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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飞燕站在西门吹雪的身边，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他的眼神，她也终于明白了之前在万梅山庄西门吹雪的别扭是因为什么。若是西门吹雪直说，她现在早就是他的徒弟了，又何苦东想西想的。

“哈？上官飞燕你在说什么？”

第一个有反应的是陆小凤，他从床上跳起来，身上放着的酒杯倒了，洒了他一身的酒也顾不得了。他觉得他听到了最好笑的一句笑话，上官飞燕竟然想要成为西门吹雪的徒弟，这简直就是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了，别说西门吹雪从来不收徒弟，上官飞燕还是个女孩子，心术又不正，西门吹雪怎么可能收她为徒？

“飞燕……”

花满楼是第二个开口的，他侧过身来，看着上官飞燕，虽然他的眼神没有焦距，但是确实是看着上官飞燕的方向的。花满楼心里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堵堵的。

若是飞燕成了西门吹雪的徒弟，这事情自然是一个很好的解决方式，不过西门吹雪这样的人，真的会收飞燕为徒么？不过比起之前自己的想法来，师徒的关系他倒真是放心了很多。

在这个世界，师徒的关系如同长辈和晚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像杨过和小龙女之所以为世俗所不容，也是因为他们的师徒关系了，一旦飞燕真的成为了西门吹雪的徒弟，花满楼自然是松了很大的一口气。

西门吹雪对待上官飞燕的态度很特殊，这是他和陆小凤都能感受地到的，所以他自然会害怕，毕竟上官飞燕虽然对他很好，但是她对很多人都很好，花满楼能感觉到飞燕对自己的真心，却不能感觉到她对他浓烈的喜欢，这其实是一件让他很忐忑，让他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感受说出口的问题。

西门吹雪一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为什么上官飞燕会知道他在想什么，难道他的心思被她发现了？那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毕竟他之前有问过她关于师父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只觉有些难堪，他不知道该答应上官飞燕，还是该拒绝她。

“我不是傻子。”

西门吹雪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就在陆小凤和花满楼都以为他是拒绝意思的时候，上官飞燕却笑了。她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也知道他是咽不下那口气，男人么，尊严的问题自然是很严重的，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也便是答应她的意思了。

“我上官飞燕的师父，自然不会是傻子，而是全天下最有眼光的人。”

上官飞燕跪在了西门吹雪的面前，行起了拜师之礼，西门吹雪一口饮尽之前飞燕给他的那杯茶，然后将飞燕从地上扶了起来。他已经认可了上官飞燕这个徒弟，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陆小凤和花满楼已然明白了这件事情。

“完了，完了，一个两个都这样，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陆小凤看到西门吹雪轻柔地扶起上官飞燕，他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擦着衣服上的酒渍，陆小凤决定眼不见为净，还是问小二再去要壶酒一醉解千愁的好，上官飞燕和花满楼和西门吹雪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想管了。

徒弟有危险，师父为了救徒弟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霍天青这桩事情几个人也便决定这样掩饰过去了。不过西门吹雪收了个女徒弟，倒也算是一桩惊天动地的事情，而对于西门吹雪来说，他既然真的收了飞燕为徒，她的剑法自然是该好好调教的。

“我真是看不透西门吹雪这个人，他看起来不像是个会为美色动容的人，他会收你为徒，也不像是因为霍天青的事情。他说的那句话我虽然听起来不太舒服，但是的确很有剑神的风范：我西门吹雪这一生，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

事情既然谈完了，陆小凤也离开了他自己的房间，上官飞燕他们三个人自然也没有再待在他房间的道理，也便各自回了房间。不过飞燕在回到房间梳洗过之后，又找花满楼去了。

司空摘星

已是晚上，天色昏暗，点不点灯对花满楼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飞燕进来的时候，是摸着黑的，然后到桌边点燃了油灯。

这个时候花满楼已经和衣躺在了床上，他想去给飞燕开门，却没有想到飞燕进来的速度那么快。看来西门吹雪收她为徒，也是看中了她的资质吧。

“在万梅山庄的时候，他就问过我想不想找个师父，今天我才意识到，他原来是想收我为徒。我倒是不知道西门吹雪是如何想的，不过有这样一个师父，我相信我的剑法会得到提高的。满楼，我想了很久，以后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女侠，来抵偿我以前所犯下的过错。”

上官飞燕叹了口气，然后坐到了花满楼的床边。这些话，也只有对着花满楼她才能说出口，大概也只有花满楼会相信她了。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就话，飞燕原本是不相信的，不过在融合了那份天外记忆之后，她才算是真正看透了人性，看透了这个世界。

她还想好好活着，好好享受这个世界，那么为自己积些德，做些好人好事，似乎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一代女侠上官飞燕，听起来也很好听的。

“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也觉得很高兴。飞燕，你还小，以前的事情知道错了就好，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代女侠的。”

花满楼听到上官飞燕的说法，自然是很开心的。人都是两面的，一个人有恶的一面，自然也有其善的一面。这个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这个江湖本就血雨腥风，像陆小凤这样的人不多，像霍休这样的人倒是不少，上官飞燕若是真的长大了，懂事了，也是一桩很好的事情。

就算她以后还想要做坏事，他花满楼也会看着她，阻住她，尽自己一切所能。

上官飞燕以后倒真是出了名，不过倒不是一代女侠上官飞燕，而是一剑飚血上官飞燕，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名号，说起来也是一段很长的故事，此时此刻，上官飞燕的心中温暖满满，从未想到自己之后的“悲惨”生活。

“就是不知道西门吹雪会不会对我很严格……在万梅山庄他指点我剑术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这样一个师父会如何，他其实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又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很难看透他，不过他送我的这把剑倒是不错。”

飞燕将手中的剑递到花满楼的面前，这其实也是一种全心全意相信着对方的行为，将自己的武器送到别人的手里，若不是出于对对方的信任，一般人很难做到这一点，更何况现在上官飞燕还坐在花满楼的床边。

“的确不是凡品，最重要的是你喜欢。能找到一把自己喜欢的剑，自然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对了，今天是桂花香吗？我很喜欢。”

花满楼将剑放在一边，忍不住抬起飞燕的一缕秀发放到面前，飞燕身上的花香一直都是不断的，但是不是那种浓重的脂粉气，而是真正的花香，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很好闻让他很喜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