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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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烤鱼，吃烤鱼~”

善念一遍哼着小曲，一遍从潭水里抓了几条鱼，砍了一些树木然后点燃，串起几条鱼放在架子上烤，涂山玲玲则是坐在一旁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从变成了这副小孩的模样，善念对自己的态度就好了许多，涂山玲玲都怀疑善念有恋童癖了，不对，这不就承认自己……绝对不是这样的！

听善念说，是喜欢自己小时候天真的模样，可是经历了这么多，自己即使表面变成了小孩子，内心也不会变回去啊？

“放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的记忆也会逐渐模糊，早晚会全身心都变成小涂山玲玲的~”

善念仿佛能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补充了一句，这让涂山玲玲有了种紧迫感，要是真的如此，自己就真的栽在这里了啊。

“你既是我的善念，那么你肯定知道，我为什么会成长。”

涂山玲玲质问眼前的善念，善念略加思索，点了点头。

“我当然知道你成长的原因，可是在成长的过程中，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吗？”

我小时候的样子？我当然知道啊，除了打工，就是随意玩耍嬉戏，和涂山苏苏一起玩，或者和别的狐妖一起。

只是那个时候，自己一直想着怎么赚钱，然后把自己的身份给证明，幻想着过上涂山四当家的生活，后来恢复身份之后便前去训练了。

总的来说，小时候的生活虽然忙碌，但是日子还算很充实，而且没有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题，后来去完成第一次续缘任务的时候，便体验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生，再后来去了未来……

“小时候的梦想，还记得吗？”

“成为一只能够和姐姐们并肩前行的狐妖，我一直在以这个为目标努力啊。”

涂山玲玲摇了摇自己幼嫩的折耳，她难道说的不对吗，为什么看上去善念有些失望呢？

“更小的时候，在你刚刚出生没多久，刚刚工作的时候。”

刚刚工作的时候啊，那时我还很生涩，当个服务员都紧张的很，那时我心里的想法……

是成为一只能够服务于他人，让大家快乐的狐妖吧？

涂山玲玲这时想了起来，最开始的时候，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被容容姐带去工作，大家也都很热心的对我，于是我便有了这个愿望。

直到有一天，自己得知了身份后，心里逐渐开始失衡起来，最初的梦想也早已消失殆尽。

“你觉得，你现在的理想，和那时差了多少，又或者，最初的本心还留有多少呢？”

善念像一个姐姐一般，坐在玲玲的对面，望着眼前娇小的狐妖，她对于涂山玲玲的想法很是理解。

自己作为涂山的四当家，所以为什么要和那些狐妖一样呢，本来就有不同的天赋与实力，自然会有不同的道路吧？

“在现在的你看来，那些平民，是和你同等地位的吗？应该不是吧。即使再退一步来说，在面对王天宇——你的道士哥哥血洗一气道盟世家势力的时候，你最后的选择，除了拯救那些孩子，对于世家的那些人也是冷眼相待吧？”

“不然呢，他们本身就极尽奢华，道士哥哥虽然手段残暴了一些，可是我觉得他没有做错！”

涂山玲玲据理力争，善念见涂山玲玲的想法无法转变过来，便轻叹一口气。

“那你就保持这样，直到你的意识重新变回小时候的那样，然后和姐姐一起在这里生活下去。”

涂山玲玲不服气，想要给眼前的自己一拳，却被轻松拿捏。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哦，现在的你，我一只手便能擒住。”

善念望着眼前不服气的小狐妖，她不介意与本我姐妹相称，反正她代表的，是涂山玲玲内心的善，即使这种善念并不合适。

“你自称为我的善念，眼下看来也不过伪善而已。”

“哦，说来听听？”

“你口口声声说我放任道士哥哥血洗世家，可是你可曾看到过，那些世家对于百姓的剥削？世家大院里面的那些璀璨珠宝，稍微分出一些便能让几万户贫苦人家吃得上饭，他们单凡能对广大的平民有那么一丝怜悯，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涂山玲玲睁大碧绿的双眸，与自己的善念对视，见眼前的涂山玲玲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善念也没有完全否认。

“可是，这是否是最理想的处理方式呢？世家那么多人，难道没有一两个无辜的？为了更多人便可以牺牲他们？换句话说，牺牲一个人拯救数万人，值得吗？”

我……涂山玲玲不知道如何反驳眼前自己的善念，人的生命不能用价值来衡量，只是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是否可以牺牲少数的无辜人士？

涂山玲玲当时心里就对此有过纠结，眼下在面对自己善念的时候暴露无遗。

“你如果获得了更加强大的力量，你会如何对待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和妖们，你是以自己的意知强加他们，还是放任不管，又或是选择性干预，这个时候，你抉择的依据又是什么？”

善念的话此刻说到了本质，她最关心的，便是涂山玲玲在获取更加强大的力量后，究竟会走一条什么道路，心狠手辣吗？在善念看来，如今的涂山玲玲本身就有这个倾向。

涂山玲玲低下头，她需要一段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一时也说不清楚。

“诺，鱼烤好了，快吃吧。”

善念递给涂山玲玲一串烤鱼，自己则准备去再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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