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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娘满意地挥挥手，飞儿带着肉包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前辈，”一直沉默不语的杜怀楼开口了：“父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妖孽娘挥了挥手：“杜重迦没事，我只是借他的神识帮我做点事情，最多一千年，我就会把他还给心娘。”
一千年！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妖孽娘：“娘，一千年，我都够死十几回的了！”
“小木不会死。”妖孽娘又伸手来掐我的脸。
“前辈！”杜怀楼面色不虞地看向妖孽娘：“晚辈虽然名为杜怀楼实不知道前辈与父王有什么渊缘，只是，前辈一声不响地拘走我父王的神识置我母后于何地？”
我挠头：“杜怀楼，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斯斯文文的了？”
“小木，你很有心啊！”妖孽娘不怀好意地看向我：“这么不合时宜地插嘴是怕娘怪罪他么？”
“啊，哪有，我只是奇怪他说话方式突然变了。”我眨吧眨吧眼睛，格外诚恳地说。
“戚——在娘面前装天然呆。”妖孽娘像捏包子褶子一样捏我的脸（>_
说着，娘松开了我的脸，转向杜怀楼说：“这的确是我的不对，不过，杜重迦和楼十九乃是一花两命，有他在我要收集楼十九的神识只需要一千年，他要是不在我恐怕花费上万年也不能把他的神识收集完整，所以，这一千年你们借的话我自然感激万分，要是不借的话，我也会赖着不还。”
我娘……我汗！
杜怀楼蹙眉：“可你是否知道，父王这一失去神识刚刚平定的魔界又开始大乱！”
魔界……大乱……我跟苏峭对了一个眼神，想起我们之前欲望之森，平安镇以及清水城的经历，只怕跟魔界大乱脱不了干系。
“我相信，虎父无犬子。当年你娘能跟杜重迦两个人短短几年就平定魔界，相信如今你跟你娘要收拾这个残局也是举手之劳。”妖孽娘笑，笑得极坦然，极……无耻。
“噗！”杜怀楼喷出了一口鲜血。
我崇敬地看向妖孽娘——娘啊，你太厉害了，不用装天然呆就能把他气吐血！
妖孽娘又笑道：“你放心，杜重迦的本命花还一直种在我身体里，用心头血养着，绝不会有生命危险就是。一千年，对人来说或许很漫长，对神魔来说也就是弹指的事，杜重迦未必不是自愿，你们又何必这么小气。”
娘啊，你还说人家小气！
我看向杜怀楼，果见他“噗”的又是一口鲜血，眼中魔光大胜，似乎随时准备噬人，却又一直笔直地站着不动，最后手上飞出一个个手印，他消失在我们面前。
“小九！”师父责怪地看向妖孽娘。
妖孽娘指了指我跟苏峭：“师兄，当着孩子哪，怎么说我也是上古大神。”
上古大神！我下巴掉到了地上。
“怪不得这么妖孽！”我喃喃。
“我算什么。”妖孽娘眼波流转：“你有一天会比我更妖孽，只不过几乎没有人希望会有那一天罢了。”
“小九……”师父看了我一眼，含糊道：“你看小木……”
妖孽娘无所谓地耸耸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也不要太焦心，反正杜重迦还在，大不了把我们都搭上，横竖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把他的神识收集完整。”
说道后来妖孽娘已经很黯然了，不过，很显然，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