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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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拉，等考完试，我们去其他城市旅游吧？”郑虔课间和安吉拉说道“我都想好了要去哪里玩了。”
“等一下，郑虔，你不觉得的现在想这些有点早了吗？”安吉拉说道“你之前也说过这个问题，我感觉在这个城市待着挺好的。”
“又不是出去定居，就是出去走走，现在没有时间，但考完试就有的是时间了。”郑虔说道。
不论郑虔怎么说，安吉拉还是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去趟厕所，但是我还是感觉走出这个城市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如果要是以前郑虔肯定就先把这个想法抛到一边了，可是自从上次那一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呼唤出现后，郑虔在睡梦中总是会梦到一些既熟悉但却陌生的画面，有时还会听到像幻听一样的声音。
安吉拉这一次的拒绝让郑虔的思虑更加活泛了，他没说什么，回到家像是往常一样和安吉拉过着日常的生活，但当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后，拿出一个厚厚的册子，上面是各种被剪下来的报纸和杂质的节选。
郑虔拿出今天搜集到的报纸和杂志企图在上面寻找一些线索，但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他将这个城市的地图平铺在自己的床上，手指绕着城市的边缘勾勒着城市的轮廓。
“这里是哪里来着？”郑虔突然现自己叫不上来这个地方的名字，一开始郑虔还是存在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单纯的忘记了，但很快他就现，出自己记忆的东西都变的一塌糊涂。
郑虔额头缓缓流下冷汗“我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郑虔想这些的时候，自己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外面传过来了安吉拉的声音。
“亲爱的？我洗好了，先睡了哦。”
“哦，好，我知道了。”郑虔被敲门声吓了一激灵，连忙收拾好地图和厚册子，拍了拍自己的脸，推开门安吉拉靠在自己的房间的门前，身上穿着宽大的睡衣，看着郑虔。
郑虔笑着和安吉拉打了个招呼，就想越过她去厕所，但却被安吉拉从身后拽住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安吉拉说道，顺势抱住了郑虔“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吗？”
安吉拉的身体触碰到郑虔的时候，他不由得身体微微一颤，但还是忍了下来，轻轻的推开安吉拉的手“没什么，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吧。”
郑虔像逃跑一样溜进了厕所，脱下衣服，郑虔感受着水流流过他的身体，这一刻他开始真正思考最近生的一切。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郑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哪里不对呢？”
“一切都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幸福。”
“幸福……”
郑虔这才现，这个世界无论什么人都过着自己满意的生活，自己也沉浸在了其中。
“怎么现的这么晚？”镜子里的郑虔头上隐隐浮现出那顶荆棘之冠，被抹去的记忆冲进了郑虔的脑海里。
郑虔草草洗漱完，躺回自己的床上，他望着自己房间的天花板，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住在一个牢笼里，虽然这个牢笼隐藏的很好，但终究还是被郑虔现了端倪。
“真是太残酷了。”郑虔心想着，梳理这重新获得的记忆，说实话他有些彷徨，有一瞬间他甚至分不清哪边才是真实的世界，但睡梦中再次出现的祷告声让他坚定了逃离这个世界的决心。
“郑虔，现在已经是第七天了，我好想你……”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完全亮起，郑虔就走出了家门，拿了一把小刀作为防身的工具，骑着路边的单车向着城市的边界冲去。
一开始还很正常，郑虔越驶向城市的边界，这个世界就越变得奇怪，道路开始起伏不平，郑虔只好抛弃单车步行继续向前。
渐渐的，一起都开始褪色，从黑白到只有线条，从线条到白色的世界，郑虔向身后看去甚至能看到城市的剪影。
“为什么你总是想要逃离这里？”一个声音响起，郑虔连忙拿出自己用来防身的小刀，看到的确实另一个自己。
那个自己的眼睛是红色的，身后有着一对沾染着血液的翅膀，头上飘着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光环。
“你是？我？”
“对啊，我是你！”那个人笑了“我都忘了这是你第几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不对！”郑虔头上的荆棘之冠展现“你不是我，你是白夜！”
回答郑虔的是巨大的，张开的血翼，白夜升到空中“对，我是白夜，但我也是你，同时！是这个世界的神明！真正的神明！”
“能认出我来，看来你有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了呢。”白夜说道“你现在清楚自己身上的罪孽了吗？”
“我已经想明白了，这里的幸福生活时我一直想要的，也是我一直想要在都市中塑造的。”郑虔说道“这就是我的罪孽，善良的傲慢。”
“再想想吧，郑虔，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白夜说着，打了一个响指，无数的泡泡出现在两人中间，冲向郑虔。
郑虔能够从泡泡中看到自己的身影，当这泡泡炸开的时候，他的看到了无数个自己做出的无数中选择。
有的原路返回，沉浸在温柔乡里。
有的直接崩溃，变成了一个痴呆。
……
“无数个你，重复着这些事，等你完成自己使命的时候，郑虔。”白夜说道“这个世界就已经可以结束了，我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条件。”
“我拒绝。”郑虔还没等白夜说什么就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
“噗，你不会真的以为这是一场对等的谈判吧？”白夜说道“郑虔，没有我你出不去这里的，因为你是我的使徒，你是犹大。”
郑虔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无比高傲的白夜，思索这他的话，他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能够真正的控制这个世界，而是冒充真正的神明，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阻止世界重启的能力。
“如果你没有这个使徒会怎么样呢？”郑虔拿出那个小刀说道“没有人供奉的神明，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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