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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荷马史诗》中曾提到,西西弗斯是世间最足智多谋的人,他是科林斯的建城者和国王。可是后来,由于某种原因,西西弗斯被放逐至地狱。他在那里每天都要把一块沉重的大石头推上一座很陡的山,然后站在一旁又亲眼看着这个石头滚下山脚。

他需要永远地且没有任何希望地重复做这个毫无意义的动作。于是他的生命就在这样一件近乎绝望的劳作之中消耗殆尽。

这是他唯一的选择——那块大石头与那座陡山。

从前的我看不懂西西弗斯的神话,不明白何谓自由。我不理解他那些荒谬的行为,也无法承担应受的痛苦。或许,向着高处挣扎的同时就在填补一个人空缺的灵魂。

他把诸神对他的巨石惩罚,当做自己永不屈服的灵魂,成为那片领土之中唯一的主人。他为不再拘束而感到幸福,将山峰与巨石当做自己的赌注。

这又不得不提到第二章曾说的——自我价值。每个人眼中的自我价值不尽相同,最后的导向无疑是成功。那么成功又如何被定义?

对于学生而言,考取好学校便是成功;对于家长而言,教育好孩子就是成功;对于老师而言,传道受业解惑即为成功。

而对于西西弗斯而言,每日他将巨石推上山之时,他能获得属于自己的满足感。

如何度过无意义的人生呢?诺奖得主加缪给世人指出了3个答案。

反抗。接受荒诞,与荒诞共存,就是在反抗。人通过日复一日的反抗,确认自己存在的价值。

自由。为生命赋予何种意义,是我们的自由。

激情。专注当下,忘记明天,就会产生想要探索一切的激情。

说回正题。很多人对于此类真理的运用往往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西西弗斯的石头越来越小了。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过西西弗的神话,又有多少人实实在在地理解过。

“我看着他踏着沉重而匀整的步伐走向永远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磨难。”

诚然,我敬佩如此之人。在我看来如此荒诞之举竟也能获得幸福。巨石固然坚硬无比,但他确是比巨石还要坚强。如此重复无意义的劳作,将视野放大至整个人类文明之中,我们又何尝不是为了前进而不断劳作,不断重复着前人的工作。在永无休止的做同一件事中,唯有其中的体验幡然醒悟,那时早已不再将巨石当做一项怨天尤人的劳作,而是一本需要反复研读的书籍,人生真正的意义记载其中。

西西弗斯的苦难只是被巨石具象化了,实际上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苦难,而当你遇到苦难时,也会选择将巨石推上陡山。他为了与诸神抗争,为了与真正的自己和解,为了不被真正的命运主宰。我们为了生活要一直往前走。他从来不向诸神低头认错,正如我们不向生活低头。

巨石是会一直滚动的,但他推上陡山的决心也丝毫未减。此刻我想到,你说我们拥有思考的权利,拥有行动的权利,有定义自己结局的权利,有前进的权利。

让西西弗斯留在山下吧,让世人永远看见他的负荷。那岩石的每个细粒,那黑暗笼罩的大山每道矿物的光芒,都成了他一人世界的组成部分。

西西弗斯的石头越来越小了,而我一直找寻的人生意义又在何处。我看到年轻人日复一日的工作,听到夜晚婴儿的啼哭声,想到逐渐年迈的父母。石头好像又变大了。

但愿我也有如他一般的勇气与坚持不懈的决心。

我想到一个很疯癫的例子,阿基米德在罗马士兵的军刀之下依旧平淡的说出“请把脚挪开我的几何图形”,因为数学即为他人生的全部意义,而非生命的延续。我为何说他疯癫呢,因为如果连生命都没有了,如何实现人生的意义呢。

有人问你,为何坚持做他们看似毫无意义的事情。请坚信你是西西弗斯,因为所有的意义都由你自己来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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