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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砜因此稍微屏住呼吸，隔着一层黑色衬衣料子，扶住寇言的身体，掌心下滚烫的温度让他下意识为自己的笨拙红了脸，也怕寇言生气，晃了神。

常砜站起身，有些担心让寇言生气，他小心翼翼看过去，轻声说：“对不起。”

寇言沉默看了常砜许久，“没事。”

常砜试探抬脚，“不上去吗？”

寇言回头抬脚，“吃蛋糕吗？”

突然而来的话题，让常砜有些反应不过来，“嗯？”

寇言：“今天的点心不错。”

常砜见寇言没有因为自己方才的摔倒而生气，放下心来。

想到自己银行卡里的余额，他点头听话道：“吃。”

别墅二楼有一个阳光房小阳台。

此处灯光比其他地方稍亮一些，进入后，四周全是层层叠叠的鲜花，各色鲜花摆放也很讲究，常砜看不懂摆放含义，却能够感受到来自自然的美。

他站在花园入口处边缘位置，轻轻嗅闻，好香。

他在这花园之中，完全不会被花夺了颜色，反而在各色花朵的映照下，显得越发精致好看，比柔软的花瓣还要柔嫩脆弱。

寇言目光扫过这些花卉，最后落在常砜身上，“坐这里。”

小阳台中间放了一张欧式铁艺小圆桌，旁边摆了三张配套座椅，常砜坐下，便有侍者送上精致可口的小蛋糕甜点及红茶。

寇言示意常砜可以尝尝，常砜吃了一个奶油冰激凌蛋糕，果然比他以前吃过的美味多了。

蛋糕不太甜，所以也不会腻，入口即化的同时，奶香味浓郁。

常砜下意识微眯双眼，若不是有寇言在，他甚至想左右晃头以示开心。

常砜吃完一个蛋糕，喝了一口红茶，悄悄看向寇言。

在这个小花房微亮的灯光下，常砜第一次清楚看见寇言长什么样子。

不愧是作者用了许多笔墨描写的男人，他长得很帅，面容看起来有些冷，一双眼睛很深邃，作者多次写到，寇言的眼眸深邃似海，却十分冰冷，可在那冷冽之下，藏着对原书受深刻的爱。

常砜好似能够看到寇言深邃眼眸下翻涌的情绪，以及眼神中一种莫名让他心脏为之一紧的故事感。

寇言没有看常砜，他盯着无人且昏暗的走廊，眉头微蹙。

他，原本是想带程经艺来这里的。

可是当他靠近的时候，看到常砜那双干净的眼眸，就像中了蛊一样。

常砜的手紧紧握住红茶杯的杯柄，有些紧张，“寇影帝，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请我吃蛋糕吗？”

寇言回神，转头看向常砜，弧度极轻的颔首。

他坐在铁椅上的身影格外挺直，衬衣下的身体肌肉僵硬绷紧，就连呼吸都在克制。

暖黄的灯光下，常砜在花团锦簇中干净得像是透明纯洁的玻璃。

他原本的五官就精致好看，只是从前原主自暴自弃，且心态极端，相由心生，让这张脸也沾上了难以言喻的戾色，掩去了原本容貌的清丽。

而常砜是干净的，他没有野心，随遇而安，听话懂事，甚至有些逆来顺受。

这更是让他清丽的五官带上难以言喻的破碎感，仿若一块透明干净的玻璃。

玻璃和钻石一样璀璨，可却脆弱会多，不小心呵护就会碎掉。

不过，现在这块玻璃上粘上了些许纯白的奶油。

前方昏暗的走廊传来行人的声音，常砜向着走廊的方向看去，真心实意为寇言考虑说：“寇影帝，有人来了。”

说着，常砜要起身，寇言却一把抓住了常砜的手腕。

抓住的那一瞬间，常砜回头，眼底是诧异和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