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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更辛苦，我们能相遇相知相守，夫人所有的付出的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可惜小凤和花满楼不在这里，要不然他们一定也很替我们高兴。”

这一路走来，两个人真的经历了很多，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能相伴终老。西门吹雪记得他死了之后，却还有意识停留在身上，然后遇到了唐豆豆，这个说可以让他和小小再次相守的人。

唐豆豆对于西门吹雪来说就像是神明一般的人物，因为他真的很强大，可以让自己跨越时空来到一个不同的世界。西门吹雪原本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是神鬼存在的，可是事实让他不得不相信。

唐豆豆跟他讲了不少关于平行空间的事情，西门吹雪这才明白西门小小根本不是和他同一个世界的人，可是他爱她已经爱到了灵魂深处，就算两个人不在同一个空间又如何？跨越时空，跨越千年，他们也终将在一起。

西门吹雪也是有过一段纠结时光的，毕竟以前的西门小小虽然秀气，但也是个男人。唐豆豆却告诉他西门小小原名唐小小，是个女人。等到西门吹雪到了《天龙八部》的世界里，见到如同仙女一般的唐小小时，才明白过来一件事情。

原来他爱的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外貌，而是一个人的灵魂。小小微笑的时候，对他撒娇的时候，她的面容就完全模糊了，她就是他西门吹雪的小小，独一无二不可替代，不管她的外在是什么样子。

那些时光他慢慢适应唐小小女性的身份，也适应别的空间给他带来的新奇。江湖还是江湖，可是江湖上的人完全不一样了，他一个都没有听说过。武功路数虽然有一些相像的，但很多他闻所未闻。

不过这也让他觉得很是高兴。高处不胜寒，像他和小小这样之前站在武林顶端的人，总是会期待对手的。和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的那一场他打得很舒服，而之后和乔峰、段誉、虚竹这些那个世界的武林高手的切磋也很爽快。

在大理皇府和段誉聊了几句之后，西门吹雪才知道他是唐豆豆。了解地越多，也越觉得这个世界的复杂，等到看到小小消失成尘埃的时候，他也失去了意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另一个平行空间了。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有过一段失去记忆的时光，那个时候小小是一只小狐狸，望着他的眼里纠结的感情十足。其实当他想起一切的时候，虽然觉得很乱，却也感激上苍可以让他见到不同时候的小小，与她相伴。

不管是身为男人的她，还是身为玉像的她，亦或者是身为狐狸的她，名字都是西门小小。小小是她的名，而西门是他的姓，只要一想起这点来，西门吹雪就会觉得很高兴。

“在想什么？怎么就盯着我发呆，我是不是脸没洗干净……”

唐小小把姜茶喝完了之后，见西门吹雪还是望着她发呆，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他们虽然在一起很久很久了，但太过亲密的举动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西门吹雪吻上来的时候，满口姜味的唐小小表示压力有点大。

“在想以前发生的事情。”

西门吹雪似乎没有排斥姜的味道，吻了好久才松口，唐小小又打了个喷嚏之后，淡定地觉得估计明天他们俩都得感冒了。吻是传染感冒的一大途径，很轻松很方便就可以将感冒病菌散播，不过西门吹雪的抵抗力比她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说不定根本不会有啥事呢。

“以前发生的事情那么多，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想啦，吃完饭我们去买结婚要用的东西吧，房间要布置一下，到时候总是要弄得喜气洋洋的，我一直想着有一天，我穿着自己绣的嫁衣和你拜堂成亲，满堂红色一定很美。”

他们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做，也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些事情已经想做很多年了，却也不急于一时。唐小小如愿以偿地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那些逝去的过往便真的像一个个梦境一般，渐渐被她淡忘。

第二年开春的时候，唐小小已经将自己的嫁衣绣好了，和西门吹雪办了一场中式的婚礼。宴请的宾客并不多，毕竟西门吹雪这一方并没有什么朋友亲戚的，而唐小小父母这块也就是叫了些亲戚和熟的朋友。

婚礼是在一家很有中国古风的饭店举行的，拜堂成亲的步骤一个不缺，似乎让唐小小和西门吹雪回到了相识的那个空间。万梅山庄的一草一木都浮现在两个人的眼前，夫妻交拜的时候唐小小透过纱质的红盖头看到西门吹雪脸上的笑意，觉得心中幸福满满。

可以和自己所爱的人结婚生子，应该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更何况他们在一起多年，结婚以后会出现的问题也都磨合好了，不会有什么七年之痒的事情。唐小小已经可以预见儿孙满堂他们一起白头的场景，因此脸色的笑容放都放不下来，笑到最后脸颊都有些抽搐。

唐小小的酒量很好，而西门吹雪一向不爱喝酒，跟亲朋好友敬酒的时候唐小小又女王了一把，以至于回到家举行“送入洞房”这个程序的时候，西门吹雪仍是风度翩翩，而唐小小已经面颊通红有些醉意了。

“夫人似乎喝得有点多了？”

西门吹雪把唐小小扶到床上两个人喝交杯酒的时候，见她面色绯红有些摇摇晃晃的，倒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手摸了摸唐小小的额头温度。

酒喝多了总是伤身的，不过喜庆的日子多喝些也没什么，以前小小就爱喝他酒窖里的酒，和陆小凤倒是一对酒友，花满楼有的时候也会来上几杯，三个人几乎把他万梅山庄里的藏酒全给喝了个精光。

“没有没有，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嘛，喝再多也不算多。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这杯交杯酒下肚，我就真的要醉了。”

唐小小解着扣子，发现自己还真是有些醉了，手指头都不是很灵活，这嫁衣的盘扣颇有些解不开的样子。交杯酒果然是很醉人的，阿雪白皙的脸庞似乎也红了起来，不知道是她的眼睛红了，还是阿雪的脸红了，亦或者是房间里的红烛太过艳丽。

“看了这么多年，觉得今天的你最动人。以前听人说新娘子是最漂亮的，我还不以为然，现在觉得真是天下最真的话了。我的新娘，我等这一夜很久了。”

情和欲原本便是分不开的，西门吹雪帮小小解开嫁衣的扣子之后，便吹灭了蜡烛将她放倒在床上。红纱帐随风飘动，一室旖旎到天明。

唐小小一直都很喜欢一句话：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用诗经的话来说，便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了。

记忆和梦境总是不同的，记忆是那个在脑海里，随时随地可以调出来的东西，而梦境却是转瞬即忘，有时候短暂到甚至刚醒来时便烟消云散了。唐小小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做过那些梦，也渐渐将过去淡忘，和西门吹雪过着幸福的小日子，创造着只属于他们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