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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怜花不是外人，没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林别进来的时候隔着帐幔见王怜花还在床上，想说的话倒是有了些迟疑。非烟的手掀开帘子拿了杯茶进来润了润喉，也顺便朝林别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是，大理那边的生意并无大碍，属下耽搁了时间是因为去了一趟东海查看计划进行地如何了。”
林别抬起头报告着这几天他的任务，欧阳非烟正想听听他到底去做什么了，毕竟王怜花虽然不怀疑她，但是很多问题她也不能去问王怜花，不然就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哦？查看下来如何？杨烟她们可曾上了岸？”
欧阳非烟先发制人地提出了杨烟的名字，将自己与她撇了撇干净，这样林别纵算是说了什么，王怜花也不可能起疑心。
“属下回来之时她们已经上岸，按照计划，小王爷完颜康已经认出了杨烟，也将她带在了身边，欧阳锋与欧阳克对杨烟也是照顾有加，只是欧阳克与完颜康因为杨烟的事情起了几次争执，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林别的话欧阳非烟仔细琢磨了一番，也明白杨烟的一切都是在烟非的计划之中。毕竟她身在桃花岛便注定要引发后面的这些事情，黄药师、求亲的欧阳锋父子、画像……
她本来还在想为什么身在杨烟的身体里之时从来没有接到过系统的任务，现在想想，系统的确没有任何必要布置什么任务，因为一切只有一条路，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选择，与欧阳克待在同一条船上亦或者是与黄药师一同去寻黄蓉，也完全取决于黄药师的好感度。
“嗯，那明日我们便出发去牛家村，务必让计划不出一点差错，你先下去准备吧。”
欧阳非烟挥了挥手让林别下去，他却是迟疑了一下，就在他迟疑的时候，王怜花已经揽过非烟的身子将她横抱了起来下了床。
“我带夫人去沐浴，林管家若是无事的话便退下吧，你若不想同去牛家村，我倒是求之不得。”
“你也要去？”
林别听出了王怜花的言下之意，倒很是惊讶。欧阳非烟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起来，也不怕王怜花吃醋，不过若是带着王怜花去见杨康，效果估计是会好上不少。
林别心里冷笑了下退了出去，也没有等王怜花或者是非烟的话便径自出去了，话问出口他也知道自己被欧阳非烟将了一军，她恐怕要的就是自己伤心难过惊讶的样子吧。
“不是说一天都让我下不了床么？”
欧阳非烟自然也看到了林别刚才的臭脸，笑得很是张扬，她搂着王怜花的脖子将浴池里的水洒到他的身上，一边戏谑地拿话堵他。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起来你既然也不喜欢林别，为何还一直将他留着，因为他忠心不二？我倒也没瞧出来。”
浴池很大，足够两个人在里面玩耍嬉戏，因为没有非烟的吩咐谁也不敢闯进来，他们说话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因为我间歇性会发病啊，他对另一个我倒真是忠贞不二，至于现在的我，他也许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吧。”
欧阳非烟对着王怜花说话倒也没有什么顾忌，毕竟上一回林别和她在他的面前争吵，他不可能什么都猜不到，与其让他憋在心里猜测着，还不如自己大大方方地告诉他。
“其实那一次在李园冷香小筑中醒来，我就想问你，你喜欢的究竟是她还是我。追你的人是我，和你成亲的人是我，之后都是她，而离开后再相见到五年前，也一直都是我。”
欧阳非烟仰着头望着王怜花，她知道这种问题问出来没有意义，但是她还是想问，她们是一个人，却又不是同一个人，因为在乎才会在意王怜花看着她的时候究竟是在看她还是看烟非，欧阳非烟知道自己有点陷进去了，但是她不后悔。
“其实就算是你说两个你都喜欢我也不介意，我只要你喜欢我多一些就够了，怜花。”
欧阳非烟搂住他的脖子将整个身子覆了上去，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样的一场游戏，不知道玩弄的人究竟是谁，喜欢她多一些少一些，是不是只要用修改器修改一下好感度便行了？
“好了，你不要说话，就当我没有问。”
欧阳非烟这样一想，就用食指按住了王怜花的唇，阻止了他开口而出的回答。之后的整个下午加晚上都没有人知道非烟去了哪里，只是第二日天蒙蒙亮，她便出现了大殿之中，似乎她从未离开过一般。
此行前往临安牛家村路途并不是太远，欧阳非烟也不是很急，便跟王怜花如同游山玩水一般走了过去，林别就负责一路上采买东西检查栈外加看他们二人秀恩爱，到达牛家村的时候，已经是面无表情连黑都懒得黑了。
“倒是来得正是时候。”
欧阳非烟一行人到达牛家村傻姑那家栈的时候，就瞧见里面坐着完颜洪烈和杨康几个人，欧阳锋抱着欧阳克去了内堂，而杨烟也跟着去了内堂摆弄稻草让欧阳克躺得更舒服些。
欧阳非烟看到自己附身过的那具身子自己活动着，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也不知道系统控制的杨烟会不会配合她，还是里面也有一个人？
“长得倒和夫人你挺像。”
王怜花也瞧见了店堂中的女子，不管是身段还是那张脸，都神似欧阳非烟，不知与她又是什么关系。这个时候栈里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站在门外的三个人，见到欧阳非烟的那张脸，下意识地都往杨烟那里看去，只有杨康怔怔地望着非烟，手握成拳。
“小烟，过来。”
欧阳非烟轻唤着杨烟，随着她走出来的还有欧阳锋与杨康，欧阳锋是因为看到了与画像中一模一样的女子，而杨康，他的原因自然复杂多了。
“欧阳先生还请留步，待会儿我自会给你一个解释，小王爷既然出来了，我们借一步说话。”
欧阳锋疑问再大欧阳非烟也不想现在跟他解释，倒是杨康既然自投罗网，便怪不得她了。牛家村是个小荒村，可以说话的清净地倒是不少，欧阳非烟牵着杨烟的手走在前头，杨康跟在她的身后欲言又止，而王怜花和林别都留在了原地，没有跟上去。
“烟非，你这是什么意思？小烟是我们的女儿，你却虐待她从来不告诉她我的存在，你……”
杨康拉住杨烟的手将她拽了回来，一脸指责的样子望着非烟，而出乎非烟意料也让杨康瞪大双目的事情接下来便发生了，杨烟抽出袖中的匕首一下子便插入了杨康的心口，匕首上还泛着绿光。
“小烟……”
杨康难以置信地捂住心口，杨烟在这时已经退回到了非烟的身后，一副邀宠的模样望着非烟，非烟摸了摸她的头不知道是不是该拿块糖出来奖赏她，心里已经在无数次地咒骂抽风的系统了。
“既然知道她是我和你的女儿，你就应该知道，她完全遗传了你的两面三刀心狠手辣，杨康，这就是背叛了我的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