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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有很多房间，都堆满了杂物。陆时霖没有告诉她在哪儿，她想发消息询问，指尖停顿在屏幕，迟迟没有按下发送键。
她决定自己找，一间一间推开门，一共十间。
在推开第七间时，背后正对着的门突然打开，手腕被人抓住，用力一带。她撞进一个带着凌冽香气的怀里。
额头砸在陆时霖的衬衫扣子，留下一个红印子。她抬手去揉，陆时霖快她一步，指腹轻轻摩挲着受伤处。
“疼吗？”
“还好。”
沈妤声咬着下唇，直至口腔中依稀尝到铁锈的味道。
破了。
杂物间只有一扇窗，光线很弱，所以房间内很暗。
她抬头，陆时霖低头，两人的视线纠缠不清。
“你换车了，”沈妤声道，“就这么急着和我避嫌？”
陆时霖知道她在说论坛里照片的事情，他轻笑，然后摇摇头。
“想换，仅此而已。”
沈妤声还想再说什么，陆时霖突然将她的口罩摘下来。
破皮的嘴唇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沈妤声只觉得腿被陆时霖的膝盖抵住，他俯身压下，然后吻住了她。沈妤声推他不动，喘气时间，她道，“我感冒了。”
口红已经花了，唇上又疼又麻。刚刚的伤口被陆时霖重新咬开，又是一股子血腥味。
她用手背捂着，眼神警觉的防止他下一步动作。
“不是流感，是雨淋的。”陆时霖似笑非笑，手在她娇嫩的手上一捏，她便吃痛松开。陆时霖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再一次亲上去。
那晚他果然在，今天看到他的车时，沈妤声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她在雨中等到十点的那天，模糊中看见一辆黑色汽车停在梧桐树另一侧。
是陆时霖。
门外走廊里有脚步声传来，沈妤声的注意力被分散。陆时霖也在此时睁眼，他有些不满的盯着她，然后捏在她腰的手微微用力，吻的更深了些。似乎要将她所有氧气夺走。
脚步声远了。沈妤声用力在他脚上一踩，才得以将陆时霖推开。
他疼的皱眉。
“混蛋。”
沈妤声骂他，因为他属狗的，牙齿反复刺破她嘴唇上伤口。
“我亲我女朋友，”陆时霖沉声道，“有什么问题。”
沈妤声转身就走，楼下只剩下零星几个工作人员在收拾场地。她戴好口罩，签过字后离开摄影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