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谦卑自牧周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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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常乐说完自己的推测之后，屋内的气氛一瞬间陷入了寂静，谭警官眨了眨眼，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不过坐在一旁的那个年轻警员时宇晖，目光中却藏不住的震惊。

因为周常乐的猜测，没有任何问题！

时宇晖看过凶杀案的现场情况，有一件始终没有对外布过的消息是，所有的凶案现场，全都有一个燃着黑香的无神神龛！

这是只有参与案件侦破的警察才会知道的事情……

时宇晖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顾天音，他怀疑，烧香的事情，是昨天顾天音和周常乐聊天的时候，不小心透露给周常乐的消息，不然这个周老板，仅去现场看了一次，就直接得出了一个警察反复回看才得出的结论，这就算是蒙，运气也太好了！

无视周围警官审视的目光，周常乐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好奇地问道：“谭警官，我的猜测正确吗？”

“你的这些猜测，都是你自己总结的？”谭警官这时候心情十分复杂，说实话，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将周常乐带回去审问的冲动，这小子真的是个奇才啊！单凭脑袋空想，就能蒙对这么多案情相关的内容。

“都是我自己猜的，毕竟，我也没见过其他凶案现场，猜的不对，还请见笑……”周常乐虚伪地谦逊了一下，他从谭警官的反应一下子就看出来，自己蒙对了！真不愧是自己啊！这也能蒙对！搞不好，自己还真的能去写个小说？

谭警官用手搓了搓下巴，手动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离谱啊，这小子只是看了一眼第一案现场，就能总结这么多东西，难道这是什么先天破案圣体？

事实上，周常乐自己清楚，他并不是什么推理大师，他只是思考的角度，所处立场和谭警官不一样而已。

警察破案，讲究从蛛丝马迹，寻找线索。

现场的凶器啊，指纹啊，然后路边的监控，受害者的交际圈，财款损失，矛盾冲突……

从各种方向，不断缩小调查范围，最后确定凶手行凶理由，然后锁定嫌疑人缉捕归案。

这是一个寻寻渐进，逐步拨开迷雾的过程。

但是周常乐不一样，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部分正确答案和方向，把自己手头只晓得信息它们串联起来，就能轻易推导出一个最有可能的结果。

在修车铺的时候，周常乐就已经知道神龛有问题，凶手在进行祭祀。

当时他还在那个无神的空神龛里看到了未知的神秘黑影，而且在完成因果道途之后，他也判断出了这些凶杀案的凶手，可能是走了祭天道途类似的行为。

周常乐觉得，凶手这个祭天行为，并不是是把人命作为祭品进行献祭。

虽然对于祭祀文化周长乐涉猎不深，不过基本的祭祀内容他还是了解的，最基本的要求，就是祭品要摆在供桌上，假如焚香祭天，是沟通天神的手段，那么祭品应该被摆在祭坛上，祭品和香应该是放在一起的。

但昨晚的情况明显不是这样，焚香的位置在一楼，死者的尸体在二楼，就算是献祭死者的灵魂，周常乐感觉也没必要在神龛上上香。

所以，周常乐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祭天的祭品，应该是，神！

支持周常乐这个想法的，则是另一个道途：命道！

命道道途，就是类似家仙一样的契约，如果凶手是供奉了一个家仙，然后杀了其他养家仙的人家，用其他人家的家仙，供养自家家仙的成长，那站在《异洲真道志》的系统逻辑来说，就完美闭合了！

自己说不定，真的有写小说的天赋？

虽然平时都觉得自己是个谦卑自牧的人，但现在，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脑洞了，简直环环相扣！无懈可击！

“哈哈哈……”一旁的常教授忽然笑了起来，“周老板，昨天我们单位的女同志和我说你思维逻辑异于常人，是个奇才，我当时停了觉得说的太夸张了，今天和你接触，我也不得不说，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肯定不会无聊！”

周常乐看着常教授对自己饶有兴趣的目光，背脊莫名一寒。

眼前这个老教授看他的目光，总让他想起来自己上大学时候，自己老师把自己当工具人时候的目光，这两人看自己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周常乐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自己接下来，可能会和这个常教授，有一段孽缘！

几人又在屋内闲谈几句，几位警官便起身告辞，期间再也没人重新提起周常乐之前的猜测。

“今天真是打扰了！”周队长笑容和煦，主动和周常乐握手。

“客气客气，你们也辛苦了！”周常乐立刻伸手回礼，“哦，要不留下吃个饭吧！我这厨房食材都有！”

“不了不了，公务在身，这不合规矩！”周队长笑着推辞道。

“额，那下次！下次有空！随时来！”周常乐立刻说道，“还没问周队长怎么称呼？老家是哪里的？咱们同姓，搞不好是老乡呢！”

“周云鹤！云朵的云，丹顶鹤的鹤，老家就是咱们古城区饮马路那一带，不过那边的房子已经拆了……”

“这么巧？周队长！我小时候家也在饮马路住！不过我上小学的时候，那边拆迁，房子都迁了！”周常乐说的十分遗憾。

周云鹤显出感兴趣的表情：“哦？那你家里人……”

“我爷爷叫周存山！就住在饮马路二排三号……”

“你是周存山的孙子？”周云鹤诧异地看着周常乐，“我跟你爷爷以前是一个队的工友！你爷爷他现在……”

“哦，在新河区天华苑住！老了退休了，就每天逛逛街，钓钓鱼……”

“挺好……”周云鹤似乎有些羡慕的点了点头，“改天有空，可以去见见说说话！”

“他来了我肯定联系您！”

“行！”周云鹤哈哈笑了几下，随后目光不经意看了眼阳台方向的窗帘，在看到阳台上的白色窗帘后，周队长脸上的表情忽然凝固一样静止了一下。

周常乐见到周云鹤表情的变化，有些不解的看看自己阳台上的窗帘。

洁白的窗帘将屋外的一切遮盖的严严实实，但阳光又刚好可以穿过白纱，照亮整个阳台和客厅。

当初在选窗帘的时候，周常乐就是看中了白纱窗帘的透光性，才选的这个窗帘，虽然不耐脏，但是真的很合适他的住所。

此时见周队长目光凝重地看着自己家的窗帘，周常乐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你这个窗帘……晚上可以看到警车警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