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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聊了一会儿。
裴灏提出告辞。
想去见一见小姑娘，可他几次都不敢提出来。
杜驸马还没下衙。
裴灏拐了几个弯儿，还是悄悄拐去了玉灵苑。找了一个下人询问，得知杜婉去了练武堂。
于是，他又悄悄地转去了练武堂。
过去的时候，还尽量避着人一些。
至于先前跟在他身后的胡三等人，早被他打发走了。
公主府里的下人不能擅自踏入练武堂。
裴灏连夜探香闺的事情，都已经做得出来，何况区区的练武堂。他没走练武堂的正大门，毕竟大门口，有护卫守着。
翻墙！
跳上去。
一个落地。
刷！
一道锋芒划来。
裴灏闪身避过，惊险万分。
人是避开了，青丝飞扬而起，剑芒所过处。一缕青丝，飘落于地面。
杜婉一下子惊呆了，出剑的动作未变。
当裴灏看清对自己出剑的人是谁，刚刚爆发的浑身冷冽的杀气，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杜婉知道自己闯祸了，讪讪然的收回了长剑，小脚丫再悄咪咪想往后挪，“裴世子，你怎么突然跳进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吗？”
裴灏稳稳地站定。
他理了理衣襟和衣袖，淡定地问：“你在干嘛？”
“练剑呀。”
杜婉小脚丫一转，又往后挪了两步。
只有拉开点距离，才有安全感。
杜婉斜眼瞅着他，“不对，是我该问你干啥才对，大白天爬墙？”
裴灏打量着杜婉手中的环首剑，从刚才断发的程度可以看出，此剑锋利的程度出人预料。
他对于杜婉的问题避而不谈，反而皱眉问道：“你不是刚学剑的吗？拿木剑玩玩就行了，玩这么危险的长剑，伤着自个了怎么办？”
一把好剑！
可在一个菜鸡的手里拿着。
裴灏霎时觉得长剑被糟蹋了，“把剑给本世子。”
“不给！这可我的剑。”
杜婉将长剑入鞘，掩耳盗铃似的藏到身后，“别想岔开话题，你快说，爬墙干啥？不是我说你，世子爷，这里可是公主府，不是镇国公府，翻墙很没礼貌、很失礼的，知道吗？传出去，你这名声不想要了。”
裴灏一时愣住。
回想起来，脸颊有点发热。
他当然知道行为太过孟浪。
可是，可是……
裴灏很快挺直了背，端正严肃道：“这个要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