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调戏民女哪家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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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神国，水之州都城，大兵伍长花子舞带着他的四个手下，在他管辖的街道上慢悠悠荡着。
“老大，昨天我去东街口买豆腐，那位卖豆腐的娘子可生得标志，哎哟哟，不但人长得水灵灵，身材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特别是那说话的语气简直酥到人入骨。”花子舞身后的一个兵痞，一边咧开他那大嘴淫荡地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胸前、屁股等部位。“这东街口就在我们的前面，老大，我们要不要过去调戏调戏这位娘子了？”
这位带头的伍长花子舞，约莫只有十六七岁，身材匀称，皮肤白皙，阳刚、俊郎的外表在盔甲的衬托下，颇有一番少年英雄的气概。而他身后的四个大兵都是三四十岁的模样，一个个都长相凶残、不修边幅，身上的盔甲穿得东歪西倒，特别是刚才说东街口卖豆腐的娘子那位大兵，此时更是一脸的淫贱模样。
这花子舞年纪轻轻却能带领这样一群兵痞，看来不是世家子弟就是本领过人。他重重吸了一口气，说道：“居然还有这等事！不过这东街口虽然是近在眼前，但是出我们的管辖区域啊，不太好办，不太好办。”
其他三个大兵都在嚷嚷起哄，说今天就算是白水王大人来了，也阻止不了他们吃豆腐。
提出调戏东街口的兵痞叫王大嘴，他继续说道：“那姓周的算个屁，如果不是有个好爹，我一个手就能打到他满地找牙。”
这四个兵痞都不是简单的大头兵，曾经也与花子舞一样当过伍长，后因纪律实在太差，加上名声败坏，虽身上有不少战功，但被彻底降为最低等级的小兵。花子舞作为最年轻的伍长，总有些人眼红妒忌，暗中使坏，如相邻街区的伍长周全就是其中一个，通过自己的背后关系将这些臭名昭著的兵痞通通归编到花子舞手下，等着他被这群人拖着下水。
“王大嘴，昨天你已经吃过豆腐了，今天换个口味，我看西街口那个卖橘子的李大婶对你不错，每次都多塞你两个，今天你留下继续巡逻，陈有财你们三个先过去，我有点事迟点再来。不能与周全他们生冲突，碰到他们就要撤回到西联街这边。”
花子舞负责的这条街叫做西联街，与他区域交接的是东联街，由伍长周全负责，东街口正处于两街的交界处，按周全日常巡逻时间，没有那么早会来到东街口，所以花子舞认为陈有财三人与他们碰面的机会不大，就允许了他们的调戏行动。
王大嘴哭丧着脸，自己提出的好主意居然没有自己的份，陈有财三个则莫名兴奋，屁颠屁颠的往东街口跑去了。
花子舞摇摇头，自己独自一人来到了西联街有名的酒楼天居坊。刚踏进门口，掌柜比店小二更快一步迎了上去，毕恭毕敬说道：“是什么风刮花大人来了！”
花子舞点头微笑，习惯性往二楼的雅间去。掌柜面露为难之色，花子舞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停下了脚步，问道：“二楼都坐满了吗？”
掌柜连连点头称是，“陈家的二公子今天在小的这里设宴庆生，我一再强调北面的天字号雅房是您的专属，不对外人开放，他就是不听，还派下人教训了小的一顿，您看看这里。”
花子舞仔细观察了掌柜的侧额，的确有轻微的擦伤，他说道：“你不用跟着我，等会拿些小酒、小菜上来。”
掌柜心里“咯噔”一下，这花子舞看起来人畜无害，但他手下的四个兵痞可都是臭名昭著，此刻他陷入了进退的境况，既不敢阻拦花子舞，又没能力去拒绝陈二公子，只能一咬牙，煽煽退去，见一步走一步了。
楼梯传来了“踏、踏、踏”脚步声，花子舞缓步走到了二楼的大厅之中，此时陈公子的宴会才刚刚开始，店小二忙里忙外，酒桌上推杯交盏，到处都是莺歌笑语。
大厅坐着的都是些背景或实力不强的人，真正有地位、有身份的人都在包间当中。大厅中有人注意到花子舞的脚步正慢慢走向天字雅房，好奇打量着陈公子这个朋友，年纪轻轻已是伍长身份，未来前途定是不可估量，有心要结交一番。
两个人拿着酒壶向花子舞走来，花子舞轻轻一推，两个人就横飞出去，砸碎了两张桌子，引起了大厅众人一片骚乱。
天字雅房中的陈二公子也留意到外面动静，房间内的莺歌笑语停了下来，陈二公子脸色阴沉说道：“陈贵，到外头看看哪个不长眼的闹事，将他丢到楼下去！”
“是！”陈贵说完，转身向后开门，手搭在门把的一瞬间，房门被人粗暴踢开，门框狠狠砸在他的鼻子上，让他踉跄后退、鲜血直流，狠狠摔倒了在地上。
房内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门外，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阳刚少年脸带温和笑容说道：“滚！”
有几个人面带怒意，“唰”地站起来，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人直接拍桌子怒骂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黄毛小子，给我赶回家去吃你娘的奶！”说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花子舞面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照着他的脸就扇去。
花子舞只用手轻轻一挡，就拦住了大汉的那只手，接着反手一记耳光抽出，“啪”的一声巨响，大汉整个人被抽飞出去，撞破了窗户跌落到大街之上，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引来了大街上无数人围观。
其他站起来的人一阵后怕，幸好没有抢先出手，不然躺在大街上的就是自己了。
陈二公子明显认识花子舞，他脸色阴沉地说道：“花伍长好大的威风，陈某在此设宴宴请好友，哪里得罪了花伍长，要在这里动手打人！”
花伍长，一个十六七岁的人居然是伍长，此间有认识花子舞的，也有不认识的，但陈二公子的亲爹是什长，亲哥也是出类拔萃的伍长，这个年轻人难道也是有什么背景的大人物吗？
回答陈二公子的依然是一个字，“滚！”
陈二公子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这花子舞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给，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了台，此刻他怒气攻心、咬牙切齿道：“花子舞，是你逼我的，本来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不想见红，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早点投胎去吧！”
“刘公有请！”坐在陈二公子一旁的中年人，身材干瘪瘦弱，双目却炯炯有神，从始至终都在低头喝酒，根本就没有看花子舞一眼。
听到“有请”两个字后，他终于抬起头来，那双细长、锐利的双眼盯着花子舞，如高空盘旋的老鹰正注视着地面的猎物。
刘公瞬间从座位中飞跃而起，长袖中变出两柄短匕，闪着寒芒，如鹰扑之势，直取花子舞咽喉。
又是“嘭”的一声巨响，那个刘公也撞碎了窗户飞了出来，脸上有一个黑漆漆的大脚印，下场如第一个大汉般昏死了过去。
“装模作样！呸！”
房内众人此时呆若木瓜，这刘公是陈二公子府上的客卿，一般的伍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面前这个少年，只是简单一脚就解决了他，看来今天不能善罢甘休了！
“你！”陈二公子颤抖的手指着花子舞，想不到在这普通的西联街，今天居然踢到了硬石头，现在不单是下不了台，连面子都丢光了！
“滚！”第三声滚字喝出来后，所有人蜂拥而出，生怕再迟一步就落得与前两人下场一样。陈二公子涨红着脸，带着满肚子的怒气走在最后。
花子舞淡淡开口：“陈二，本伍长有叫你走了吗？”
“花子舞，你别......“陈二话还没说完，第三声“嘭”的响声响起，他也被从窗台扔到了大街之上，痛得他满地呻吟。二楼其他的宾客看形势不对，连同包间的人都走出了天坊居，抬头看着窗户上的人形大洞，已将花子舞的形象深深烙印在脑海中，以后不能得罪这位杀星。
陈贵搀扶起痛苦哀嚎的陈二公子，头也不回逃离人群，想必是回家通风报信搬救兵了。
“小二，上酒菜！”花子舞吆喝一声，店小二颤颤兢兢地答道：“是的，花大人。”
“来，这银钱是赏你的，剩下的都给掌柜补偿。”花子舞将从陈二那摘下的银袋都给了店小二，店小二拿着相当于他一个月工钱的赏钱，高声应道：“是！”咚、咚、咚跑到楼下去了。
掌柜拿着那银袋又咚、咚、咚跑了回来，恭敬说道：“花大人，小的实在不敢当，请花大人收回这袋银钱。还有那个......”
“掌柜的，有话直说。”
“那个陈二公子的爹是陈磊什长，那是给您更高、更大的军爷，我劝您还是躲躲他，不然......”
掌柜怕两人在这里大打出手，这天居坊难免就要殃及池鱼了，但也有出于好意，这花子舞虽混蛋但不是坏蛋，在西联街只许他耍无赖不许别人耍无赖，他当伍长时间不长，平常都是拿些蝇头小利绝不过分，在天居坊白吃白喝都是点一些普通酒菜，哪个吃霸王餐的、闹事的，给他逮到了不管是谁，非毒打一番不可。日常也爱做一些调戏良家妇女之事，也只限于毛手毛脚、出言挑逗之类，不会越雷池半步，街上的大娘们都挺喜欢这五个兵痞，而年轻的姑娘则见瘟神般远远躲开。
“掌柜的，不怕，在西联街，就算是白水王来了，也要尊称我一声花伍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