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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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的所说的报酬，是指的学院，还是您本人？”眼见谈到了正事，封阳也不客气，直接了当的问到。

“小桃是我的学生，公私分明，这个报酬，自然是由我来支付。”

“据我所知，马小桃的天赋是史莱克学院数百年来最强，受到学院的重点培养，未来是一定会进入海神阁的。既如此，为她镇压邪火这件事，学院也算受益的一方吧。”

“世子既进入了史莱克，难道没有受到学院的栽培和庇护吗？”言少哲的语气到这明显有些不悦，在他看来，封阳这东拉西扯的，吃相未免有点太难看了。

“史莱克万年声誉，庇佑的是学员，从来不是什么世子。不是吗，院长？”封阳皮笑肉不笑的对言少哲说到。

不就是道德绑架吗，搞得谁不会似得。

“我是不会以学院的名义许诺你什么好处的，其中利害你应该明白才是。”言少哲冷哼一声，缓缓说道。“我本身也是一名级斗罗，我的收藏世子未必不会感兴趣。”

他这硬拉史莱克下水的做法确实有些不要脸，但毕竟是谈条件嘛，就是要为自己多争取一些筹码，多谋取一点好处才是。

封阳那番歪理虽被严词拒绝了，但歪理也是理，言少哲好脸面，私人拿出的报酬预期自然也会增加，以作为补偿。再有，面对言少哲一开始的道歉，封阳的答复很暧昧，并没有明确地说过原谅马小桃，而这也可以算作一点点筹码。或许单拎出来算不得什么，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多点总是好的。

“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不过事先声明，九级魂导器免谈。”言少哲手指在桌上轻敲，轻笑一声，似乎是看出了封阳的心思。

“院长您都这么说了，那小子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封阳再次向言少哲行了个礼，顿了顿，才继续开口道。“我想请院长您帮两个小忙。”

“第一，我想请您帮忙猎杀一只十万年魂兽。”封阳眨了眨眼睛，一脸诚恳道。

“帮你？还是帮雪刃侯府？”言少哲眼神微眯，没有急着答应或是讨价还价，而是重新抛给封阳一个问题。

即便因为身份原因，封阳未来应该不会进入海神阁，但仅冲着他双生武魂加极致武魂这份得天独厚的天赋，相信学院也乐得结下这一份善缘。

现如今在言少哲心里，封阳狡诈如狐，所以他不可能想不通这一层，而且，据他所知，现如今这位雪刃侯天赋群，不过五十岁，就快要突破封号了吧。

“自然是为了侯府。”封阳一脸真诚的说道。

言少哲沉默了一阵，手指敲击的频率不自觉变快了一些，内心似乎是在纠结。

“我可以出手，但只能是私下。同时，我也不会为你们去搜寻魂兽踪迹。”身为史莱克高层，十万年魂兽的情报他多少知道一些，这都是学院的资源，自然是不会给雪刃侯府的。

“这是当然，到时候只需要冕下在一旁协助、掠阵即可。”

按理，有封延青在，猎杀十万年魂兽倒是不成问题。只不过，十万年魂兽的神智已经堪比人类，且魂兽大多自视高贵，濒死之际亦是不愿成为他人魂环，自爆反扑都是常有的事，但如果有另一位级斗罗在，会少很多麻烦和意外。

再有，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可有些事，不是光说一句个人名义，别人就一定会当真的。这件事，只要略微操作一下，说不定能挥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第二，我想进入内院，但我不想加入史莱克监察团。”封阳这次表情略显严肃。

“这是为何？”牵扯到史莱克，可言少哲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驳，他现在更关心封阳未来是否会进入内院这件事。

“我想作为正选队员参加一场全大陆高级魂师斗魂大赛，但我本身与监察团的理念有些冲突。”略一思索，封阳还是道出了自己心里所想。

雪刃侯府与斗灵皇室的争斗，在绝大多数人看来，雪刃侯府都是处于弱势的一方，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因此，当这个矛盾更加激化之时，那些原本支持侯府的，或者是中立的贵族或势力会怎么想，是否会倒戈，是否会投效皇室？若是如此，雪刃侯府的处境定然是雪上加霜。

因此，和上次的武魂觉醒仪式展露天赋一样，封阳也要借这场全大陆瞩目的第一赛事来展现自己的实力。在封阳进入史莱克的那一刻，只要是有些途径的人便能猜出他是双生武魂了。但耳闻不如眼见，只有真正让他们见识到，才算给那些摇摆不定的人一针强心剂。

但，要等到封阳作为正选参加的那一届，是在七年后。那时，封阳如果选择不进入内院的话，早就毕业了。少了史莱克的身份，自己的安全自然也少了一份保障。

“不加入监察团，你是不可能进内院的，这是学院的规矩，不会为你一个人而改变。”言少哲从思考的神色中抽出，看向封阳。

“但你要是仅仅想参加大赛，却是有另一个办法，那就是外院毕业后留下作为助教。这样，你便能以史莱克的身份参赛。不过这样一来，你自然也不可能获得史莱克七怪的身份。”

全大陆高级魂师斗魂大赛只规定了以学院的名义参加，参赛者的年龄不过2o岁罢了，并没有规定身份必须是学生。这也并非没有先例，相反，很多学院的外援都是以这种方式产赛的。

“多谢院长。”封阳连是否能进入内院都无所谓，对于所谓的史莱克七怪称号自然也不感冒。

“你要是能为史莱克带来荣耀，学院自然也应该为你提供庇护。”言少哲也活了将近九十年了，对于封阳大费周章的心思，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话说到这，这场谈判也是接近尾声，客套几句后，两人之间的协议也算是达成。

封阳对史莱克学院有感情，因为授业的恩情，更因为他在这认识的朋友同学。但对于史莱克这个势力，有些做法他不敢苟同，更多的还是和言少哲所说的那样，是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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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莱克监察团，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内院的别称，只不过因为严格保密的原因，所知道的人并不多。而史莱克监察团监察的对象便是邪魂师、为非作歹的魂师和贵族、以及一些其他的恶性事件。

监察团设立的初心是好的，也取得了一些成效，这点他必须承认。但内院也是学院，教导学员、从事科研才是它最应该做的。要针对邪魂师也就罢了，可监察官员和贵族手就显得有些越俎代庖了。

内院学员不过百余人，除了内院考核的难度外，就是因为监察任务的伤亡很大，经常有在读的学员在执行任务时身死。这些人毫无疑问是全大陆的英雄，但同样，也是全大陆的损失，若是能得到帝国级别的情报和后勤支持，那么这些青年天才的伤亡必然会极大减少，所能挥的作用也会更大。

说到底，帝国无论是力量组织、物资配送、情报收集或是灾后处理的能力，都远在不到百人的内院之上。而之所以会出现国家无法无法监管的恶性事件出现，无非是各帝国、各领主之间各怀猜忌，这些恶性事件又大多连片生，迫不得已需要史莱克这种中立势力介入罢了。

但，这种局面，封阳相信很快便会改变。到时候，一个统一的帝国，必然会重新牵头起监察的作用，史莱克监察团自然也会被更优的机构代替。

封阳既然想做这件事，那么他本人是绝不会加入史莱克监察团，授人话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