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外天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宜小说jmvip6.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乌获你欺师灭祖!”
“师傅,您现在倒记起我是你的徒弟了?”
司袭舍人陈归倒在地上,汗出如浆,大殿之上,紫厢女官双手双脚被泛着豪光的乌金铁链悬吊挂于半空之中,身后若隐若现了九头,足脚之处却化蛇身,蛇身而青,鳞片青金之色。幽王后宫,却隐藏着这么一位上古妖神?
“乌获,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为师以前确实对不起你,可你何需如此?”紫厢在空中挣扎,那乌金链子却渐成透明之色,泛金的气流自她四肢往链子中去,人却渐渐萎靡。
“对不起我,你倒是说说看,如何对不起我?”乌获偏头一笑,灿若春华。
紫厢一滞,避重就轻,“你看吧,咱们非但曾经有师徒之谊,还曾有婚约之束,这般深厚的交情能不能抵了以往那些微小恩怨?”
“小恩怨?哈哈。”乌获再笑两声,“为了婚约你将晚芝送入金天族杀阵之中,使她神魂俱灭,师徒之情?你自己想想,你教过我什么?”
“这破婚约……慢着,你且说说清楚,这晚芝是谁?”紫厢满脸空茫。
“丛蚕晚芝!”乌获笑容一收,脸变冷,“你连她都忘了?”
“古蜀国那小公主?乌获,你喜欢她?”她哈哈了两声,“你怀疑我为了婚约故意将她派出去了?你可太冤枉我了,她有什么值得我这么做?婚约又不是术法秘本!我能花那心思?她自己本事低微死了就死了,那场仗相柳一族死伤殆尽,九师亦伤亡惨重,死的又不止她一人?再者么,我和你也不对盘,见面就打,早知道你有情人,我还跑什么跑?直接禀明天帝退婚不就成了?啊,不对,她早死了啊?这时间对不上……”
褒姒都听怔了,首次见到神仙也会脸色发青的。
话这么多,紫厢平日里斯文寡言运筹帷幄全是装的?
褒姒悄悄看向乌获,只见他鼻梁高挺,眉如墨画,不由心头一热。
别管神魔不神魔,这徒弟长得着实养眼了些。
想这紫厢初初寻着自己时,以为她不过是落魄道门的弟子,会些武功术法而已,且她一开始中意的是妹妹,自己想法儿将妹妹毁容,她这才挑上了自己,从那穷门破落的庄户出来后,万想不到经过她一番操作,自己成了真龙唾液而生之人,成了王后。
既然为后,怎么能再听她在耳边唠叨这也不许,那也不准?幽王一心求仙问道,想要重开神魔之道,再做人皇,现先祖辉煌,要和神魔平起平坐,让她督促阻止,她瞧着就挺好的,糟老头子一心干这些了,不会来烦她,国事由她掌控,岂不是好?
狡兔死,走狗烹,她已操控幽王如掌中之物,还要这个紫厢干什么?
乌获寻来,两人一拍即合。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怕一个控制不住把宫殿拆了,忙说:“紫厢,我瞧着吧,这位……法,仙师?好像不是这意思?”
“我明白他什么意思,确实,当我的徒弟受了些委屈,谁叫我要求严呢,又是第一次收徒,”紫厢勉为其难地,“乌获,对不起啊,为师那时年青,和你一样都只有千把岁,没下界历练过,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只知道刚硬蛮干,让你受苦了。”
乌获冷哼,“师傅还记得怎么教徒儿的?不如我来提醒你一下,教我聚冰术,一脚将我踢进冰海,不制成冰不许出来,将我驭火术,将我一脚踢进火坑,不练成不许出来,至于解毒术,师傅将我……”
“一脚踢进蛇窟,不练成不许出来……”紫厢脸上愧悔,嘴里温和,“教不严,师之过,如此说来,为师从某方面讲还蛮称职的,再者,如果不是为师逃了,咱们可得成婚,你这一天天对着杀你老情人的仇人,焉能不堕入魔道?你现在已是上神,成就尚在为师之上,咱们把以前揭过不提行吗?”
陈归躺在地下听得悚然,这种上古众神大战,现如今只是刻在古庙里的壁画,不知真假,只是传奇。
壁画上相柳一族领了九大同盟氏族和金天氏在神地长留一战,真可谓天地变色,草木皆惊,他们说的就是那场被后世称为众神之乱的大战?这紫厢就是当时的统帅九师离君?
娘娘从哪惹的这些人物?
娘娘还真是含真龙唾液出生?
“师傅倒从没变过,还是那般视不把旁人当回事。”乌获黑漆漆的眼睛盯在她身上,“师傅要那颗心有何用?”
紫厢偏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是为了它而来?”
“这本就天之一族法器,你私逃下界,此物自当物归原主!”乌获冷淡答,却左手变掌为爪,五道白光自指尖迸出,直刺紫厢心脏之处,一抓一收,豪光乍现,在她痛呼声中,一物自她胸口滑出,倏忽便来到了他掌心,却是五彩晶莹宝鼎状物,透明鼎体之内,却有一颗心脏勃勃跳动着。
紫厢脸色苍白,望向胸口空洞之处,再抬头看他,苦笑,“乌获,你当真做到如此地步?”
“如不是这霞光宝鼎护你神心,你早被打入冥古之渊,这东西早该还回来了。”乌获说。
“万般借口,原来不过为了夺宝而已,乌获,你打了一手好算盘!”紫厢脸色更白,泛金之气从胸口黑洞四散流走。
“夺宝?这本就是天之一族的东西!”乌获手指一拢,把那宝鼎握在掌心,慢收拢五指,宝鼎内压,里边红心跟着变形。
紫厢在铁链上挣扎,痛苦嘶叫,他缓缓松了五指,笑着说:“这样小小的苦痛师傅就受不了了?我当你徒弟的那些时日,日日受的都是这种苦。”
紫厢脸色青白,豆大汗珠滚下,“别叫我师傅,我担不起,霞光宝鼎是天帝之物,你想夺回,天君知道吗?”停了停把气叹得婉转悠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咱们既非师徒,再非同袍,婚约更是笑话,我混我的下界,你做你的上神……能不能别想起我,就当我死了?死得透透儿的?”
“如不是为了收回此物,谁愿意再想起你?”乌获面色寡淡。
紫厢心叫不好,看他神色,估摸不定,想了想诈他,“你如此做,天君不知道吧?霞光宝鼎助我疗伤,去除厄力,神心未复,不会收回,你这么做,不怕天君怪罪?”
“你逃往下界千年,你以为他还记得当初约定?”乌获慢吞吞地说。
“仙师,天快亮了,动手吧,夜长梦多就不好了!”褒姒在旁提醒。
乌获表情微凉地看向她,褒姒后退一步,寒意打心底升起,忙一笑,“仙师不急,慢慢来也行。”
缚着手脚的精练铁链发着白光,持续吸取紫厢身上精气,让原本厚重的金色慢慢变得薄透,似那晨露上的阳光,缓缓消散。
胸口破洞扩大,黑气翻涌。
紫厢却容色更颓,黑发变灰,肌肤失了光泽。
他左手持鼎,右手一招,一把乌金重锤现如手上,遍体通红,有如红日耀月。
“师傅最后教我那一场,差点让我神魂俱灭,幸好有曾爷爷驾到,出手相救我才能得以存活,可不知师傅有没有那般好运气?”乌获笑得美好而优雅。
紫厢有气无力瞧他,“你想毁了这法器?乌获,你说实话,到底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