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练笔《戏虎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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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此文作于2o18年1o月22日星期一15:4o至16:57，为每天练笔之作，随意所至，大概是要比照《射雕英雄传》写一本长篇武侠小说。书是不准备写了，这段文字倒颇有趣，藏之不如肆之，以飨读者。

正文：

唐朝玄宗皇帝天宝年间，长安西市上白日里出现了一只锦毛吊睛的大虫，一市人见那畜生东突突、西窜窜，唬得都不知所以。躲了一阵见那畜生也不扑咬人，只是瞎眼耗子式的混撞。有嘴舌宽大的便说这是终南山道一真人豢养的，有人便问道一真人的尾，又问道一真人若养了这畜生，放它来这市中唬吓良民又是为何？那人便胡说起来，说自己前年游终南山，有幸见到道一真人。道一真人身长九尺，须眉若雪，持大拂尘，佩大刀剑，坐时头上有祥云，走时脚有风声，禽兽相从，树石避路，真真有鬼神莫测之功。

这畜生上市，自然是向世人宣示其无比道力啦！

一市人听得信了，有胆大不顾妻儿的便去拦着那虎想要戏耍一番，那虎开始只是避，后来给人圈住了，少不得将出些虎威呢。一声低吼，几剪虎尾，将地上尘土也卷得雾罩罩的。市人慌了，又走不迭。

这时左近天香楼上早有一个锦衣汉子倚窗看得手足齐痒，转头对同席的汉子说：“大哥，鸟兽不同群，人禽不杂处。我去送一下这畜生！”那被唤作大哥的淡长眉男子说：“兄长，市上藏龙卧虎，我们这些微技，算了吧。”没想这几句好话反将这粗眉男子激出愤气来了。这厮回身扯了腰刀，登登登的跑下楼去，淡长眉男子只好随着。

“散开！散开！”

人群听得后面雷般叫嚷，定睛看时，只见一个露髻光身的彪形汉子跌跌撞撞过来了。他红着醉眼说：“这大猫可爱。”说着便欺身上去，这畜生正是性时，也迎着对了过去。只见醉汉吃它一扑，人头便与虎头凑上了。

市人惊得大叫救命，却听见那醉汉在地上说：“我儿，数数你的齿龄。”齐回头看时，却见他两只手钳定了这畜生脑袋，正对着它嘴里吹酒气呢。一市人立即叫起好来。那畜生挣不脱，呲着白森森的牙齿吼个不停。那醉汉烦了，一只脚在它腹下踢了一脚，那虎痛得紧，尾巴也甩了起来。醉汉还要踢时，那畜生乖觉，早已将身子摆开了。

醉汉没踢着了，恼了。捉着虎头一拧，那虎恰好草塞得般，竟翻了肚皮。脑袋却还给醉汉拿着，醉汉说：“一口好牙！”说着，收了右手，化拳砸在虎的下颌上，满市人都听得咔咔地牙齿断裂声。前看时那醉汉已经撒了手，那畜生翻身起来，一叫唤那血糊糊的嘴里都掉下指尖大小的白色断牙来。醉汉拍着身上的红尘，呵道：“还不走！”那畜生似听懂了，一径地逃命去了。

一市人都上前要拿这汉子吃酒，汉子斜着眉眼并不领情，一跌一撞地推开人群出市坊西门去了。人群中的粗眉汉子、淡长眉汉子惊得目瞪口呆：“大哥，亏是你拉了一把，不然也没脸了。”淡长眉汉子说：“这人实在神力，我们跟上去结识一番，如何？”粗眉汉子携住他手，快步追出城去。出城十里左近到了终南山脚，经几丛树一晃眼，那醉汉竟失了所在。两人兀自离了路前找了找，在一个翠柏之间觑见一角檐子，走过去看，却是一座大坟祠。

淡眉汉子念那祠前的石碑，见上面写着“有唐骠骑大将军程咬金之祠”，两人相对一笑：“大哥，那汉莫不是程将军英魂化的？”淡眉汉子说：“岂有此理。既到了，进祠拜拜吧！”两人便走祠里去，只见里面塑了程咬金着甲的坐像，威武之极。两人都是习武好忠义的汉子，纳头便拜。磕了两个头，忽听到幔后有响动，上前拔开看时，却是市上那打碎虎牙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