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误伤赵菲，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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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白天的一切都变了，感觉晚上和白天的养老院氛围完全不一样，冷峻的漠视的，带着恐惧的，就像他第一天来的时候一样：十点以后，灯光开始闪烁，墙壁上的隆隆声这次比上次来得更早，也更强烈，李凌泉觉得这次可能真的要来了。

然而，与第一次相反，李凌泉并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去顾倾寒的房间避难。令人意外的他呆在大厅里，看着灯光，试着摸摸墙壁。老赵等人想警告他，但是这没有用，李凌泉他一向脾气比较倔强根本不听老赵和阿玲的呼喊，就像他们当年不听一样。

“ 这孩子活不了多久了。”老赵说。

“我们曾经也质疑过，我们和他没有什么不同。”马教授反驳道。

“是的，我们侥幸活了下来，但我们对顾倾寒可从来没有不对付。”老赵解说完后，阿玲和马教授只是做了个难看的脸色。三人不约而同的说；李凌泉看样子真的要完蛋了。

李凌泉走到走廊尽头。那里的隆隆声更强烈，有时他现他听到墙上传来尖叫声。他甚至没有试图隐藏自己，甚至没有试图隐自己。就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归宿。

他很害怕，双腿抖得厉害，但他始终在说服自己，“ 这一切都该有个答案和解释了。” 他只得继续寻找，李凌泉下楼到机房，可惜房间被锁了。不过，目前他可以毫无问题地穿过铁栅门，他检查了锅炉，甚至还伸过头，看了看水箱。水管一切正常，噪音不是从那里传来的。他检查了断路器，那里似乎也没有问题。他在下面的机房里并没有现什么问题，但当他回去的时候，他现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大殿上。

那个总是抱怨这是神的惩罚和窥探的女人在走廊里尖叫；总的来说，这并不奇怪；问题是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沙哑低沉，而且还结结巴巴。

阿玲和马教授就在附近，试图和她说话。李凌泉对这个女人有些了解。她的名字叫赵菲，她刚刚成为鬼魂六个月了，并且她曾经是疗养院的病人；由于她患有痴呆症，她不太记得那段生活。但她死后变成鬼，痴呆症反而就消失了，可能是因为没有脑子了自然不会被缺乏某种物质而生精神疾病。她是一个非常虔诚的人，在她活着的时候就一直祈祷。虽然她不是一个好人，但她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合格的。

“ 生了什么？”凌泉靠近马教授问道。

“ 她正在变异，看来她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活人了。”马教授回答道。

“ 她会变成了一个噬魂兽？”

“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结果是必然的他会变成一只噬魂兽”

“ 那要多久才能完成蜕变？”

“ 没人知道准确的时间。有的一个月，有的一周，我不知道；我认为有很多因素：你在这里呆的久，你当鬼久了，很多事情你会慢慢知道。如果你不想像他一样变成噬魂兽，那么只需要每隔两三天就碰一下活人就可以了。” 马教授解释道。

李凌泉和赵菲走得更近了。他想知道并看看。当他足够近时，他能否听清她的咆哮和扭曲的言语，从而找到更多的线索。

“ 呃……祈祷吧。呃……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呃……佛祖请救救我。”赵菲像咒语一样重复着这句话。

“ 是的，神佛会保佑你救赎你的。”阿玲说道。 “ 你知道吗？活着的人也需要神佛；你是佛教的信徒，你为什么不去那里，狠狠地拍他们的头，让他们听你的呢？”

赵菲好像并没有听到阿玲在和他说话，他持续的在呻吟

“呃……保佑吧。呃……佛祖啊。呃……观音大士啊。”赵菲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李凌泉走近了，当他正要去触碰赵菲时，阿玲立刻声喝止了他。

“ 住手，你千万千万别碰她，这样会加她的变异。我想我们还有时间，只让她碰一个活人就可以救她了，哪怕一秒钟都足够了。”阿玲对李凌泉大喊。

李凌泉仍然没有听。他碰了碰赵菲的肩膀。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触摸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感觉就像是一种糊状物质。赵菲转过身来，将视线锁定在李凌泉的脸上。这吓得李凌泉后退了一步。就在他眼前，李凌泉的脸开始融化；她的下眼睑垂下来，延伸到脸颊。而后她的眼睛突出来，移到脸的两侧。她的鼻子从脸上脱落，皮肤剥落，嘴唇垂在胸前。她原来的嘴变形了，下巴和上颌骨扩张，牙齿变长，牙齿分开。舌头断成两截，长到了近一米。她的身体也生了变化；她的脖子长到了半米左右。她的双腿似乎与她的手臂和低矮的身体一起融化了。只有她的胸部保留了部分结构。赵菲变成了一团灰色的东西，有一个看起来像胸部的东西和一个长长的脖子，上面有一张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畸形脸。

那张脸张得更大了，出一声非常响亮的尖叫声。每个人都必须捂住耳朵；尖叫声听着很痛苦。几乎同时，疗养院的墙壁也开始尖叫。痛苦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让其他人的处境更加糟糕。

大约三十秒后，尖叫声停止了，曾经是赵菲的怪物的眼睛动了，直视着李凌泉。

“走开，让开！”阿玲尖叫道。

就好像她的话是一个信号一样，变形怪物长出了四条人腿，抬起身子，开始奔跑。李凌泉已经因为害怕而后退了几步，成功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四足怪物。该生物试图在冲刺时咬住李凌泉，但李凌泉避开了那张畸形的嘴。

赵菲的变异体跑过走廊，撞到了墙上。墙壁还是剧烈抖动变形摇晃，就像是水面一样激起道道涟漪，猛地又像橡胶一样变得很坚固，当它再次变硬时，怪物就消失了。围观的众人都安静了，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悲伤。赵菲走后一分钟，隆隆声又开始了，而且越来越大，大到整栋楼似乎要散架了，然后它突然停了下来显得十分突兀。十秒钟后，墙内传来女人出的惊恐、痛苦的尖叫声。没有言语，只有不停的尖叫。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什么总是我行我素？”阿玲问：“我没有警告过你吗？现在有更多的噬魂者要担心了，我真希望他们下次来的时候会把你吃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在场的每个人都用不友好的眼神看着李凌泉，毕竟赵菲的变异和李凌泉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在窃窃私语，偶尔一两句话被李凌泉听到，大概的内容是这个人会带来毁灭，要离他远一点，他是害死赵菲的凶手，要和他保持距离……等等

“从现在开始，你可能会过得很艰难。”老赵说。

李凌泉仍旧没有在意老赵的话。他跑上去查看怪物消失的墙壁，用手放在刚刚吸入赵菲的墙壁。隆隆声和闪烁的灯光已经停止了，墙内赵菲的尖叫声越来越小。不过，墙壁并没有任何问题。他又下楼去了机房。没有什么异常。当他回来时，他现马教授反而离他更近了，好像想和李凌泉沟通一样的徘徊着，终于马教授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打破沉默。

“听着，孩子，我是一个科学家，我和你一样，我也想要知道答案和真相，但我什么也没找到。我与你最大的不同是，我没有与周围的人为敌。曾经我怀疑顾倾寒会庇护你。但是现在，你不可能和他们融入进去了，更糟糕的是你不知道如何从活人身上榨取能量，那些没有被认领的活人是更年轻的，我们无法从他们身上获取能量，可能我们会更快地遭受噬魂者的攻击，我们变得更加岌岌可危了。”

“我想我会学会如何汲取能量，为什么都说我做不到，它究竟能有多难？”李凌泉对着马教授回答道。

“你真是个白痴，我真是白费口舌。”马教授听完转身离开。

李凌泉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墙上，在思考了几分钟马教授的话后，他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赵菲变异的怪物试图在她的空间里吃掉他。如果她回来去找他怎么办？

学会汲取生命能量是他唯一的出路，他需要一个师父。

这是李凌泉心中目前的第一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