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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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淼被“李岁”拉进网红咖啡店，热情的店员齐声招呼：

“恭迎圣女大驾！”教众们微微愣了愣，又接着行礼道：“恭迎左护法大驾！”

白灵淼笑了笑，李岁拉着她走到柜台前，对店员说：

“如月，你去把我的梳妆台搬进来，端盆热水，这一路打过来脸都快花了。我先进屋休息会儿。”

店员甜甜地笑着应了一声，重复着李岁的话，“一杯月色真美，两杯焦糖布丁奶茶，常温全糖，一共68元。”

李火旺不顾迎接的教众既惊讶又尴尬的神色，被白灵淼拉着走进了内室。

穿着黑色女仆装的店员把咖啡送了过来，咖啡杯上画着一只可爱的猫猫头，冒着热气的咖啡中间，一轮正圆型的月亮奶花浮在正中。

“圣女大人，左护法大人，奴婢来伺候您二位梳洗更衣。”白灵淼的几位贴身侍女把她的梳妆台、热水端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看着二人，但是眉眼间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谢谢姐姐，姐姐你去忙吧，我和妈妈想单独坐一会儿。”李岁很有礼貌地感谢道，把咖啡接了过来，咖啡杯随着李岁的手微微摇晃，杯中的圆月却丝毫未动。

几位侍女把东西放下，带上门走了出去，叽叽喳喳的笑声隐隐约约地传来，“我早说圣女大人只是害羞嘴硬，其实对左护法念念不忘呢！你看她俩现在好的跟什么似的，手拉着都不松开！”“就是就是，圣女大人也就对旁人一幅冷淡摸样，对着她心爱的李师兄不定什么样呢。”

白灵淼和二神轮流小口嘬着奶茶。这种甜腻腻的口感是白灵淼从来没尝过的，就是高智坚的皇家宴席也没有这等甘甜。“岁岁，这奶茶是怎么做的啊，很甜很好喝，等回去了让你爹爹也做给咱娘俩喝。”

李火旺听到白灵淼这委屈的话，正色道：“淼淼，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出自真心，绝对没有半分虚假。这次我被人围攻，性命不保，我才终于想得明白，人活着的时候有话就要赶紧说，不要等到错过的时候才后悔。”

二神叹了口气，说：“我只盼着你那不靠谱的爹少加几天班，多陪陪咱们娘仨。咱们一家人以前总是聚少离多，他忙，你忙，我们也忙，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几年清闲日子。”

李火旺接着说道：“那怕什么？我回去就求教主，把你许配给我，不对是我入赘白氏。教主是你叔叔，也是我师父，他肯定会同意的。”顿了一顿，接着说：“不同意又如何？腿长在咱们自己身上，教主要是不同意，我就把你偷出来，咱们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隐居，再也不问江湖上这些琐事。”

白灵淼听了李岁的话，开心地说：“岁岁，你爹真这么说的？那可太好了。钱少点儿就少点儿吧，他以前天天拼死拼活的，累得够呛苦的够呛，是该好好歇歇。”

李火旺躲着白灵淼娇羞的粉拳，笑道：“淼淼，别闹。”

二神端起奶茶一饮而尽，对白灵淼说：“妹妹，差不多了，再待会儿就不想回去了。”

李火旺点了点头，说：“确实。这次的幻觉就到此为止吧。”

李岁、白灵淼一人拿起一把勺子，对望了一眼，同时把勺子伸向面前的咖啡杯里，捞向那轮月亮。

随着李火旺和白灵淼一同把手伸进热水盆中，伸向那轮圆月，四周的一切忽然如褪色的水墨一般急褪去。

李火旺定了定神，自己的左手依然握着白灵淼的右手，而自己的右手和白灵淼另外三只手，全都伸进了井中，一同触碰着水中的那轮月亮。面前是一座古井，两人四周杂草丛生，房屋破败，长满绿植，俨然是荒废已久，无人居住。

李火旺抬头一看，正对上白灵淼和二神的四道目光。三人相对一笑，一起捞起了镜花水月。

镜花水月是一个泛着柔和白光的圆球，西瓜大小。

李火旺看着手里的镜花水月，开心地一把抱起白灵淼，一边大笑一边转着圈。白灵淼也笑的合不拢嘴。

转了几圈，李火旺仍是把白灵淼抱在怀里。看着面前两张精致的面容，他心念一动，脸上的铜钱面罩忽然消失不见，就此吻了过来。

“诶，你这癫子干什么，岁岁还看着呢！”二神躲避着李火旺，嗔道。

李岁适时拉开李火旺的肚皮，爬了出来，顺手收走李火旺背后的两把剑，接过镜花水月，脱下李火旺的道袍铺在地上，就这么爬开了。

“爹，娘，我下山去把马车和馒头带上来。”李岁嘴上说着，快跑走，顷刻间就消失在村角。

“诶诶诶，你这癫子真是的，也不怕把岁岁教坏了。”二神嘴上埋怨着，实际上却从白灵淼身体里分开来，从旁边抱了上来，柔软的身体贴在李火旺身上。

李火旺心神一荡，平地上登时出现一座帐篷，把三人罩在里面。

“李师兄，你猜猜，我们看到的幻觉是什么啊？”白灵淼笑着勾住李火旺的脖子，娇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