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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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婉踏入德鸾殿，殿里气氛一下子就冷了起来。

今日来皇后宫里闲聊有姜瑜婉前世少有碰过面的秦贤妃，她怎么会和皇后走得如此进？

秦贤妃上一世被皇后状告她故意谋害皇嗣被乱棍打得半死丢进冷宫让她自生自灭，当时姜盈玥春风得意，皇后又丧失幼子无心管理后宫，而她那时候也在冷宫里见了秦贤妃几面。

从前高高在上的四妃之一的女子最后落了个惨死冷宫的下场。

姜瑜婉轻叹一声，向皇后和这位贤妃行礼。皇后对她有成见，故意让她一直保持跪姿匍匐在地。

“翠儿，去给本宫泡上一壶今年江南新上供的黑茶。今个儿本宫邀请妹妹们尝个鲜。”

服侍在皇后身边的翠儿麻利的领着两个小侍女去了偏殿。

“妹妹在此先谢过姐姐了，还是托了姐姐的福气，陛下心系姐姐，这江南都府上供的黑茶陛下收到后，首往姐姐宫里送。”

“你说是吧，姜常在。”

秦贤妃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自己的指甲，问姜瑜婉。皇后逗弄着自己手上的猫，不说话，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实则她的眼神一直在时不时打量着姜瑜婉，看她有何反应。

姜瑜婉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虽是夏天但屋里少见阳光，冰冷的石板时刻刺激着她的神经。

“贤妃娘娘说得是！”姜瑜婉没有过多的举动，性子中和。

皇后摆弄猫的一顿，瞬时觉得无趣极了，把猫放回到地上。这才正眼看向姜瑜婉，一旁的秦贤妃见皇后有所动作便规规矩矩的坐好。

“姜常在起身吧，刚刚本宫在想事情不小心还忘记姜常在跪在地上。”

“清儿，你也是，没看见姜常在跪在地上吗？也不知道提醒一下本宫，若姜常在跪出个好歹来，本宫怎么向皇上交代！”

“还不快去扶姜常在入座。”

皇后这话是故意说给姜瑜婉听的，姜瑜婉听了也不恼，皇后这摆明了是打她一巴掌又赏她一颗糖的举动。

姜瑜婉又规规矩矩的朝皇后行了礼在入座的，这让在一旁暗暗观察她的秦贤妃轻蔑了一声。

皇后对姜瑜婉挑不出毛病的礼数不能在对她施压。

“清儿，你去给本宫看看翠儿泡壶茶怎的需要这么久，本宫等的都快乏了。”

叫清儿的婢女默默行了礼就退下，皇后惺惺作态：

“让两位妹妹见笑了，都是我对这下人管教不严，扫了妹妹们的兴。”

在坐的都是人精，怎会看不出她所想，秦贤妃巴不得借皇后的手磋磨磋磨姜瑜婉，一旦姜瑜婉表现出稍有一些不满，皇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纠正”妃嫔的礼节来交她们规矩，若妃嫔熬过这段，皇后便将其的不是推给丫鬟。

这一出戏，百试不厌，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皇后的理由正当，她又是后宫之主，若皇上因为一些上不起台面的人佛了皇后的面子，那前朝的人又会有借机上奏报复那些世家清白的忠臣。

也许他能救得了一个，但救不了所有人，唯一的就是除掉前朝的那些老东西。

这周旋持续十年之久，最后在皇后的死亡下，那群老东西才败下阵来，放权给小辈。而那些小辈早已站队皇家。

这一切都是姜瑜婉上一世多年来的观察推理出来的。

她上一世也是如此，不过是代替她那好姐姐被皇后借由跪在地上，那时的皇后不知道她们家的事儿，所以她和姜盈玥以细微的差别骗了她们所有人。

姜瑜婉在家里跪习惯了，所以刚入宫那会儿对皇后随时的罚跪都表现的习以为常。皇后也就没有罚她。但她吩咐身边女官在各种侍奉的时候经常不小心的把祸事引到她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