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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及骂她不正经，后花园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曹清浅抬起头来，恰好看到个小女孩小跑着进来，急忙站起身子从凉亭中出去，“绾儿，用走的。”

看到曹清浅，小女孩跑得更快了，一直到她面前才停下来，然后将手里的一个苹果递给她，“妈妈，苹果。”

“谢谢绾儿。”

温柔一笑，伸手接过女儿手里的大红苹果，曹清浅另一手牵过女儿的手，直起身子的时候见路文和曹瑾瑜站在不远处，“姐，姐夫。”

“原来是要给妈妈啊。”

同妻子并肩过来，路文一脸笑容，一点当爷爷的自觉都没有，“我说怎么那个姐姐给你苹果的时候你一直不肯吃。”

从凉亭里头出来，路影年走到曹清浅身旁，低头看着曹绾片刻，视线落在苹果上头，皱了皱眉，“什么姐姐？”

“年年……”

小小声地叫了路影年一声，似乎是有些心虚，小小的曹绾往旁边缩了缩，“飞机上的一个姐姐给我的。”

“是吗？”

路影年淡淡地应了一声，曹清浅拉了拉她的袖子，白了她一眼，这才缓和了神情，蹲下身子摸摸女儿的发，“姐姐给你苹果，有没有跟姐姐说谢谢？”

“有！”

用力地点了点小脑袋，曹绾很大声地说着，接着似乎是怕路影年不相信，急忙又继续用那稚嫩的声音道，“年年说的，要有礼貌，而且，绾儿把年年给绾儿的石头送给姐姐了。”

眉头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两下，路影年默默看了眼曹清浅手中的苹果，又看向女儿，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多言，而是点了点头，“那就好。”

没有漏过路影年眼里一闪而过的郁闷，曹清浅忍着笑，将女儿抱到怀里，“嗯，我们家绾儿很听话。”

在外人看来，曹绾是曹清浅收养的女儿，而路影年是曹清浅的外甥女，曹绾自然只能叫路影年作表姐……

可路影年实际上也该是曹绾的母亲的，为了不让人怀疑，索性也就让曹绾叫她作年年了，打算等孩子再大些懂事了，再想办法同她说清楚这些事情。

曹清浅一贯是最温柔的，对路影年如是，对女儿更如是，正因为这样，在家中总是喜欢对曹清浅耍无赖的路影年，在女儿面前反而总是板着脸一副严肃模样教育女儿。

本是最不正经的人，却总是喜欢对女儿说些大道理，曹清浅每每看到这样的一幕，总是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今日更是如此，小曹绾定是听从了路影年所说的“不能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礼物”或者“要和人有往有来”之类的话，才会接受了别人的苹果，却将价值几千块的宝石给送了出去。

看来她们家年年的“教育大业”还要多加努力才行了。

番外之年年是个严厉的人（下）

“众、芳、摇、落、独、暄、园，占、尽、风、情、向、小、妍……”

曹清浅下班回家的时候，一打开门便听到自家女儿那稚嫩的声音念着诗句，听起来有些磕磕绊绊的，发音也不是很准确。

“不对，是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再跟我念一遍。”

客厅里，路影年坐在长沙发上，小曹绾坐在她的膝盖上，两人面对面，气氛显得有些严肃。

“众……

芳……

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