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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级的第一个月,我被我们中学的报刊录用做记者。我很希望能做一个记者,所以在上中学的第一个星期便去请教我们的新闻写作老师索林斯基女士(Ms.olinsky)如何做一个新闻工作者,她告诉我尽量去尝试,但也提醒我新生很少会被录用。

索利斯基女士知道我的哥哥艾利克斯,我想她知道哥哥的问题。艾利克斯曾经在报社里做过一段时间摄影师,我感到索林斯基女士与哥哥的关系并不好。所有老师在见到我时都会问:“你与艾利克斯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但是我跟他完全不同。”我骄傲地回答。这个回答很容易被接受,也给我带来益处。“12岁的奥尔加”让我与艾利克斯保持距离并且绝不宽恕他,我对艾利克斯毫无感情,没有同情、没有亲情,什么都没有。尽管我对艾利克斯强奸我以及他让朋友强奸我的事毫无记忆,但是我对他充满不信任,并且知道一定要与他保持距离。

那时,我觉得艾利克斯没有任何优点,他很懒,成绩很差甚至不及格,他从我和母亲那里偷钱,甚至偷我照看小孩赚的钱,索林斯基女士曾不得不向学校保安室举报他偷学校相机的事。他们打电话到我们家,艾利克斯跟母亲说他买下了那些相机,母亲并不相信他。他看上去像是在吸毒,眼睛充血,步履蹒跚,摇摇晃晃,时常撞到东西。

艾利克斯16岁那年因为在我们公寓的地下室强奸8岁女孩被逮捕。母亲虽然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艾利克斯被逮捕的那天晚上,我听见她给托马斯打电话:“艾利克斯现在在监狱里,我们需要钱把他弄出来。”我并不关心艾利克斯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担心母亲,这让她很操心。

那周之后,我从同一个公寓楼里的一位女住户那里得知这件事:“抱歉,是我报警抓了你哥哥,但是他正在地下室强奸那个可怜的小女孩,这是不对的。”我只是感觉脑子里一片模糊。

即使我不记得艾利克斯对我做过的事,但出于某种内在的原因,如果老师问起他,我都会与他保持最大的距离。我告诉索林斯基女士,我和艾利克斯完全不同,她说:“太好了!”我被她的直率震惊住了,她总是很严厉,也不怎么笑,但是她热爱新闻写作,所有在报社工作的同学都很尊敬她。但每当索林斯基失去耐心时就会提高声音,她还是有一点儿恐怖的。

她不像我之前见过的那些老师:她年纪大一些,坚硬的灰色头发在脑后梳成一个圆发髻。她是我见过最高大的人,甚至和某些男老师一样高,她总是穿着一条宽大的手工裙子。许多同学都拿她走路不方便的事开玩笑,我都只是安静地听着或者附和着他们的玩笑,但我感觉很不好,我知道她喜欢我并且一直在照顾我,她给予我很多帮助,让我能够在中学时期得到很好的成绩。

我也喜欢报社的其他记者,我很高兴自己是其中一员。他们都很聪明,因此我也觉得自己是聪明的,但是我总是觉得自己必须比他们都努力。那时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阅读对我来说是很困难的事情,为写作搜集必要的资料也很费力,我被脑中各种各样的想法拉扯着,很难集中精力在要阅读的字词上。我的办法就是大声读出来,这很有用,因为我的声音可以盖过那些在脑中流动的想法,我总是会用这样的方法把词语连接成句子,句子连接成段落,段落连接成故事。

我很害怕被人发现,其实并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因为我总是一个人阅读,但是在报社的课堂上,我们要阅读指定的文章,我想出另外一个办法——低声读出来。有时我都无法听见自己的声音,但是通过说出这些字词,我可以把精力集中在文章上,为了避免被发现,我会用另一只手托住下巴盖住嘴唇。

一天索林斯基女士在课上把我叫到她的讲桌前,她小声问我:“你是不是在课上无法集中精力,在阅读上有困难?”

我觉得自己的秘密暴露了,感觉很羞愧。我的心在下沉,胸腔紧绷,我知道这是我的某个部分浮上来的信号。那时的我想:她怎么知道的?她像我一样吗?她知道我的问题?我的眼神涣散,熟悉的眩晕感袭来,但是我还是回答道:“我在阅读上有困难,我无法完全理解要阅读的内容。”

索林斯基女士告诉我,她可以教我另一种办法把精力集中在阅读上。虽然我还是有些茫然,但是稍微平静了一些,我听到她说:“你假装在大声读,但是不要动嘴唇,想象你的大脑可以听见你的声音。这在有很多人的情况下可以帮到你,你甚至可以随时这样。虽然这样阅读可能会花更多时间,但是你可以理解你要阅读的内容,也可以记得更久一点。”

我记得索林斯基女士好像拥抱了我,我感受到了她的关心,我的心里觉得温暖舒服。这次我没有握紧拳头给自己建立一个积极的部分,但是我学会了她的方法,我用新的部分保存着她教我如何提高阅读时的那份慈爱。

10月的一个傍晚,报社工作人员会议结束后,已经有点晚了,我搭上公交车去基督教青年会,每周五,我都会去那里帮利兹组织她的篮球社团。公交车里很挤,其中一个男人穿着破烂的T恤和牛仔裤,看上去有几天没有洗澡了,胡子很长,头发油腻,双手也很脏。他看女性的目光让我很紧张,好像他能透过她们的衣服看见什么一样。他仔细地看着每一个人,好像在寻找什么,然后他看见了我,直接走到我的位置旁边。

这里没有他坐的位置,他站在我的座位前抓着安全扶手,他的裤裆离我的脸很近,我有点儿害怕。他一点点靠近,不同的想法在我心里不停冲突着:推开他!让他离你远点!打他!不,你不能那样做,否则会被伤害得更狠,不要说话,站起来离开这!他靠得太近了!我的头开始痛起来,我安静地把头离他的裤裆远一点儿,然后盯着某处发呆。

“我是不是站得太近了?”从头上飘来一个声音。我试着想出解决的办法,然而不同的想法又一次发生冲突:他和别人一样,如果你不说话,他就会伤害你!告诉他,否则他会让你伤得更重。各种想法流动得太快,我快要失控了。逃走!跑!告诉他没关系,不要让他生气。我无法回答他,他以恐吓的语气又问了一遍。

“没有。”我目光呆滞地回答他。他靠近来看我,我的头越来越痛,我想下车,但是基督教青年会仍然有一段路程,我怕他会跟着我。

“我叫弗兰克(Frank),你叫什么名字?”不要说话,逃走!告诉他,不然他会伤害你。我的头感到一阵剧痛,我觉得恶心,已经无法思考了,我回答道:“奥尔加。”头脑里各种想法一片混乱,我很紧张,然后变得麻木。

“这真是个特别的名字,你要去哪,奥尔加?”

我的想法还在不停地转动着,我的脑袋里感觉像塞满了棉花,他用严厉的语气又问了一遍,听到他这样的口吻,我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基督教青年会。”我听到自己用平静的声音回答着。

“你住在哪儿?”

我假装没听见他说话。

“你住在哪儿?”他再一次用严厉的语气问道。

“榆木公寓。”

“哦,我也住在那附近。”我没有回应,“我或许可以去那附近探望你。”我点头,我的头皮在跳动,觉得越来越恶心,我担心自己就要吐出来了。

即将到站时,我按动了停车按钮。我站起来避开弗兰克,尽量不要碰到他,我感觉他正在看着我。我跑过了两个街区到达基督教青年会,利兹正在等我,她看着我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公交车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你没有跟他说话吧?”

我很惭愧:“没有,我知道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尤其是公交车上的陌生人。”她加了一句。我在这里给二年级和三年级的篮球赛做裁判,我觉得稍微安定下来一点,头痛和恶心的感觉也在渐渐消失。

比赛结束后,我和利兹一起去了鲍比大男孩,我们谈论着篮球队和孩子们。像往常一样,利兹问起我最近的情况,除非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是说我很好。她问起我的母亲和哥哥们。“妈妈和麦克很好,艾利克斯就只是艾利克斯。”这是我的标准答案。每次利兹开车载我回家,她总是看着我走进公寓楼才驱车离开。那晚从她的车上下来,我在公寓楼的院子里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模糊听到他在叫我的名字,我转身跑进楼道,感觉很不舒服。

第二天放学后,我坐公交车回家,发现艾利克斯在家,我很紧张。利兹下班后会顺道来接我,我走出来坐在长椅上等着,有人从我身后走过来:“奥尔加?”

我很吃惊,是公交车上那个奇怪的弗兰克。他坐下来问我昨晚为什么不理他。我一片茫然并不作声。他说他是来看我的,我却不理他,这很没礼貌。他问我是哪个学校的,尽管我听见脑袋里有一个警告的声音,但是我还是告诉了他。

“你怎么上学?”他问。

“我坐公交车。”我听见自己平淡地说。

脑袋里各种想法又冲突起来了,一边警告我不要跟他说话,赶紧跑开;另一边警告我不要惹恼他,按他说的做,不然会受伤。各式各样的想法快速流动让我无法仔细思考。我平淡地回答着他所有的问题:几点上学、几点回家,并且告诉他,我大多数时间不在家。

我现在明白,弗兰克是在侵犯我的隐私,好多年后,我才学会用愤怒和反抗来应对这样的违法行为。那时的我没能明白,我的回应方式让弗兰克认定我是他可以随意伤害的人。

弗兰克在我们公寓附近徘徊了几周,我一直在躲着他。但是每当艾利克斯在家时,我就会想离开,我会去大楼后面的篮球场,但是很多时候强奸过我的麦克的朋友也会在那,尽管我不记得那些事,但是看到那些男孩依然会觉得不舒服。我总是在公寓附近紧张地游荡着,但是却不知道在怕什么。

弗兰克有时会开着车来看我,一个傍晚,他把车停在我身边问我想不想去鲍比大男孩,他一定是从我们的对话中得知那是我最喜欢去的地方,尽管大脑中有许多警告的声音,我还是上了他的车。当然,我们没有去鲍比大男孩,他把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墓地强奸了我。最初我拼命地挣扎,但是他轻易地制服了我,我离开自己的身体从车外看着这一切,结束后,他把我扔在黑暗中扬长而去,这时处理这样的耻辱的那部分出来收拾残局。

第二天,索林斯基女士仔细检查我的全身:“你打篮球怎么会弄出这么多伤?”她指着我手腕上的淤青问道。我仔细回想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发现了这些伤痕,但是我记不得被强奸的事了,我只认为这是运动时受的伤。我带着练习过许多次的完美笑容说不知道,她看了看我,再一次检查我的伤痕,问我是否有她没看到的伤。我告诉她我的大腿上部有一些伤,我也像她一样感到疑惑,甚至有点儿害怕。

索林斯基女士离开房间,然后很快回来把我叫到走廊,学校的护士在那里等着我,她们解释说只是关心我的伤势,护士问我是否愿意去她的办公室,让她检查我的伤痕。我同意了她的提议,却感到一阵眩晕。护士检查了我的手腕、手臂、大腿和大腿上部以及脸上的红痕,问我怎么可能打篮球弄出这么多伤痕,我无法解释,只得说:“不知道,我身上总是有伤,却不记得怎么受伤的。打篮球是我做的唯一有可能受伤的事。”

护士问我是否可以打电话给我母亲,我同意了。我听见她在电话中与母亲解释道:“看上去她像是被性侵犯了。”母亲一定会说不可能,她可能像以往一样告诉护士:“奥尔加很男孩子气,很容易受伤。”护士失望地挂断了电话。

性侵犯像是一句外语在我的脑袋里面一遍又一边地转动着。性侵犯是什么意思?我感觉自己进入了分裂状态,我的手分成两个,这个词让我难以理解,某个部分把这个词拆解成字母,然后把每个字母放在不同的房间里,我无法把它们拼起来,我茫然地坐在那里。护士又问了我一次是否还有哪里痛,我的脑袋里面一片模糊,我听着她的声音就像从地面上一个小洞里传来,我没有作声。

护士只得告诉我,有需要随时可以去找她,然后把我送回到报社写作课上。回到教室后,护士把索林斯基女士叫到走廊,我精疲力竭地回到教室座位上,用头抵着桌子,我的眼睛左右晃动,然后就这样睡着了。之后我才知道索林斯基女士跟其他老师说我病了,需要一直待在她的课室休息。

我醒来的时候,学校早已经放学,索林斯基女士却还坐在桌边。“嗨!贪睡鬼。”她说。我很惊讶,并不是因为已经这么晚了,而是因为索林斯基女士正在开玩笑。那天晚上,她开车载我回家,和我一起进了公寓,我知道母亲会因为没有通知她就把客人带回家里而生气,我马上就去把她叫出来。索林斯基女士站在门边的客厅,母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我把索林斯基女士介绍给母亲认识,母亲很高兴,请索林斯基女士直接称呼她布兰卡,并为我带来的麻烦道了歉。

“她并不麻烦。我们很担心她,她总是很累的样子,身上总是有很多伤。”

“是的。我已经跟打电话过来的护士解释过了,自从奥尔加的父亲去世后,我很难一直照顾她周全。”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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