就算曾经看樊旸不顺眼,但活着的人,又何必为了一些之前的破事和死人计较,那也太显得小肚鸡肠了些。
摆上祭品,供上香火,楚青拍开一小坛桃花酿的封泥,顺着墓碑淋过去,看得穆远山一阵心疼。
天色渐晚,夕阳火烧一般红,按照惯例他们今夜是要在此露宿,明天才能返家,穆远山升起篝火,楚青就地用肉干煮了些肉汤,和着干粮,两人吃了顿不算丰盛的晚餐。
饭后,穆远山盯着剩下那一小坛桃花酿两眼发直,楚青知道他那些花花肠子,也知道他忍得辛苦,便伸手取过酒坛,倒出一小杯递到穆远山面前。
穆远山感动得不行。
酒液下肚,唇齿留香,三杯两盏,加上四面竹林环绕,夕阳晚景,除了一座坟有些煞风景外,根本就是以天为被,地位床,野外运动运动的绝佳时机。
穆远山知道要打野战楚青大多是不愿意,但他被酒气一冲脑子,肚子里那股欲火也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不禁走到楚青身边,趁他未回过身时勾住对方的脖颈,就是一记悠长的湿吻。
楚青料不到穆远山如此胆大,一时被吻得晕头转向,隐约觉得自己裤带一松,穆远山粗糙的手掌竟然已从衣缝间伸了进来,在他光滑紧实的肌肤上缓缓抚摸,激起层层战栗。
被这么刺激,楚青很快也动情了,但他依旧有着最后的理智,“别……别在这里……对逝者不敬……”
“大家都是老熟人,管他敬不敬。”穆远山邪邪一笑,“你不想要吗……”
他手已经顺着楚青小腹向下摩挲,很快便到了他双腿之间,楚青欲望已然微微抬头,穆远山似故意挑逗般,只将手指在顶端小口处轻刮慢抚,弄得楚青身子也跟着一次接一次的战栗,玩了一会,见楚青已然忍不住要到达巅峰了,才抽回手,将尚带着津液银丝的手指伸进楚青嘴里,轻轻逗弄他的舌尖。
遭这么一弄,楚青早已头晕目眩瘫在穆远山的怀里。
“告诉我……你想要……”穆远山将嘴唇凑到楚青耳边,声音哑然,虽然隔着裤子,他双腿间怒张的欲望依旧抵着楚青臀瓣,那弹性绝佳的触感让他越来越按耐不住。
“小山子……”楚青终于给了回应,“我……”
“救命啊!”
有句话怎么说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老天要安排这一茬,也活该穆远山享受不了“性”福。
番外二之情牵(下)…
传来的呼救声如当头一瓢凉水,将两人正蓬勃而起的欲-火浇灭了大半。
不过随之而来却也是怒火。
穆远山那个气啊,好不容易碰到个地利人和的野外大餐,还没开始享受呢,偏偏天不时,他倒有心不想管,但楚青一双清澈的眼睛正直勾勾看着他,里面清清楚楚写着三个大字——去救人。
而当他回头的那一刻,也刚好看见一个小娃娃抱着根浮木被激流而下的溪水冲走的场景。
瞬息之间,他微提内息,脚下生风,高大欣长的身体拔地而起,白驹过隙般冲向溪水,楚青坐在原地一边整理衣裳一边掐时间,十六息后,穆远山便提着那个呼救的小男孩回到了他面前。
楚青动作也是麻利,三两下便将那个都未反应过来的小男孩剥得光不溜秋,湿衣裳支在火堆边烘烤,穆远山也解下自己上衣,披在那孩子身上免得受寒。
直到这时,他们才从那孩子嘴巴里听到两个极其微弱的字:“谢谢。”
楚青仔细端详着这个小男孩,男孩小小年纪,脸上便轮廓分明,瞳孔晶莹透亮,是个英俊的小帅哥,但不知怎的,楚青总觉得这孩子的面目轮廓有些眼熟,却又说不上在哪里见过。
穆远山见楚青直勾勾地盯着这孩子,顿时醋意大发浑身不是滋味,酸溜溜道:“怎么,难道我还满足不了你么,要这么色迷迷地盯着个孩子?”
楚青对着穆远山的脑袋就是一巴掌,“积点口德,没人当你是哑巴,我还没变态到要对小孩子出手的地步,有你这个壮汉就够了。”
穆远山被他扇得身子一歪,脑袋虽疼,但最后那句“有你这个壮汉就够了”依旧听得他心里美滋滋的。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几岁了?”楚青问向小男孩。
“我……”小男孩怯怯地看了他和穆远山一眼,或许是没瞧出什么恶意,刚才人家也救了自己,才小声说:“我叫凌旸,家在永河村,六岁了。”
“永河村,那离这可不近。”穆远山只道这孩子是附近的山民不甚落水,没想到是永河村的,当然那地方也说不上远,但以一个小孩子的脚力来说,从那到这也得走上一两个时辰。
“你怎么会落水,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楚青又问。
“不,我是被人扔下水的。”
楚青和穆远山双双吓了一跳。
将一个孩子扔下水任其自生自灭,这是怎样道德败坏的畜生才干得出来的事啊,要不是今天碰上了他们,这孩子十有八九得一命呜呼。
“来,告诉叔叔。”楚青异常温和的将小男孩抱进怀里,“是哪个狗日的王八蛋把你扔下水,又为什么要把你扔下水?”
“是村子里的恶少刘章,比我大两岁,见我没爹没娘,就总是欺负我。”凌旸温顺地靠在楚青胸口,享受的模样看得穆远山一阵羡慕嫉妒恨。
楚青莞尔。
还以为是什么罪大恶极之徒要取一个小孩子的性命,原来只是小孩子之间互相玩闹所致,但也玩得太大了些,纵使小孩子不懂事,弄出人命,也是天大的罪过了。
“这个刘章特别坏。”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凌旸的苦水便一箩筐对着楚青抖了出来,“村子里的小孩子大多很怕他,谁要是不听他的话,他就打谁,他力气大,连十一岁的苏大哥打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说完,他又眼神晶晶亮地看向穆远山,“叔叔,我刚才看你在水上飞,你一定是说书先生说的武林高手吧,你教我武功好不好,让我打赢刘章,这样大家以后就都不会遭他欺负了!”
穆远山一愣。
“不行吗……”凌旸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不是不行。”穆远山盘腿坐在地上,玩味地摸了摸下巴,“竟然会想到学武功,看来是真被那个什么刘章给欺负狠了,罢了,我平生最痛恨恶霸,小恶霸也痛恨,武功嘛,教你也可以。”
凌旸嘴角的笑容还未拉开,又被穆远山一记“但是”给拉了回来。
“习武之人有一大忌。”穆远山垂下头,鼻尖就要抵上凌旸的鼻尖,“武功,是学来保护自己,保护亲人的,当然在这个前提下,也可以去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但是绝对不能用武功去为恶,你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