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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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悠远苍老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上神——请来找老身。”只此几个字，断断续续，虚虚实实并不是很苍劲却有着别样的力量，断断续续地呼唤了三次，瑞霖才明白，真的是在叫自己呢。

她是不想去的，不想动呀，但是这个声音里面有着一丝丝熟悉的气息，无奈之下，瑞霖还是向指引的方向游费力地游。

久了干劲也上来了，毕竟有些时候还能遇到鱼群自动跟随，更是激起了瑞霖的好胜心。

快路过了一望无际的海，快乐时也会奋力跃起跳过横在小溪上的枯树枝，看看美景赏赏月，不做过多停留，便凭着那点子熟悉继续向前。

渐渐地，周围的景色变得古老了些，高大树木参天而下奇形怪状，遮天蔽日地使得这片潭水更加深不见底。

瑞霖有些踌躇，这个潭水有些如虚空的深渊般，深幽，那里是连神都回不来的地方。

在这时那道声音又响起了，深沉中是苍老无力“上神大人——老身在这里，请下来，老身在潭水下面。”

瑞霖鱼嘴巴试图撅起来，但是怎么可能呢。

她还是跳了下去，因为她感受到这里有封印之力，这里的黑暗不是潭水的黑暗，而是破坏之力，他们被压制在这里，找到机会就将冲破封印。

刚跳下去时，破坏的力量蜂拥而上，恨不得撕碎瑞霖的架势，却并做不到近身，一是有着本源之力保护和下意识的净化之力威胁，二是一道轻柔的力量包裹住了她。

这更是给了瑞霖向前的力量，她用鱼眼睛瞪了瞪那些个黑东西。

顺利到达已经是很久之后了，在冲破黑暗的下一刻，她坠入了一片冰冷的水中，鱼尾巴无助地摆了摆冷的她一哆嗦！这条鱼在温暖的地方待了很久，所以有些猝不及防来。

还没来得及让她观察周围，哗啦一声，一个比现在的身体大很多的庞然大物出现在她的眼前，离得不远，但是占据了她的所有视线。

“你是谁，为什么召唤本尊过来呀。”面前的庞然大物的气息是温柔的，瑞霖不自觉的问。

“您好，上神大人，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只是您不记得了，老身是这个世界的天道。”离得近了，淳厚但有些虚弱的声音传入瑞霖的脑海还是有些震荡识海的。

“天道！怪不得你会有我熟悉的气息，那你是因为上面那些力量变成这样的吗？你有我的记忆吗？感觉鱼鱼好像记忆不怎么好，我都活了好久了好像，怎么一点都记不住呢。”

瑞霖欢快地转了一圈，也有些懊恼，鱼鱼虽然好，但是记不住东西真的有些不好受。

庞然大龟温柔的喷了喷鼻息“那请上神大人上前来。”

瑞霖有些期待的跳出水面，还是看不见这 大龟龟的全部身影，她快游过去。

大龟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天道，温柔的顶了顶瑞霖的鱼脑袋，一股熟悉而玄妙的力量旋绕于鱼身，渐渐进入瑞霖的识海附近，慢慢的一幅幅画面展现于瑞霖面前。

随着天道的讲述，瑞霖被遗忘的记忆也慢慢从识海深处浮现。

天道在瑞霖身边，有了些精气神，缓缓道来“上界动荡之时，高等级的小世界感受到了危险，带领众多中等世界护住新生世界。这个世界曾是高等级修仙位面，当其冲，受创严重，修仙门派没能护住冲击波下的普通人，所以一瞬之间变为虚无。”天道的气息沉重“幸而，这次大难，没有冲破我们这些高等位面。后来，您来了，我那时昏迷中不得见。”

讲完这些，天道缓慢地向下沉“上神大人，这个寒潭是保留下来的灵气潭，灵气正在复苏，您在这休养一会儿吧。”

天道暗想，世界本是已经封印起来，也不知道上神是如何进入小世界的。

瑞霖并没有回答，在她的记忆中，她并没有太过清醒，来到这个世界前，济运在她耳边说，它要领悟时间法则，便将她送入小世界。

与天道的记忆差不多，刚来时，小世界被黑色的破坏之气弥漫，空气中还弥散着未散的怨气，很是压抑。

瑞霖在模糊与昏迷之间徘徊无法调动所有的无妄海力量来净化，压制还是可以的，所以立马灵体散开进行净化，后来便再不知人世间。

是有用的，因为天道也没有放弃，天道规则在缓慢地运行。

这个世界会慢慢的完成生灵的生成，建立秩序的进程。

人类无法察觉被压制的破坏之力在复苏，但那几年，天灾不断，刚建立的秩序有崩塌的预兆，人们拜天地，渴望生机。

强大的意愿，唤醒了瑞霖的躯体，她再次以自身的力量净化压制破坏之力。

这一次规模宏大，虽然没有将破坏之力除尽，也帮助了天道苏醒。

天道无法坐视不理，艰难的将所有破坏之力以自身为引封印于此寒潭。

千年来，外界展迅，天道在等着化为鱼的瑞霖醒来。

瑞霖快回顾了这个世界的进程，似乎有些领悟，但并没有抓住，她知道她现在需要干什么。

那就是，将破坏之力全面净化，若使得这些破坏之力疯涨，恐是这个世界的悲剧。

以灵气为引，将净化之力穿透上空的破坏之力，吸收于无妄海内。

是的，无妄海是可以吸收这些坏力量的，却不是长久之计，若无妄海失衡，那么力量的争夺不可避免，从世界之初三位远古神就可以看出。

这个过程很快，突然她想到一个很好的想法。

无妄海是一片能量雾变成水再变成了海，那那那，她把净化能量压缩让天道代为去其他小世界不就不用一个一个的跑了嘛。

在她知道高等小世界联合起来保护小世界时，她就下定决心，净化，守护，这，是她的职责啊！

想到就要做，瑞霖收住能量后不管这些能量想在无妄海闹腾，翻不出什么风浪下，那便只是养料罢了。

用鱼鳍戳了戳天道的大龟脑袋，传音道“天道，天道，你现在能跟你的其他天道朋友联系吗。”

大龟慵懒地抬了抬眼睛“上神大人，是可以的，不过应该会有老家伙没有醒来，您需要我们做什么呢。”

瑞霖咳了咳，故作严肃“本尊知晓，小世界功绩巨大，现很多被破坏之力困扰，故而把自身的力量压缩，给予个位面天道，只需要传递即可，净化之力会自行消灭破坏之力。”

天道愣了愣，它慢慢低下头颅，臣服而恭敬“老身感激上神之馈赠，将不负上神的委托。”

解决一件大事，我们的无妄海神主大人的尾巴尖尖都摇动频率大了些，肉眼可见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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