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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帮助？”哈利看了看邓布利多，发现他微笑着鼓励自己，这让他很安心……再看看一脸阴沉的斯内普，好吧，不该让他破坏自己的好心情。

“是的，帮助，”斯莱特林女士拉住了小男孩，“萨拉查，他现在还不太会说……英语。”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孩子从小就只会说蛇语，现在也一样，他一直……不怎么会说人类的语言。”

“可是刚刚他跟我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哈利闭了嘴——他忘了，自己根本分不清蛇语跟英语。

“是的，你能说蛇语，这点我很高兴，哈利。”她笑了笑，并没有注意到瞬间眼神变得无比空洞的斯内普，“是这样的，”她的语气一直很温柔，一点儿不像哈利记忆中的斯莱特林，“斯莱特林其实并不是一个姓氏，而是一个种族——斯莱菲米尔巨龙，我们在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被带到梅林的世界——不，哈利，不是死亡，而是真正的，属于梅林的橡树林……我已经必须要去了，可是萨拉查他还是无法融入到人类世界……但他毕竟是个人类。”她悲哀地抚摸着男孩的头发，黑色的发丝带着淡淡的温柔气息，“哈利，你能帮我照顾他吗？你，还有……这位斯内普教授？”

“我……”

“哈利，不要拒绝一位母亲的心愿——最大的也是最后的。”邓布利多在一旁，也十分悲哀地说。

“可是——可是我……”哈利下意识去看斯内普。

斯内普一脸的淡然，或者说，是漠然——他毫无表情。

“是这样的，”斯莱特林女士看了看她的孩子，又转过脸去看斯内普，“我听说，未来，这里是一座学校，我的萨拉查成立了一个名叫斯莱特林的学院——斯内普教授，你是院长，对么？”

“是的，女士。”斯内普巧妙地回答。

“那么我想你不该拒绝我的请求，不是么？”她转过头去看向哈利，“如果没有斯莱特林，没有这座城堡——霍格沃茨，那么，我想……未来的轨迹会发生无限的变化……没有学校，没有知识……甚至，没有巫师。”

这是个非常严肃的话题。

哈利本来打算拒绝的——尤其是跟斯内普一起，照顾一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

“萨拉查从小就没有走出这座城堡，”斯莱特林女士叹了口气，她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他不会说人类的语言，但是他长得就是人类的模样——即使，他是从斯莱菲米尔巨龙的蛋里孵化出来的……可是……他不能走出这里就等于不能修炼，同样的，他就不能打破自己身上的束缚——不能去跟我们团聚……这太可怕了……”

没有走出过城堡的斯莱特林……一个不被种族容纳的男孩……无论是人类还是巨龙……哈利想得头疼，他似乎看见了自己，十一岁以前的自己——不被接纳，整天除了被欺负就是各种各样的家务……是的，同样的，但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比他幸运，因为他有个爱他的母亲。

可是……这个母亲就要离开他了。

于是，萨拉查只能自己生活，然后照顾自己……走出城堡的话就会被当成异类……哈利想到很多

可怕的事情，他甚至想起了他跟他说过的那个——杀死巫师的麻瓜的事情，即使宾斯教授说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理智又告诉他，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话是正确的……真是太可怕了！

一个人不可能永远不出城堡！

不会说人类的语言……还是个巫师，还……没满十一岁！

“我同意！”这句话冲出口，哈利一点儿都不后悔。

☆、

语言如刺井猜

然而，当哈利一想到要跟斯内普一起收养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时候，他又觉得无比的后悔——他根本不可能跟斯内普一起做一件事，这简直就是不能完成的任务。

“为什么我一个人不可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所有的一切。

“哦，哈利，你本身也是未成年人。”邓布利多比了比哈利的身高，他几乎只比五岁的萨拉查高出那么……一点点？好吧，也许是稍微多一点点。

“可是……为什么是斯内普？教授，您也可以！”哈利满脸的不高兴，他的表情都写在他的脸上，而他的愤怒也是十分明显的。

“是这样的，哈利，这是我们在你醒来之前讨论过的方案。”邓布利多笑呵呵的用他特有的慈祥安抚了哈利的愤怒，“我的年纪大了，很多事情，我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去做了，而且……斯内普教授他很适合作为小萨拉查的监护人以及引导者，并且……你该学着去了解他，哈利，他是个值得信任的忠诚的人……”

“够了，阿不思。”斯内普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我在这里不是听你如何煽情的，或许你该好好检查下你的眼睛，它们可能跟你的牙齿一样需要无数的魔药来填补才能完好无缺的运作。”他眼神空洞地看了一眼哈利，冷笑，“救世主也一样，他的脑子里似乎连一根芨芨草都没有？”

“好吧好吧，西弗勒斯，你还是太别扭了……”邓布利多抱怨着，走到哈利面前，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他乱糟糟的头发，“哈利，我相信西弗勒斯，他一直为我做事，这一点上我比谁都清楚，所以……哦，我的孩子，不要这种表情，你知道你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哈利只想捂住脸尖叫。

他所有的想法都在脸上的话……那么邓布利多一定知道他这几天一直在做什么，而斯内普……那就更不用说了！

他还以为自己做得很好！

哈利真想把自己埋起来，但是他又不能在斯内普面前表现出来，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其实斯内普也一直是在嘲笑他——他清楚得很。

邓布利多拍了拍哈利的头，让他去给斯内普道歉。

“可……可是……”哈利纠结着，他根本不想给斯内普道歉——何况他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道歉的地方，斯内普一定是伏地魔的手下，这是伏地魔自己说的！

“行了，阿不思，我想我不需要一个……”斯内普上下打量了哈利一番，“一个狂妄鲁莽自大而又毫无脑子的波特，向我道歉，你知道，一个波特，永远都是自大鲁莽的，狂妄得想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不是吗？”

“不是！”哈利大声反驳。

“哦？”斯内普微微勾起眉毛，用不可置信的语调发出这样一个简单的音节。

“对不起，斯内普教授！”憋了很久，哈利终于大喊出来，然后就委屈得红了眼眶。他真的很委屈——明明斯内普是伏地魔的手下，明明……他是正确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法让邓布利多相信这个？

哈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也只能凭借这个来缓解此刻自己心里的那种愤怒了——一切，一切都是斯内普的错，都是他伪装得太过完美！是的……太会伪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