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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闭嘴。”萨拉查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别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戈德里克抬起头看了一圈，再低下头看看自己的餐盘，然后看看旁边装着食物的大盘子……脸蛋儿腾地一下红了。“对不起。”他低下头去，慢慢舀起一勺汤送到嘴里。

戈德里克学东西学得很快，马上就学会了怎么稍微优雅一点的用餐，虽然仍旧有些粗鲁，但还算并不失礼。萨拉查放下了心，这样哈利就不会以为戈德里克会带坏他了……然后，他就可以把戈德里克支使来支使去，好让哈利跟西弗勒斯好好接触接触——这是必须的，萨拉查内心的小人儿不断咆哮，他必须让哈利跟西弗勒斯在一起！

吃过了早餐，戈德里克开始学习怎么拼写，而萨拉查继续跟着斯内普学习魔药相关知识。因为分工明确，所以戈德里克的拼写是跟着哈利学的。

“不，这个字母是这样写的。”哈利拿着羽毛笔，纠正戈德里克的书写，但戈德里克又一次把简单的字母写成了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符号。

“很好！”哈利放下笔，深呼吸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法完成这样痛苦的工作，“其实你可以装作你在画魔法阵！”

“我还没学过那个。”戈德里克眨了眨眼，转过头去看萨拉查，结果萨拉查根本没有注意他！觉得很无奈的狮子王先生只好再低头去看他写的那些字母……然后，他恍然大悟：“你在嘲讽我，对吗？”

于是……

“哈哈哈……”哈利笑了出来，差点儿笑出眼泪来，他只能捂着肚子大笑。

“很显然，这是格兰芬多的传统。”斯内普放开萨拉查的小爪子，他刚刚正在指导小家伙如何搅拌，“或许你可以试试看。”他转向哈利，愉悦地说，“字迹永远的……就好像八眼蜘蛛的爬行轨迹，这应该是一种非常强大的传统，或许，你可以把它当成是魔法阵，试着输入魔力？”

当然，哈利并不认为斯内普是真的觉得戈德里克画的东西拥有魔力——凭他多年被打击被嘲讽的经验来看，这根本就是嘲讽！强大的嘲讽！甚至还把他一起也嘲讽进去了……没错，就是这样。

“可是……先生，如果真的用魔力的话……”戈德里克想了想，“或许还不如用拳头更有效果？”他站了起来，“而且魔法阵发动也需要时间，还是拳头更有力度一些！还有……您不能这样对夫人说话，夫人会生气的，一旦夫人生气，您就没有饭吃了。”

☆、

难以扭转的格兰芬多

对于怎样去扭转戈德里克的思想这个问题，哈利跟斯内普进行了非常严肃的讨论，最终的结果以斯内普胜利而哈利救世主波特完败告一段落。

哈利费尽口舌跟戈德里克讲解关于夫人与男人的区别，但是戈德里克却认为夫人就是照顾饮食的人，无论男女——这简直就是恐怖之极！难道家养小精灵都是“夫人”？

“那是因为种族不同。”戈德里克再一次颠覆了哈利的幻想。

“戈迪，这不关种族的事儿。”哈利暴躁的想要去学习多比——用头撞墙，或者把耳朵放到烤箱里，这样也许能让他正常一些！“我，不是夫人，不是！只有女人才能成为夫人，你得记住这一点！”

“可是你不是女人，但你是夫人。”戈德里克纠结得腮帮子鼓鼓的，“我妈妈告诉过我，看见高贵的夫人，一定要尊敬。”

但是这跟尊敬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哈利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他命令自己不要继续这样生气，并且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明白的事情，他知道他必须要慢慢来……慢慢的纠正戈德里克的想法。但是这并不是知道就能做出来的！

“夫人，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看看萨尔？”戈德里克不遗余力地一口一个夫人地喊着哈利，“他说我是他的仆人，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

哈利无力地看向戈德里克。他只求这个小狮子王不要再一口一个夫人地喊他就算是为萨尔做了大好事了！

没等哈利吐槽完毕，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这是一天里最适合赶路的时候。

“现在收拾好一切，我们需要离开这里。”斯内普走了过来，伸手敲了敲桌面，然后帐篷里的一切迅速开始跳起了轻巧的华尔兹——床单被褥椅子桌子甚至包括书籍，每一样都归到它们自己应该呆的位置上，然后安静下来，就好像刚刚的华尔兹就是戈德里克做的梦。

“哇哦！”戈德里克尖叫起来，他对这样的魔法表露出了很大的兴趣，“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趣的魔法！”

“很普通的家务魔法。”萨拉查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看他手里的那本书，“你可以学一下，以后我的屋子你就可以帮忙收拾了。”

戈德里克点了点头。既然萨尔要成为他的妻子，那么他收拾屋子这是理所当然的！然而他的这一想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面对一个……似乎是想要好好学习的格兰芬多，斯内普也无法真的拒绝，他也只好教了戈德里克这样一个咒语——用来收拾屋子。

实际上，如果是斯内普自己的话，他顶多用一个“清理一新”而不是“打包”。

哈利把所有东西都装好，然后将应该放在外面的东西塞进小背包里，他们几个人人手一个背包，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什么了。

“好吧，出发！”哈利收拾好了一切，转过头看了看斯内普，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之后，也彻底放下了心。

他们必须装成是麻瓜。

见到了斯内普的记忆之后，哈利对于麻瓜跟巫师的仇恨之类的问题稍微有了一些了解，也正因为这个，他才知道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能让麻瓜知道萨拉查的身份……一切都必须保持秘密，否则的话，他跟斯内普作为成年人还算好，可萨拉查跟戈德里克就不行了。

未成年人本身就有着很多的限制，比如魔力不够稳定，比如力气小，比如魔法能力不强……正因为这些，很多年幼的小巫师被麻瓜抓住杀害了。在斯内普的记忆力，哈利见到过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巫师被麻瓜抓住烧死在十字架上的——面对那个，他很想对斯内普咆哮，或者对他愤怒地嘶吼。但是最终，他只能不再说话，躲在一边默默地承受这个……他不懂那种愤怒的心情到底该对谁发泄。

对斯内普？

不，哈利很清楚……斯内普根本没有做错。他当然清楚……那个时候，如果斯内普站了出来，那么也许他自己也无法活着回来……可是，他又不得不去责怪斯内普——为什么不救他？！

这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命题。

哈利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而又温和，说：“萨尔，戈迪，记住了，出去之后不能用魔法，一点儿魔法都不能用，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