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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现在是还不起了。
“这个李麟呢？”杨皓问。
“去矿上干活还债了，得干一辈子。但他的工钱只够还利息的，所以我们才来找他女儿。”那人道。
“他为什么借钱？”杨皓问。
“赌钱呗。他是个赌鬼，不信您可以左邻右舍打听打听。我们是四海赌场放水的，他前天输急眼了，就找我们借的钱，借条也是他自愿写的。”那人道。
“放水”就是指在赌场里放高利贷。
看热闹的领居都点了点头，对那人的话表示认同。
“这是四海帮的人。”黄天放低声对杨皓道，“说话的叫张佳文，旁边的是他弟弟张佳武，其他几个都是他们的小弟。”
四海帮是青林城里的一个帮派，最大的产业就是“四海赌场”。开赌、放高利贷是他们主要的挣钱手段。
收不回来的高利贷他们就会按借条来收账。有的时候是收房子，有的时候收产业，有的时候收人。
那些赌徒输急眼了，什么条件都敢答应。
三百两，相当于前世的三十万，就能得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这个世界人命真的不值钱。
“那你们也不能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杨皓道，“这个小女孩的母亲也是孩子的监护人和所有者之一，光有她父亲的借条你们也不能把她直接带走。”
张家兄弟愣了一下，感觉杨皓说的有道理又好像不太通。
“那我们的钱怎么办？”张佳武道。
“这样，给这母女俩几天时间，让她们找亲戚周转一下，你们过几天再来。”杨皓道。
那两人看了看杨皓两人的衣服，又互相看了看，张佳文道：“三天，三天后如果没钱我们就来抓人。”
说完，两人带着小弟，挤出了人群。
“四海赌场没问题吗？”杨皓对黄天放道。
“谁知道呢？十赌九诈，在人家的地盘谁能说得清。再说，就算是正常赌，庄家也是不可能输的。”黄天放道。
“这样的借条也能作数吗？”
黄天放点了点头，道：“作数。没成年的孩子就是父母说了算，就算打官司也得按借条来。”
按这个世界的法律，四海帮做这些事确实都不违法。
“这孩子会被带到哪？”杨皓问。
“青楼。”黄天放道。
“那四海帮没少干这种缺德事吧？”
“缺德，但并不违法，衙门也没办法。”
“刚才那俩人没少往青楼卖小女孩吧？”
“是。管不了。”黄天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据说……”黄天放压低声音说道，“四海帮和县衙里的大人物有来往，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保护伞啊！”果然有些事情在哪都一样。
杨皓看着走远的张家兄弟，低声道：“这不巧了嘛。”
那对母女谢过两人，抱着孩子回了家。但是还是一直哭，因为她们真的没钱。
“看开点吧，这种事太多了。”黄天放对杨皓道。
杨皓没说话，这种事要管是管不过来的，但是既然遇到了那杨皓就必须管。
何况那张家兄弟都是凝血一重的修为，很符合他的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