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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辰渊愿意说，徐娉儿自然想听。
她想知道6辰渊对皇后的态度，以及……处置或是不多做处置。
“是朕不好，拖了这许久时间，才能还娉儿一个公道。”6辰渊不晓得徐娉儿的心思，拉着她的手，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定定地看着她道，“明日，皇后定会……没了。”
徐娉儿陡然睁圆了眼“皇、皇上，您是说？”
“朕容不得这样一个心思歹毒，处心积虑的皇后。”
6辰渊眸底盛满寒气。
自从确凿的证据指明是素心姑姑指使人害娉儿的那一刻起，6辰渊便清楚这件事情定是皇后授意的。
以素心区区一个下人的狗胆，就算对娉儿有再大的仇意，也断然做不出来如此周详细密的案子。
皇后以为供出素心做替罪羊就能全身而退，那是当他6辰渊是傻子。
之所以没有当场咬定是皇后所为，一是因为证据尚不足够，二来，则是因为皇后的身份。
就算真要对付皇后，也不能用那样的案子。
尽管，6辰渊恨不得昭告天下，皇后心黑如此。
但到底要顾及皇室的颜面。
所以他忍了。
隐忍着放任皇后这样的人在眼皮底下苟且偷生，隐忍着娉儿的杀神之仇无法立即还报。
“皇后缠绵病榻，本就活不了多久。”6辰渊没有隐瞒徐娉儿的想法，“她以为是刘太医出了问题，或是御膳房的膳食害她一直好不了，其实，都不是。”
徐娉儿没有吭声，这个时候她只需要做一个安静的听众。
就听6辰渊用唇抵在她的耳边“是水。朕让人在她饮用的水中下了药，药性不强，徐徐图之，约莫月余，便会彻底失去生机。”
徐娉儿低低地唤了一声“皇上。”
“怎么，可是怕了朕？”6辰渊注视着她，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徐娉儿摇头“臣妾是要谢谢皇上，谢谢皇上替臣妾主持公道，臣妾心里……觉得很暖。”
“傻娉儿，”6辰渊眼底漾起笑意，将她的头揉在胸前，“如果不是顾及到她的身份，朕又何须如此迂回？”
他乃天下之尊，还护不得心头女子了？
徐娉儿坐在马车上，听着一路上热闹的街市声，回想着昨天6辰渊跟她说过的话，心头充满吁叹。
皇后娘娘，这本书的终极大boss，竟然在她进宫的第三年，就要领盒饭了？
实在是很没有真实感。
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了？
还是说，另外还有等着出来叱咤风云的新boss？
胡思乱想中，很快就到了观赏龙舟赛的南城门。
四处欢腾热闹的声音不绝于耳，节日气氛因为皇上携后宫嫔妃抵达而空前高涨。
众嫔妃跟随6辰渊上了南城门观景台，距离护城河不过数丈之遥，居高临下，风景开阔。
按照位份，主座上是龙椅和凤椅，往两边则是嫔位以上的嫔妃落座的玫瑰圈椅。
婕妤及以下的嫔妃，当然就还是老样子，只能站在各宫主位嫔妃身旁观赛。
6辰渊牵着徐娉儿的手，领着她往主座走去。
“皇上……”徐娉儿飞快地觑了眼实打实的凤椅，定住脚步，“这怕是不合规矩？”
6辰渊一笑，拉着她往凤椅上坐下“朕说合规矩，那就合规矩。”
宽阔舒适的凤椅，让徐娉儿一刹间有针扎屁股的赶脚。
虽然观景台上除了皇室嫔妃再无其他不相干的人等，而观景台下的人怕也瞧不清楚上头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