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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赵全转身迎接住府尹大人,因不知跟府尹随行的林元治与贺先生是何来历,回应道:“大人,卑职正要拷问这两个盗贼有没有同伙。”

林元治笑问道:“问出了没有?”赵捕头道:“死鸭子嘴硬,死不招供。”林元治看向姜山、荊雨,冷言道:“大刑伺候过没有?”狱卒道:“能用的都用过了,不能用的正打算用来。”林元治快语道:“那还不快用上,等着作甚!”

狱卒见府尹大人一旁使眼色,误以为是让他听林元治的对姜山动刑,便转身走向姜山动刑来。

府尹真没见过这般嫌命活长了的,心中实为气恼,忍不住上前一脚将狱卒踢翻在地,厉喝道:“不长眼的东西,吏部尚书林大人在此,用得着你胡来。还不赶紧放人。”

赵捕头等一干人立时唬得面如土色,满身颤,疾步上前放人,被林元治一声“慢着”给喝住了来。

府尹道:“林大人这是何意?”

林元治见姜山、荊雨两人鲜血淋漓,心中实不忍此事就此罢了,道:“你们说他俩是盗贼,可有人证物证?”府尹朝赵捕头厉声厉色道:“林大人问你话呢?”赵捕头慢吞吞道:“这个吗...这个吗...这个吗...”林元治道:“既无实证,随意将人抓来严刑拷打,尔等行的是哪门子王法?”

府尹道:“赵全,你好大的胆子!身为执法者,竟敢致王法于不顾。”赵捕头道:“大人,卑职真不是随意将人抓来的。”府尹道:“还敢狡辩!”

赵捕头躬身道:“大人容禀。”府尹道:“容什么禀?”赵捕头道:“吴员外家被盗,我等前去士子客栈盘查入住的客人,谁知这两人见到我们撒腿就跑。根据以往经验,不是盗贼也绝非善类,便将其抓来了。”

贺先生上前问荊雨:“是他说的这般吗?”

荊雨道:“哪有的事。这姓赵的带人冲进我们房间,不由分说便翻箱倒笼,问我们将赃物藏哪儿了。我们不是盗贼,哪知道什么赃物,自答不上来。这姓赵的立马放出话来,叫手下将我们带走。姜将军就问了一句‘他们想做什么’,一捕快便上前拿刀柄撞击姜将军的腹部,没击中便拿拳头来打姜将军的头,接着没打中就用脚来踢将军。”

贺先生道:“俗话说的好,坏事不过三,是可忍孰不可忍。姜将军还手了?”荊雨道:“姜将军就将那捕快的脚一拉,那捕快自己没站稳倒地,倒赖上我家将军了。”

林元治冷言道:“吴大人,事情已明朗,你可有判词了?”

府尹道:“林大人放心,这般目无王法的害群之马,本官必将严惩不贷。”林元治道:“还不下令严惩,想等待何时!”府尹道:“来人,将赵全等肇事者拿下。蓄意诬陷朝廷命官,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痛打五十大板。”

林元治道:“诬陷朝廷命官!吴纯正,你眼睛瞎了不成?”府尹看了姜山、荊雨两人一眼,道:“那依林大人之见,该当如何?”林元治衣袖一甩,朝贺先生说道:“嘉仁,带上姜将军两人,我们走。”

贺先生让狱卒解开姜山、荊雨的脚铐手铐,让两个兵丁背上,随林元治向牢房外走去。府尹相送在后,林元治立马制止来,道:“吴纯正,你用不着相送本官,还是好好想想怎样给自己脱罪吧。”

府尹道:“林大人此话何意?”林元治打住脚步,回头道:“姜山奉旨进京面圣,你却将他拖进牢房来严刑拷打,请问大夏国的天下,是陛下做主,还是你吴纯正做主?”府尹听了此言,毛骨悚然,再难有言语。

一等林元治等人离开,赵捕头问府尹:“大人,现在怎么办?”府尹笑问道:“赵全,我平时待你们如何?”赵捕头道:“大人待小的们恩重如山,好如再生父母。”府尹道:“那这事,你认为该如何善了是好?”赵捕头道:“全是小的们的过失,大人概不知情。”府尹跟身旁的幕僚吴先生低语几声,离开牢房。

府尹一走,赵全问吴先生:“先生,大人什么意思?”吴先生道:“大人的意思,你们自己犯的错你们自己承受。”赵全等人道:“那是自然。”吴先生道:“那做好准备吧。”赵全问:“做好什么准备?”

吴先生道:“那姜山身为荆湖剿匪统帅,戡平动乱凯旋归来,却被你们无端抓入进大牢来随意严刑拷打。你们说,这气人不气人,这该死不该死?”

狱卒爆喝道:“赵全,你明知道他是剿匪统帅不说,是故意要害我性命不是!”赵全道:“姓秦的,你别事到临头怪这怪那,我若知道他是荆湖剿匪统帅,就是打死我也不敢造次。”狱卒道:“你不知道,为什么不先问过府尹大人来?”赵全道:“我跟府尹大人说过了这两人叫姜山、荊雨的,是府尹大人说这两人既是盗匪,不可能没有同伙,叫我对他俩用刑的。”

吴先生道:“赵全,饭可以乱吃,花不可以乱讲。府尹大人有跟你说过吗?”赵全见吴先生嘴脸儿不对,转过弯来道:“没有,大人没有讲过。”吴先生脸色松了下来,道:“大人既不知晓此事,那你们自己做错了事,就自己承担后果吧。”

赵全道:“能否让小的们见家人一面?”吴先生道:“尔等真想见家人一面吗?就不怕惹出其他的乱子来?”赵全等人道:“我们只是不放心吗。”吴先生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只要他们日后勤俭持家,大人给的抚恤金,足够他们活大半辈子。”赵全等人就地跪拜道:“多谢大人恩德。”

吴先生扶起赵全几人,叫人将几人关进牢房,拿来纸张让几人签字画押后,调制美酒、添补供词而去,也算是相识一场,不枉了多年积攒的情义。

话说姜山、荊雨被背出大牢,要求下得地来,自己行走。林大人不解其意,问道:“姜山,你俩还能走吗?”姜山道:“行伍之人,只要两条腿还听自己使唤,就没有走不得的。”林大人道:“你俩在京城举目无亲的,要不到我府上养伤如何?”姜山道:“多谢大人好意,晚辈觉得,还是不打扰大人家的是好。”

贺先生一旁说道:“姜将军,就养个伤,何必见外来。”姜山道:“先生,这养伤是无碍,就怕我俩伤势一两日难见好转,大人见到于心不忍,又要说什么‘让京兆府尹好好想想为自己脱罪’的话来。”

林元治道:“姜山,本官这话有说错吗?”姜山道:“大人善意提醒,自然没错。不过府尹大人为求给自己脱罪,免不了伤及无辜,那些抓我的捕快、伤我的狱卒,怕是命里卑微低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林元治道:“他们竟敢执法犯法,随意辱你伤你,就该承受如此后果。”

姜山道:“林大人,你怎么认为怎么做,晚辈不敢有半句闲话。不过此事,是因晚辈而起,你随便两句话,就将他们置之死地,晚辈心里实在是有过意不去之处,望你谅解。”林大人道:“妇人之仁。”姜山道:“晚辈不怕告诉大人,晚辈曾在我家娘子面前起誓,一生只杀该死之徒,不杀可生之人。”

林元治道:“那又怎样?”姜山道:“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林元治道:“不识抬举。嘉仁,我们走。”贺先生与姜山行礼话别,同林元治坐上马车,马车跑起的那一刻,无意间看到姜山转身走进了牢房大门,忍不住掀起车帘多看了几眼。林元治道:“嘉仁,这等妇人之仁、不识抬举之人,有什么好看的。”

贺先生笑道:“大人切莫因此事生气。人无恻隐之心,又何谈顾念旧情。”林元治道:“可权力之争无情无义,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无情。”贺先生笑道:“大人说的极是。不过......”

林元治道:“不过什么?”

贺先生道:“孟夫子曾说:‘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他姜山身为武将,一生以‘嗜杀成性’为荣,若无恻隐之心,就连赡养父母都成问题,又何以安心来帮太子殿下安定天下。”

林元治道:“依先生之意,还是我错了?”

贺先生道:“大人看不得大夏国江河日下,一心想为太子殿下赢得大位重整朝纲,免不了要为击败政敌为目的,无可厚非。可姜山于君王而言,不过一把锋利的宝剑,若无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一旦成了气候,用之虽可伤敌,却也有可能反噬主人,非用剑者之福。古话说剑是有灵性的,若这把剑能在境遇不同的情况下心性如一,实乃佩剑者之福。”

林元治道:“阿福,调头,回京兆府大牢。”贺先生道:“大人,不用了。”林元治道:“先生不是说要有恻隐之心吗?”贺先生笑道:“大人,我们走的时候,我见姜山转身进了大牢,该是跟大人现在想的一样。”林元治道:“那依先生看来,参吴纯正之事是否该缓一缓?”

贺先生道:“大人,吴纯正执掌京兆府,干的都是无德之事,参他是为朝廷分忧,无需犹豫。”林元治静默片刻道:“就依先生之言。”贺先生道:“大人,属下明日带些礼物去看望一下姜山,你意下如何?”林元治道:“先生私交,林某概不过问。”贺先生道:“谢大人。”

两人停止谈话,只听车轮滚滚,道路两侧回音不绝,翻入琴谱,可弹可歌。名利往来无双处,樊笼拆解不二关。

吴先生道:“那姜山身为荆湖剿匪统帅,戡平动乱凯旋归来,却被你们无端抓入进大牢来随意严刑拷打。你们说,这气人不气人,这该死不该死?”

狱卒爆喝道:“赵全,你明知道他是剿匪统帅不说,是故意要害我性命不是!”赵全道:“姓秦的,你别事到临头怪这怪那,我若知道他是荆湖剿匪统帅,就是打死我也不敢造次。”狱卒道:“你不知道,为什么不先问过府尹大人来?”赵全道:“我跟府尹大人说过了这两人叫姜山、荊雨的,是府尹大人说这两人既是盗匪,不可能没有同伙,叫我对他俩用刑的。”

吴先生道:“赵全,饭可以乱吃,花不可以乱讲。府尹大人有跟你说过吗?”赵全见吴先生嘴脸儿不对,转过弯来道:“没有,大人没有讲过。”吴先生脸色松了下来,道:“大人既不知晓此事,那你们自己做错了事,就自己承担后果吧。”

赵全道:“能否让小的们见家人一面?”吴先生道:“尔等真想见家人一面吗?就不怕惹出其他的乱子来?”赵全等人道:“我们只是不放心吗。”吴先生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只要他们日后勤俭持家,大人给的抚恤金,足够他们活大半辈子。”赵全等人就地跪拜道:“多谢大人恩德。”

吴先生扶起赵全几人,叫人将几人关进牢房,拿来纸张让几人签字画押后,调制美酒、添补供词而去,也算是相识一场,不枉了多年积攒的情义。

话说姜山、荊雨被背出大牢,要求下得地来,自己行走。林大人不解其意,问道:“姜山,你俩还能走吗?”姜山道:“行伍之人,只要两条腿还听自己使唤,就没有走不得的。”林大人道:“你俩在京城举目无亲的,要不到我府上养伤如何?”姜山道:“多谢大人好意,晚辈觉得,还是不打扰大人家的是好。”

贺先生一旁说道:“姜将军,就养个伤,何必见外来。”姜山道:“先生,这养伤是无碍,就怕我俩伤势一两日难见好转,大人见到于心不忍,又要说什么‘让京兆府尹好好想想为自己脱罪’的话来。”

林元治道:“姜山,本官这话有说错吗?”姜山道:“大人善意提醒,自然没错。不过府尹大人为求给自己脱罪,免不了伤及无辜,那些抓我的捕快、伤我的狱卒,怕是命里卑微低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林元治道:“他们竟敢执法犯法,随意辱你伤你,就该承受如此后果。”

姜山道:“林大人,你怎么认为怎么做,晚辈不敢有半句闲话。不过此事,是因晚辈而起,你随便两句话,就将他们置之死地,晚辈心里实在是有过意不去之处,望你谅解。”林大人道:“妇人之仁。”姜山道:“晚辈不怕告诉大人,晚辈曾在我家娘子面前起誓,一生只杀该死之徒,不杀可生之人。”

林元治道:“那又怎样?”姜山道:“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林元治道:“不识抬举。嘉仁,我们走。”贺先生与姜山行礼话别,同林元治坐上马车,马车跑起的那一刻,无意间看到姜山转身走进了牢房大门,忍不住掀起车帘多看了几眼。林元治道:“嘉仁,这等妇人之仁、不识抬举之人,有什么好看的。”

贺先生笑道:“大人切莫因此事生气。人无恻隐之心,又何谈顾念旧情。”林元治道:“可权力之争无情无义,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无情。”贺先生笑道:“大人说的极是。不过......”

林元治道:“不过什么?”

贺先生道:“孟夫子曾说:‘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他姜山身为武将,一生以‘嗜杀成性’为荣,若无恻隐之心,就连赡养父母都成问题,又何以安心来帮太子殿下安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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