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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事情是巡视吧，说一下具体情况吧，另外把你们要交出的资料拿过来，我核查一下再说。”
看晓曙不在追究刚才的话题，王欣倒是乐的借坡下驴“其实就是说投资部原来的员工，现在投资三部副总潘军，巡视说接到了匿名投诉，说这个人的晋升不符合程序。”
“放屁”晓曙怒道，“怎么不符合程序？是缺了民主评议？还是缺了公示？是没有部门推荐程序？还是党组会议没有审议？你倒是说说看。”
“不是我”王欣力争清白般，有点慌不择言。
“我又没说是你，你急什么？”晓曙斜觑她一眼。
“我没有，我只是说，不是我说不符合程序。”
“我知道不是你说的啊，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有人举报啊。那巡视问你的时候，你怎么回答的？你怎么不直接说程序齐全，资料已经归档，随时可以调阅？为什么不说？内部审计的时候，这个材料你没有经手过？我怎么记得人力资源的内部审计项目是分配给你跟的？”
“我”王欣有些羞愧“我只是不敢百分之百确认......”
“不敢确认什么？我们对人事部工作没有审计嘛？当时这个人的晋升没有被审计？哪里不符合规矩？部门讨论审计报告的时候，你不在场？什么叫不敢确认？”
“我在的，我”王欣在晓曙的气势下，明显的力不从心，从来没有过的心慌，让她再没有了过去那种从容的淡雅。“他们就说这个潘军，年纪那么小，在岗位那么短时间，升职那么快，不太正常。”说话间还不停地看晓曙的脸色。
“年轻怎么啦？年轻是过错嘛？审计的时候不是有回溯过他近三年的工作业绩吗？不是明明确确的吗？一个业务线条的年轻人，三年时间完成三个Ipo项目，还谈成了五个再融资，融资额度占了整个投资事务部十二分之一。这样的人晋升不应该？”
看到王欣接不上话，晓曙继续道“有心人不过就是觉得他和集团的领导有些亲戚关系吧。举贤不避亲，这个自古都有的道理，不懂吗？”
“这.......”眼看着这个谈话的氛围陷入僵局，晓曙似乎在胸腔中有种莫名的拥堵，不吐不快，以前好好的人，那么机灵，最近一段时间王欣的种种表现，真的不得不让她生疑。“哼，当我不知道，一个一个乌眼鸡一样的盯着别人，恨不得别人出点子错误，好给你们作筏子，平常我不言语，给你们留脸面，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做事情也好，说话也好，最好都老实点，不要觉得这个世界上就你们是大聪明。当谁傻子呢？给脸，得知道要，给台阶，得知道下，不能什么时候都只知道顺杆爬，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那个能力，小心恐高~另外，钟玲最近的工作督导，你做的？”晓曙把话一口气倒完，还特意拉长了尾音，也没在乎王欣是不是还能回答她的问题，挥了挥手示意王欣出去。晓曙看着王欣离开后，查找到当初潘军晋升的相关资料，这个个人材料确是在年度人力资源审计文件夹里面，况且潘军的晋升她是最清楚不过的，集团的党组会议她也列席了，整个过程也正是她说的，完全经得起推敲，怕不是真的有人拿潘军做筏子，毕竟这个人除了年轻，还有一点就是他是集团董事局领导的亲戚。当然，若说公平，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同样的业绩条件和能力条件下，集团领导推荐一个自己人，在晓曙的客观评判中，并没有什么不妥当啊。这和吕佳的晋升，完全是两码事儿。如果吕佳晋升成了，这次可能不会被巡到，保不齐下一轮呢。群众的眼睛是最不容沙子的。
王欣看到晓曙的手势后赶紧遁走，不敢再接话，对于晓曙的怨气，她感到了隐隐的不安，但是又不明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自我安慰也许只是最近事情多，晓曙有些焦虑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