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家族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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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二。”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得意连篇的笑声。

黑暗中走出一个影子，拄着拐杖的爷爷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无声无息，就像是从某块斑驳的墙皮上扣下的一块肮脏不已的带着苔藓的碎片。

走进来的老人忽然看到了间桐慎二正在读的书，深陷在眼窝里的瞳孔几乎能看穿孙子的内心。

“你已经知道了？”

“什么？您在说什么？”间桐慎二后退一步，和父亲不同，对于身为家主的爷爷，心中总有种莫名的恐惧。

“既然知道了就不必掩饰了，慎二！既然你读过了那就知道我们家族一直以来从事的追求——圣杯战争。以争夺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的许愿器为目的的魔术师之间的仪式，即将开始了！作为家族的长子，你愿意被圣杯所选，参加战争来实现家族的荣光吗？”

间桐慎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我可以参加吗？这件事难道不该是樱......”突如其来的冲击又令间桐慎二怀疑起自己的能力。

“樱实在太软弱了！她一听说圣杯战争要开始了，就想要放弃参加！哼，果然是一个废物！白白浪费了那一身稀有的魔术资质！果然还是慎二你这个亲孙子更让我放心！”

“虽然身为魔术师的资质确实不行，甚至可以说还不如你那不成器的叔叔。但这是一场依靠从者的战争，身为master的你只需要用头脑和计策来采取合适的行动，而把危险的事情交给优秀的servant就可以了！”黑暗里的老人以沙哑而悠长的声音解释道。

“您是说我叔叔？难道他参加了上一次的圣杯战争？就在十年前？”

间桐脏砚像是想起来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嗤嗤地笑着，面部僵死的肌肉和白化的皱纹令人想起了恶心的蜕皮前的虫子。

“那种家族败类尚且还能召唤出强有力的从者。雁夜啊，他甚至活到了圣杯战争的最后，距离胜利只差一点！不过因为他的资质和对家族的信念不足而功亏一篑，倘若他年少时期不出走，而是努力修习魔道，也不是没有取胜的可能！”

心中像是被什么填充了一样，得到了最不可能的人，也是最有权威的人的肯定。间桐慎二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默默努力和所作所为一直被爷爷所关注，而现在是展示自己才智的机会了。

赢得圣杯，继承间桐家的魔道，让那个敢染指自己的东西的妹妹死心，让远坂凛也要跪下来恳求自己的垂青。

老人满意地带着沉溺在胜利幻想里的间桐慎二来到一个地下室的房间，记忆里间桐慎二只去过这里一次。

那大概是在六年前，自己无意中现了一扇自己所不知道的地下室房间。好奇的他打开门，看到了至今最令自己恶心的场景，自己的妹妹躺在成千上万蠕动地虫子海洋里，虫子和妹妹的身躯相互缠绕着。惊恐的自己打开大门，质问是怎么回事。

“那是给继承间桐家魔道的樱所进行的必要的魔术改造！哪怕是要用这种肮脏的办法！”事后，爷爷这么解释道。他问过自己的妹妹，而樱只是更加胆怯和自闭。

间桐脏砚推开那扇熟悉的地下室的门。因为印象深刻的缘故，间桐慎二潜意识里准备应对的恶心的虫海并没有出现。和那之后一样，只有简洁铺就地潮湿的地板，还有墙壁上黝黑的曲孔。

地下室的正中，闪耀着红色的复杂纹路。间桐慎二知道，那是魔法阵。

用于施展大型魔术时所使用的辅助仪式，圆形的魔法阵用不知名的药剂绘制，尚未干涸的药剂闪耀着诱惑的红色，甚至能看见流动的液体在整个繁复的阵图间攒动。

而正中的位置已经站立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倩影，和樱类似的深紫色头飘扬过膝地长长垂下，只在末端挽了一个节。

以黑色为主基调的色情紧身衣，再搭配上高挑丰满、前凸后翘的御姐身姿，俨然是一位成熟性感的美丽女性，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具来自远古的灵魂。

值得注意的是她的眼睛，被一张显然是带有魔力的奇特眼罩遮住了小半张脸。只露出了尖挺的鼻尖和单薄的猩红嘴唇，但依旧可以判断出是个美人，甚至反而为她多出了一股冷艳的御姐气质。

她手里拖着两道奇异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则是诡异的刀刃，那似乎就是她的兵器。

“是的，这就是servant！”老爷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本书，封面是熟悉的羊皮纸，上面是用和法阵一样的药剂绘制的图案，那是一瓣樱花状的纹路。

“这是伪臣之书，去和自己的servant打个招呼吧！间桐慎二，不要令我失望！你将比你的叔叔更加优秀，去为家族和你自己赢得圣杯吧！”

老人的身影随着狰狞的笑声消失在黑暗里。间桐慎二紧紧地握着手里的伪臣之书，接近召唤阵。花瓣状的纹路亮了起来，而原本静立不动的像是石化了的从者突然间挥舞起手里的铁链。

“妈呀！”惊恐的间桐慎二连退数步，现servant仅仅是把散落的铁链收拢而已。

她抬起头，虽然双目被眼罩所遮住，但间桐慎二还是能感受到莫名的威压。

“servant Rider，已在此等候主人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