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并无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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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停止这种无稽之谈，我怎会对我弟弟施以伤害！”
“我之所以能从凶案现场的细节中断定，是因为所有迹象都指向了你。你可以不承认，但我们的调查终将揭露真相，届时，我倒要看看你怎样自圆其说！”
我狠狠地盯着乔霄，逼迫她吐露事实真相。在此刻，我几可肯定乔霄脱不了关系，我甚至开始怀疑，这场催眠事件或许与她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
面对乔俊风无端跪地的现象，除了催眠，还有何种解释？除非说，他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遭到了自己姐姐的惩罚……
“你就不打算说实话吗？鉴于目前的形势，我们随时可能将你拘留！一旦到了那个地方，即使你话说得再清楚，事情的性质也会判然有异！好自为之吧！”
“我……我承认，但我并非强迫他的，我只是发现……他不知怎的，在家中展现出那般行径。我是试图阻止他，结果却让他变得如此，这不是我的错，是他自己的选择！！”
“什么？他是自愿这么做的？”连刚进门的刘雨宁也不由得震惊，但乔霄坚定地点头：“确实是在出事前的那段时间，但我绝未曾想到催眠之事，我还以为他……”
“这样反常的行为，难道你就不曾留心？是否考虑过带他去看医生？”刘雨宁质疑道。
“我自然有，但一切都已迟矣，因为翌日，他便遭遇不幸，原本我是想带他咨询心理医生的。”
“这段催眠的经历可能并不长久，你可知道你弟弟有无亲近的友人？”
“这个问题，何警官，之前也有警察询问过我，我那时说了，有一位名叫错天成的人，想必那些警察已经去调查了吧？”
这个细节我尚未掌握，看来是其他同僚未及时反馈。我再次让乔霄回忆当时的详细情况，这一次，她详细地向我陈述：“我之前没对别的警察提及这些，因为我认为这和案件无甚关联。但现在你们提到了催眠之事，我意识到情况并非如此。那晚，他比往常都要晚回家，他回来后告诉我说：‘姐，最近别外出了，或许我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那天，他的话让我脊背发凉，仿佛黑夜里的冷风划过，他神色凝重地对我说：“姐姐，感觉灾厄就要逼近了，有股无形的牵引，我...我得沉默，姐，你要坚强活下去…”
我心头泛起一丝惶恐，从未见过他如此蹊跷。
紧紧拉住他的肩膀，惊声问道：“俊风，你究竟遇上什么了？我们兄妹俩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彼此心里没秘密的啊，怎么今天你这么躲闪？昨天你还好好的，到底怎么了？”
他眸光暗淡，仿若定了心似的说：“姐，是时候去赎罪了…今夜我会在墙上画上阿门的符号，跪地忏悔至天明；或许，魔障能退，我便能免于祸患。”
我心中惶恐万分：“弟弟，别吓我，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尝试镇定：“放心，或许祷告能有用，姐姐，帮我挪下这床头柜。”
床头柜不重，却不知他为何如此紧张。待我轻推，震惊地见到地上似有人跪拜过的痕迹，我瞬间明白了弟弟的举动…
事情发生前的那一晚，他如以往般跪地，幕布背后的符号隐约在墙上显现，像是某个古老的祈祷仪式。对，俊风信仰虔诚；隐约记得，多年前，他常去教堂礼拜...
再往前想，俊风的改变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从一个粗犷的汉子变得文质彬彬，工作态度虽懒散，却源源不断有钱来，甚至给我买下这一身的金饰。
乔霄一边述说，一边挽起袖子展示手腕上的金饰，我瞬间明白，她的话没假，我们早已探知她的经济状况，她这幼儿园老师的生活本不应如此奢侈。
“要是我能时时刻刻看着他，不让他踏出一步就好了，这种莫名的预感，也许就是灾难降临的先兆。啊，如果早点察觉危险的迹象，弟弟或许就不会…”
“不，这份不幸非你所能预料，犹如深夜袭来的阴风，谁又能料到，自己的弟弟，一夜之间便消失在了这世上。”
“唉，我身负守护之责，却如同白日里的守夜人，最终亦是无力回天。”
“他的父母？难道你们并非血脉相连？”刘雨宁问道。
乔霄点头，目光中带着莫名的凝重：“是的，他是我在孤灵院所领养的孤儿。他的父母早已病魔缠身，有关他们的疾病非同寻常。至于病因，连他们自己也莫名其妙，最后只能将孩子托付给我。”
“那你收养他的时候年纪……”刘雨宁疑惑道。
“我那时28岁，心灵渴求慰藉，于是孤单地踏入了那家孤灵院。”
“找个伴侣不就好了？”
那话我与刘雨宁几乎同时说出口。
“这个……我身体畸形，无法孕育生命。”
“抱歉，我们不该触及你的伤心往事。”
我试图安慰，乔霄却黯然摇头：“多年来我已习以为常。曾有男人接近我，初时他们对我倾心，毕竟我的美不可挡，然而得知我的秘密后都选择了逃离，于是我不再期待爱情，人生如此荒凉，我不找些别的事物来寄托，又怎能抵御孤独？”
乔霄言语间透露的诚实感染了我。但我将继续验证孤灵院的记录，以及她弟弟的异常情况。我还追问到具体的日期，乔霄回答：“2019年3月1日。”
“我好奇，乔小姐，怎会记得如此清晰？”刘雨宁追问。
乔霄面露尴尬的微笑：“那天我弟弟刚获取驾照，激动地带我驱车前往山间逍遥……”
“咳咳，你们的关联并不简单。”刘雨宁打断，话锋一转，“在他行为反常之前，他是否暗示了什么，或许结识了些什么奇人异士？”
乔霄平复了思绪，缓缓说出：“也许，这些年的非凡所得，与他私下所为不无关联，近日他的秘密被揭露，因而引来了灾祸……”
“乔小姐，别妄自推测，这对解开谜局并无助益。”我出言劝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