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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全程看的很认真,他喜欢技艺群的人,他喜欢观看把技艺做到极致的过程。
张辽远下刀的笃定从容、神情专注自信,这极大的感染了他。
喝完最后一口酒,二当家对着张辽远说:“先生神技,令人佩服,今天我也是开了眼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说完从容的在一帮厨子愤恨的目光中翩然离去。
张辽远有意结识,这公子哥看着弱不禁风,可人家实打实的一脚就把黄二踢出二里地,这可是真功夫,怎奈这人潇洒的很,说走就走了。
随着婚期临近,胡家一直在催促张辽远。
两件事,一、商议大婚的具体安排。二、老爷子的寿诞,作为准女婿得备厚礼,认真准备,准时参加。
张辽远愁眉不展,思索对策。
胡鲜儿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都是上上之选,和这样的女人结婚自己不吃亏。
可张辽远坚定的认为——虽然结婚后量大管饱,可口味单一呀!就算是天上的龙肉见天的吃也有腻的时候。荤素搭配才更加营养均衡嘛!
他觉得自己必须得有选择荤素的权利,并且要坚定的捍卫自己的这项权利,除非她胡鲜儿赋予自己这项权利,否则结婚免谈。
所以张辽远觉得自己必须亮明自己的态度。至于如何亮明自己的态度,张辽远的策略是拖字决大法。
拖下去无非两个结果。
一,胡家退婚
二,胡家拖不起,来找自己谈。
这样看来无论哪种结果对自己都是有利的。
婚姻的事没解决之前,老太爷的寿诞自己是肯定不能参加的。
这件事上他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只有胡鲜儿,所以老爷子寿诞的礼物倒是得认真准备,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做人不能太混蛋,反正都是自己那个便宜老丈人留下的钱,还给他们胡家自己也不吃亏。
张辽远其实也想过很爷们的直接去胡家退婚,可自己和胡鲜儿的婚约处处透着诡异,他再三呼唤自己的便宜老丈人想问个清楚,怎奈胡郎中的魂魄藏在玉瓶里毫无动静。思考再三张辽远还是觉得让子弹飞一会更好,等等看罢。
于是他告诉胡家,病人情况很不乐观,作为主治大夫他必须时刻陪伴左右,现在不能去胡家。
理由高大而且合理,形象光辉而且正面。
厨子的伤势逐渐稳定,猴掌柜本打算把人转移至家里静养,张辽远坚决不让,说是怕加重伤势,猴掌柜只能让人在后院将就腾出一间房做了病房。
拖着胡家这件事张辽远自己也觉得做的不地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张辽远也会默默的骂自己——真他妈无耻!
期间,黄二找张辽远要固本培元的方子,他为了保密药引子的配方才亲自带着黄二去了一趟医馆抓药,其余时间只在高升酒楼窝着,足不出户。
高升酒楼的伙计们见张辽远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厨子下这般功夫,然连自己的大婚都抛之脑后,无不感动,直呼张辽远仁义,如再世华佗,医德高尚,且逢人便讲,很快张辽远仁医的大名竟流传开来。
张辽远听后很羞愧,欺世盗名这种事做起来还是有压力的,他还是怀念暗香阁的轻松氛围,花点钱调戏调戏小姑娘是他妈感觉好呀,无比放松。
两份药方摆在胡鲜儿的桌上,张辽远开的两张方子。
医馆的伙计刚刚送过来。
胡鲜儿拿起一份认真研究,纵然自己侵淫医道多年,竟从未曾见过这样新奇的治疗跌打损伤的方子,用药配伍大胆,其中几位药相畏相杀,细想来却是精妙异常,寻常人断是不敢这样用药。
胡鲜儿连声赞叹。
迫不及待的又拿起另一份药方研究,一下就闹个大红脸,随手就把方子丢的远远的:“太一般了,不值一看。”说着起身离去。
三胖搁一旁目瞪口呆,不知道胡鲜儿今天是的哪门子神经
良久,三胖又偷偷的折回来,捡起胡鲜儿丢弃的药方,等看后却是大呼痛快。三胖对医道也略懂一二,怎会不知那是固本培元的方子?
三胖愉快的想:“活该,就这还大补呢,怎么不虚死你!”
张辽远最近因救死扶伤树立的光辉形象瞬间崩塌。
转眼就到了四月初一。胡鲜儿早就看出来张辽远是有意拖延,自己真是瞎了眼,之前还天真的以为人家真的医德高尚呢!甚至为此都有一些小小的感动。可如今回过味来才明白狗屁救死扶伤,狗屁医术医德,全都是拖延自己的障眼法。
四月初四老爷子的寿诞,四月初九自己大婚的日期。
胡家上上下下都在为老爷子的寿诞开始忙活,可胡鲜儿的心里却没着没落的,她不在乎张辽远,可是她在乎张辽远的身份。
爷爷的寿诞他会不会来?如果他不来,别人会怎么看?
这个狗屁大婚他还结不结?如果不想结何不来尽快说个明白?
张辽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想娶我为何来我们胡家提亲?既然提了亲又为何这般推诿?难道你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要我脸面丢尽吗?
想想都觉得可怕,自己坚强努力的活着,可马上就要活成个笑话。
胡鲜儿心里的这个意难平,无法用言语述说。
她第一次开始尝试恨一个人的滋味。
自从胡郎中离世起,胡鲜儿很快就从一个柔弱的女孩变成坚强的女人,长大和年龄无关。弟弟年幼、母亲活了大半生却仍是被父亲宠坏的小女孩,虽然爷爷很疼爱自己,可是他也老了、病了,糊涂了,明里老爷子还是家主,可所有人都清楚如今胡家当家的是二叔。
胡鲜儿用自己单薄的肩膀努力的为弟弟和母亲撑起一把伞,倔强的让人心疼。
三胖慌张的来禀:“二老爷在老太爷房里正商议姑娘的婚事,让我来请你过去。”
胡鲜儿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三胖吓得带着哭腔:“姑娘这病都好些时日不犯了,天大的事也没有身子重要,要不我去回了二老爷说姑娘身体有恙。”
胡鲜儿一把扯住三胖,有些力不从心的说:“二叔那边是正事,不能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