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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的话，随便。”锥生零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要走的时候还是补上了一句：“你该比我更清楚里面到底是一群怎样的生物，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少接触为妙。”

“好的。”折兰应了一声，却是朝与锥生零相反的方向走去。

无论世事怎么变化，她该问的事情，还是要问个清楚才行。

折兰走到夜间部的上课地点，靠在墙上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后，陆陆续续地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折兰，你是在等我吗？”

活泼又轻快的声音听上去相当雀跃，折兰回身看过去，入眼便是蓝堂相当俊美的容貌。眉毛几乎飞入鬓内，眼睛完成了月牙的形状，加上高而挺的鼻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极赏心悦目的。

折兰顿了下，还是道：“蓝堂君，请帮我叫一下玖兰前辈。”

蓝堂脸上的笑容瞬间黯淡下去，良久才简单的一句：“好。”

蓝堂进去没多久，折兰便见到枢走了出来。

“你找我？”

“是。”折兰笑了笑：“我想这里说话大概不怎么方便，能借一步说话吗？”

枢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跟我来。”

枢带着折兰去的地方，是折兰连续两次醒来的地方。

“说吧，有什么事？”

折兰咬了下唇：“你不觉得，你前后对我的态度，差别有些大？”

“就为这个？”枢的语调微微上扬：“柳生，你希望我怎样对你？”

这相当于是又将问题回抛给了折兰，折兰这才确定依着她的水平想从枢嘴里套话，基本就是三个字——不可能。如果是这样，她也就只能开门见山的问了。看看运气够不够好，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

“你是真的在等闲院绯樱回来？”

“是。”

“你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好？”

“是。”

“她真的是因为元气大伤而长眠了好几十年？”

“是。”

在枢回答问题的时候，折兰一直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然而，没有半点破绽。他的每一个回答都是脱口而出，几乎不需要思考的时间。就好像，这些问题他已经回答了很多次，时间的隔阂于他而言，已没有任何意义。

这样下去不行，她不要一直处于这样，被动接受的情况。折兰猛然抬起头，视线直接对上枢咖啡色的眸子，一字一句慢慢道：“玖兰前辈，你还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有。”

折兰看着他。

“至此一生，对我最重要的人，永远都只有一个。”

折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