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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到齐，今天参加会议的人不少，小会议室几乎装满。向真真坐在时泠旁边，给她去信息。
——你对面是顾晔公司的梁总，是顾晔公司的副总经理
——啊？
——别说你，我也好奇，签个合同而已，居然来这么多人。有啥大事宣布吗？
时泠没再回她，大概就是昨天的事了。谈谈公司和公司之间的合作。时泠昨晚想了又想，她实在搞不明白，在自己脾气那么差的情况下，王子杰为什么突然表白。真的是因为喜欢吗？
王子杰简单介绍了一下《那寸光阴》的故事梗概和影视化制作团队。今天导演还在外地拍戏赶不回来，但是确定是郑齐导演。拿出几份合同，王子杰让下面的人分到顾晔他们这边。
“这份合同算是最终版，也可能是初版，得看您这边怎么看，”王子杰转身看着梁总，“不过可以放心，这份合同是我们公司过来几次会过出来的。当然时编剧也是知晓的。”
最后一句话，王子杰特意加重了语气。时泠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昨天她才看到剧本，如果她作为签约作者也算公司的人，那她就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份剧本的员工。
合同要一个普通员工确认，王子杰脑子没毛病吧？
前几天顾晔得知今天现场才能看到合同，也是很意外，毕竟就算因为合同开会，也能提前看到合同的初版，现问题再开会。他又看向时泠，看她的反应，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会议上陷入简单的讨论，时泠只是低头看着桌子上的水。听到顾晔小声和经纪人说话，时泠抬起头看着他。五味杂陈，她可算是知道这是什么感受了。涉及公司机密，她没有提前和顾晔说，现在看着他们聊天的神情，像是多了几分惆怅。
“这种事，为什么是你来和我们谈？是看不起我们吗？”梁总突然声。
“本来是该上层领导来和你们谈，但是因为这个项目比较特殊，由我全权负责。”梁总身边的经纪人刚要说什么，王子杰接着说，“王志刚先生是我的父亲，你们不用担心我不能做主。”
说完会议室一片安静，又突然嘈杂起来。其他人都是惊讶，只有时泠还是盯着眼前的水。
“我的天，原来他是我们公司的公子哥，”身旁的向真真碰碰时泠，“你怎么不吃惊，果然还是公司的‘瓜’好吃。”
时泠假意笑笑点头附和。
“咳咳。那我们切入正题，”梁总翻到合同第三页，“你们这么突然地给合同，是觉得我们会满意是吗？”
“那要看怎么理解，”王子杰看了顾晔一眼，又看着梁总，“说白了，是加上《那寸光阴》让顾晔老师签我们公司三部作品的打包合约。片酬可能布告，但是对你们是有益无害的。尤其是，对你们公司其他的演员来说，这是个好机会。他们也能有机会参演我们的影视作品。”
说完，又看着顾晔，这回，顾晔也和他对上眼。
顾晔明白这项条款，会改，但不会被拒绝。王子杰说的没错，对己方的公司来说，算是赚了，对于演员来说也是有了保障。这几年能开起来的影视作品也不多了，能把公司其他没有名气的演员送到大的制作公司刷脸，也是己方公司乐意看到的。他又看向时泠，尽管她身边人和她说话，但时泠依旧在呆。
“刘……不对，王组长，方不方便你我私下聊聊。”
王子杰点点头，对向真真说：“我和梁总就在这谈。你安排一下，一会儿露姐和顾老师进来就行，哦对，你和时老师出去等我会儿。”
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就都出去了，会议室只剩下王子杰和梁总。
“刚才公司群斗炸锅了。”向真真戳着手机，“你居然没反应，看来是真的困了。”
时泠还是没说话，顾晔从身后走到两人前面，抓着时泠的手腕往公司门口走。时泠知道他有事问她。
对公司又不熟悉，就抓着人家走。
时泠摇摇头，手腕一使劲就停住，然后反手抓住顾晔的手腕。
“这边。”
走到前台，她对着两人说：“储物间的钥匙借我用用。还有登记表也给我吧。”
说完勾勾手，前台把钥匙放在台子上，还把登记表递上。时泠签的王子杰的名字。顾晔一看姓就知道这是谁。
其中一个前台看着时泠拉着顾晔离开正八卦地笑，另一个小姐妹戳戳她的胳膊，她还甚是不悦。
“干嘛？”
“你看这个。”
另一个小姐妹指着刚才时泠签的字。
“怎么了？王子杰？这谁啊？”她刚要出去找时泠，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身看着小姐妹，“王子杰，王……他是？”
储物室没有监控，是聊私事的最佳场所。时泠从包里拿出连个口罩，自己戴一个，给了顾晔一个。
时泠指指身边的灰，顾晔便又戴上了。
“这里面杂物和灰太多了，我扛不住。”
说完她走到里面的办公桌。从包里拿出湿巾，擦擦眼前的两把木头凳子。
“最近刚把中秋礼品完，还挺空的。”擦完又拿干纸巾擦擦，“顾老师，请坐。”
两人突然沉默不语。
“我”“你”
“你先说。”“你先说。”
时泠先是忍不住笑了，顾晔紧跟着笑开。
“咱俩怎么这么默契？那就我先说。”
“今天的合同我昨天看过了。刚才你看到我签字了吧？我很早就知道他是谁。”
顾晔刚要张嘴。
“昨天他还和我告白了。当然开完会，我合理怀疑他这场告白是有目的的，虽然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