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殴冬葵一看这人脸就耷拉下来，“李二毛，你捣什么乱？”
宋离看见来人是李二毛，也做出一副要赶人的架势。
这李二毛就是附近的混混，无业游民，整天靠坑蒙拐骗过活。他不光是在自助村有名，就附近这一片住宅区还有不远处的商业街都知道他。
之前李二毛总是到那些店里面去捣乱，不是进去什么都不买咋咋呼呼地叫唤，就是骚扰顾客，就是为了从店家那要个十几二十块的，就跟那种拿着铜锣到人家店门口去敲不给钱不走的情形是一样一样的。
反正钱也不多，有很多店家不愿意惹麻烦，也懒得报警，就给他这个钱，这就算李二毛的“工作”之一。
当然有愿意给的就有不愿意给的，报警的人也不在少数，而且李二毛还曾经威胁附近的学生给自己买东西吃，因为他不敢抢劫，抢劫罪名大，这就是他的“副业”。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四处惹麻烦，给人打乱，总之是个特别不招人待见的混混，俗称“社会渣子”。
凭着这样的“工作”、“副业”以及“兴趣爱好”，李二毛就是附近派出所的常客。名气相当大，周围的人都知道他，他自己还特别骄傲。
有李二毛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而且这人就还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撕都不好撕。
李二毛后退一步，“哎你们别跟我动手动脚的啊！我今天就是来看病的，不信你们瞧，我钱都带来了！”
李二毛从屁股兜掏出了好几张百元大钞，这一把粗略估计得有个七八张？
宋离和殴冬葵对视一眼，李二毛哪来的钱？谁都知道李二毛每天睡在西边一个废弃的河道桥洞底下，身上从来没有面值超过五十的，他哪来这几百块钱？
萧衍听了三个人对话，大致了解了李二毛的情况，他看李二毛的样子也不像是来瞧病的，但既然人来了，他就得先看看。
把脉之后，萧衍还简单做了检查，李二毛身上确实有些毛病，但没有一个毛病能导致他的左手动不了。他还特意检查过左手，从肩膀到手掌，没有任何问题。
“你的手臂没有问题。”
“怎么可能没有问题？”李二毛尖声道，“我这都抬不起来了你没看到吗？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医术不精直接承认不就完了，非得说我没有问题！什么人呐！”
宋离眉头一皱，“你找事是不是？”
李二毛赶紧往后多一步，指着宋离扯着嗓子喊，“你还想动手是不是？想打人啊！”
宋离刚要说话，两个警察从外面走进来。
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社区派出所的。其实中一个胖胖的警察问道：“谁报的警？”
“是我！吴警官！”李二毛欠欠地举手，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意。
吴警官哼了一声，“平时都是别人报警抓你，今天居然是你报警？是不是该算你有进步？”
李二毛点头哈腰，“吴警官说算就算，我都行！”
“别贫！报警干什么？”
“警官，我要告他们给人乱看病！我明明手臂抬不起来，那个大夫看完居然说我没事，这不就是在暗示我是装的吗？他凭什么这么说啊！分明是他医术不精想耽误我，您让他陪我一千块钱，这事儿就算了了。”
吴警官看向萧衍，萧衍那张一看就是正面人物的脸还是很有作用的，而且李二毛又是劣迹斑斑，吴警官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
“人家说你没事，你非说自己有事，那成，就去大医院做一番检查。要是没事，医药费你自己掏，要是有事，还是你自己掏。”
“不是，这为什么？怎么还是我掏钱呢？”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医生一定要看出患者有什么问题，没看出来就得付法律责任。你要是不服气就去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