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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蚀之相?神君既有,金天族为何没有?”竹归风问。
“小哥你懂得不少啊,金天族当然同样如此,但他们为光之暗影所化,本体为乌凰一族,能在三界吸取厄力化灵,如此又拖了不少时间,他们不愿意顺应天道,造成如今情形,哎,倒让他们寻到了捷径。”
“神君,神君,我瞧你怎的有些遗憾?”陈润珠怔怔地。
“本来我都化为山川河流了,涂炭的只是生灵啊,哎……”他说。
竹归风见怪不怪,“你以为这些神仙真个顶个都像他一样是傻子?”
九菁沉脸,“你就说吧,你担不担责,救不救人?”
“好好,你高风亮节……再说个秘密给你听,你猜那寄舟石是由什么炼成的?”牛二说,“对罗,就是你们相柳一族的妖骨,长留之战后你们全族陨落,妖骨遗留,被金天族收集起来了,相柳一族是天生的大成离火之身,你能吸取厄力,这寄舟石更能,所以说,天帝防着你们相柳一族是对的,凶兽之名名副其实!”
九菁一滞。
牛二缓了口气说:“这世界轮回,经历无数春秋万载,你方唱罢我登场,对错难分,今儿你是妖,明儿你成神,何必计较那么多?”
九菁淡淡地说:“成神或是成妖,得由他们自己选择,不能由它人作主,金天族将他们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凡人身上,以万物为蝼蚁,神君认为这也是天道?”
牛二哑口。
竹归风忽然说:“这时间上不对啊,我听你们说进入这镜像世界,藏镜之地在百年前建成,镜像之世生于墙上,按理也是百年之后,怎么就能记录百年之前之事?”
几人同时回瞪牛二。
牛二呵呵一笑,“这当然不是藏镜之地能做的,这地方才成就百年,乌获却已在下界行走千年,每次损耗之后,都需这镜像之世唤回记忆,睛睛,出来吧。”
他吹了个口哨。
那画画墙面开始扭曲变形,如液体般下滑流动,在地面汇聚成团,渐渐成形,獠牙长嘴,哼哼唧唧。
“它,它,阿狸?”九菁怔了。
“它么,有万把岁了……猜,从这方向猜,猜到什么没有?”他笑着摸了摸它的头。
“说!”众人齐吼。
“我已陨落万年了,它是我的一只眼睛,落在一只狸力身上,有了些神力,又喜食巫石,这才有记录之能,乌获给它度灵力,使它修为大涨,更能将记录之事化为镜像之世,记录展现于人前的虽只有几幅几帧,但进入其中,却是整一个时间段的尘世,只是再完美,也会有遗漏,只能靠乌获自己重获记忆后再拾回完整记忆,可这一世一世下来么,只有关于你的那些还完整,只是这东西么,老喜欢跑出去玩儿,这不遇上了九菁你?”牛二呵呵呵。
阿狸乖巧地拿头在他掌心蹭,也呵呵,“丫头,别瞧不起身边人,最厉害的人往往就隐藏在你身边,记住了吗?别飞脚!”
九菁收回腿,咬牙切齿。
阿狸拿眼斜她,“聚灵环由主人一根肋骨炼成,那聚灵环又是炼制霞光宝鼎的材料之一,你的神心在里边呆过吧?”
“你想说什么?”九菁不妙地问。
“其实有的话我很久以前就已经说过了,不过当时你没注意,这东西通识的,单向通识,聚灵环认肋骨主人为主,因此主人能知道使用过这聚灵环的人一切所思所想,反过来则不行,所以……”阿狸兴灾乐祸。
她的神心在霞光宝鼎呆过,霞光宝鼎由聚灵环和凤骨炼成,如此说来,他身上挂着那聚灵环时……?
“我知道了!”古宁波忽然说,“难怪楚辞一开始在那小山村等人?等的就是你?你干什么他都知道?知道你一切所思所想?”
“我也知道了,那次,就是烟霞阁那次,楚辞无缘无故敲了你的头一下,你以为是我敲的那次……当时你是不是暗挫挫在心底骂他?”白覆霜吁了口长气说,“这谜团可困扰我好长时间了,每每想起连觉都睡不好!”
“我也知道了……”陈润珠,“难怪你一遇险,他每次都能适时出现?后来那聚灵环到了九菁你身上,他的行动便没那么快了,阻滞了许多?”
牛二:“这么多世通识,哎,底裤都给人扒了。”
竹归风:“前辈也穿底裤?”
牛二:“前辈就不是人,连底裤都不穿?”
众人皆一脸同情地看着九菁满脸七彩纷呈。
阿狸:“事已至此,再怪他也没用了,现在这聚灵环不是在你身上么?放心,现在你想什么他啥都不知道!”
“我只问一句,你现在能去救人了吗?”九菁收拾心情。
“不行怎样,行又怎样?”牛二反问。
“不行把这地方炸了!”九菁满腔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