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损不足以奉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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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程谦眨了眨眼，“他是为了成为占星学会的代言人，让他的话语被整片大6当做占星学会的预言奉为圭臬？”
程谦想起了刚才的一切幻境，这个“代价”贯穿了所有“交易”的始终。
“不无这种可能。”启明星神情凝重，“占星学会一直以来都被人们视为真理与未来的象征，如果占星学会的代言人依着自己的意志随意散布‘来自占星学会’的预言，想必大多数的人都会当真。”
“那你们以往的代言人是怎么回事？”毕竟代言人不是突然出现了这一任，而是一直以来都有人担任这个职务。
“此事事关占星学会的一种秘法。”启明星表情异常的严肃。
程谦移过视线，表示自己并没有窥探的意图“是不方便说吗？”
“按理来说，如果有人随意向外人透露这种秘法的话，会由占星学会会长来亲自行刑；而如若占星学会的会长自己犯下此错，则由副会长行刑。”启明星明明说着严肃的话语，但并不慌张，“不过，我现在是占星学会的会长，而我那师弟在杀死其他占星术士的时候已经被我逐出占星学会了，所以现在占星学会只有我一个人。”
他笑着说“都是我说的算。”
“那你还说的那么严肃？我还以为不能说呢。”程谦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不说的代价惨痛一点，怎么向您邀功呢？”启明星那金色的眸子带着盈盈的笑意。
“别卖关子了。”程谦自内心觉得这个家伙不该当个占星术士，而是应该去当个说书先生，当真擅长极了吊人胃口。
“其实说来有些违背道德。”启明星指了指地下，“以往的代言人，用的都是尸体。”
“尸体？”程谦重复了一遍，“那他的亲人不会吓到吗？”
“我们会选择一个刚刚去世的人，然后通过一种秘法暂时控制他的肉体，做出暂时死而复生的假象。然后再称他是应运而生的代言人，所以才能死而复生，他将一直担任代言人的职务，直到尸身的腐败连秘法都无法维持，再重新‘死去’。”
“我不明白。”程谦问道，“为什么要大费周折的做出这么一位代言人？”
“窥探未来是有代价的。”启明星手指一动，一列金色的小星便出现在了他的指尖。
他取出其中一颗，拿在手上“每当我们将未来的事情透露给一个人，便是将属于这个人的‘一段时间’给从未来搬运到了现在。他会知道未来的那段时间里所生的一切，也就是相当于他提前度过了自己的这一段‘未来’。”
“那么问题来了。”启明星指了指拿走的那颗星星处留下的空位，“时间是连续不断的，失去了未来的这一段时间，便要用现在的时间去填补。”
“也就是说，他的‘现在’与‘未来’调换了位置。”启明星指了指那两颗金色的星星，“我们无从知道那个人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只能选择‘现在’与‘未来’状态最为接近的人，也就是——死人，只有这样，才不必担心他在时间长河中因生老病死的变化而迷失或是触犯规则。”
“而后，我们再让这个人作为主体，由他来将自己看见的未来的一切给讲述出去。由于民众需要做的仅仅是听他讲述，而非窥探未来，所以也不必承担这些代价。”
“确实不太道德。”程谦评价道，“但已经是很好的方法了。”
“承蒙夸奖，这些方法已经传承了很久了，本来我也该制作我的‘代言人’了，但我却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这一双星空之瞳。”启明星指了指自己金色的眼睛，“为什么说星空之瞳是所有占星术士梦寐以求的，因为它代表着‘永恒的星空’，它以星辰的视角窥探未来，而星空的时间无穷无尽，它也不必担心任何代价——也就是说，拥有星空之瞳，就可以无条件的去窥探未来，除非未来连星空都不复存在。”
已经离开了地牢，站在也被称为星辰之台的建筑物中，程谦抬起头来看向天空。
占星学会的这座星辰之台是没有屋顶的，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半透明的星空虚影，展示的是“上一秒”的星空，来方便占星术士比对星辰位置的变化。
启明星也抬头跟着看向天空，然后转过头问程谦“要我替你占卜一番吗？我的占星术可是全大6闻名。”
“我确实有一件事情找你占卜。”程谦想起之前的幻象，有些心有余悸，迟疑说道，“是占卜……金骨狮王国的未来。”
“占卜一个国家的未来吗？”启明星吐出口中的星辰之台，手指隔空拨动，那星辰之台上细密的齿轮便开始转动。
随着启明星的几下转动，本来六角形的占星盘，现在变成了雪花似的形状。一半星盘被遮盖住，而另一半看起来变的截然不同，在地上投射出一个八颗星星组成的图案。
“这是金骨狮王国的守护之星，象征着它们的国运。”启明星指着正中的两颗星辰，一颗比周围都暗淡许多，另一颗却比周围每一颗星都更加耀眼，“明明这颗星星已经足够耀眼了，却依旧掠夺着另一颗星的星光，损不足以奉有余，必生祸端。”
损不足以奉有余？指的是金骨狮王国的男人与女人的区别？还是贵族与平民的区别？程谦的脑子疯狂的转动着。
金骨狮王国似乎存在习以为常的压迫现象，男人压迫女人不惜剖腹取子，贵族压迫平民不惜制成代孕的工具。作为半人半兽的种族，他们很大程度上还保留着金骨狮魔兽的一部分习性，本能的畏惧上位者和以雄性为尊。
不管哪一种，等到矛盾愈演愈烈，都会成为金骨狮王国破灭的导火索。程谦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一点，然后问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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