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寻觅 (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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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了陆扬的家，在上海的街头上像个游魂一样游荡，一直到晚上，才意识到我还没有吃饭，还没有住处，本想回南城，但又不知道这样一走，我来上海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结果到头来还是因为冲动了事，人生没那么多机会让我冲动，也许我该给自己的感情写一个完美的结局。

我知道没有人关心我，但总觉得不能就这样被动下去，找不到陆扬我是不会回南城的，哪怕是死在上海。

远处的高楼大厦开始隐没在傍晚的余晖之下，天空也不再那么明亮，有几颗勤劳的星星早已率先占据了空旷的天空，不知道接下来会有哪一颗来作伴，人生之中总是会有一些孤独，可熬过了日夜交替，迎来的要么是皓月当空，要么是满天星辰。

上海的街道上出现了许多急匆匆的归家人，他们似乎和我一样也不知道何去何从。我来到了一家咖啡店，坐定，点了一杯拿铁，之后才现人不是被生活推着向前，而是被自己驱赶奔波。

内心的平静和现实有着很大差距，反反复复的打了许多个陆扬的电话始终未能接通，我逐渐平静，因为我也知道，有些人可能不属于我，我在做最后的争取。

在一家名叫里海宾馆的小宾馆内住下来之后，我开始反省自己，可能是过去许多未能被现的情感都在这时候以回旋镖的方式砸中了我的眉心，我应该早一点把和陆扬的感情形成系统，然后带入婚姻殿堂。

宾馆外有着喧闹的都市气息，宾馆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洁白的床单上一尘不染，灰白的灯光让人宁静。

拳头上还有着我之前的愤怒，但内心却开始像水面一样平静，寻觅了一天的我其实并没有泄气，想法，这样的我才比任何人要充实。

因为我终于有了目标。

东方明珠塔在黑夜之中闪着耀眼的光明，黄浦江像一条玉带般沉睡大地，喧闹的人们终于在这个地方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不再是漫无目的的夜游神。

时空高歌。

我不去迎合任何人，只遵循自己的内心，在这个被金钱迷住双眼的社会里，坚持下去，也许就有无数种可能

翌日的天空落下了阵阵细雨，伴随着凉气吹拂面颊，燥热的心也随着这股凉风而沉浸在早些年的梦想之内，陆扬很早以前就跟我说过，上海，这个充满了梦想和现实的神奇之地，终有一天会让我觉得非同一般。

在很多文学作品当中我始终没有现上海的美好，今天到来了之后，才现这里处处充满了希望。

楼下的街道上站满了人，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唯独我站在公交车站牌下，看着远方朦胧的阴雨天空，再一次决定向陆扬的家走去。

敲门之后，门开了，陆怀明不知道去了哪里，开门的秦娥，见到提着礼物的我，她的脸色显得十分无奈，面容憔悴的她似乎没怎么睡好，眼睛里的血丝足以证明。

我说：“昨天的事，对不起，我特别来跟你们二老道歉，叔叔在家吗？我带着诚意。”

秦娥没好气地将我让到了屋子里，叫我在沙上坐下来，问我说：“你怎么还来？昨天都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们真的不合适。”

“我会对陆扬好，永远。”

“但是，你们真的不一样，你能照顾她一辈子吗？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你知道她平时都做什么？你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到大而已，仅此而已，徐平，我并不是不看好你，而是你不能给陆扬想要的生活。”

我心想，难道我真的有那么不堪？

“还有，你舌头失灵了是吗？这件事情，本身就有问题，你们真的不合适，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想了想，秦娥说得也对，但也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人生当中有许多未了的事情需要人去经营，但总不能在看头就把所有的事情定为即将失败。

我说：“我会努力的，说太多也没有用，至少，我比那个郭明业更加的爱她。”

“爱有什么用？”

秦娥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是啊，爱，有什么用？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但爱能让我们两个人的心走到一起，至少能让人快乐，能让人知道这个世界不止有金钱，不止有柴米油盐。

秦娥接着说：“我和怀明结婚这些年，也没有感情，但也生活了半辈子，生活中，不一定非要相爱，但我们也这样过来了。”

“时代变了，凑合着过日子的年代已一去不复返了，生活不再是凑合，不再是为了金钱而奔波，也不再是争争吵吵，和勉勉强强。你这半辈子，幸福吗？”

秦娥沉默了。

“但每个人都不一样……”

“可是我们都是人！”

秦娥坐了下来，望着窗外，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的曾经，或许在很多年前她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时，也曾想过自己会拥有一段梁祝般的爱情。

当生活来临之时，她又不得不选择妥协。

“阿姨，请你告诉我，陆扬在哪。”

“索菲亚酒店。”

……

我和陆扬还在高中时期就知道索菲亚酒店的存在，几乎在我们大部分的记忆之中这个酒店就成为了我们默认结婚的对象。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忘记了它的存在，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我们当初还有这么一段海誓山盟。

时间冲淡了过去的记忆，但不会让记忆消失。

索菲亚酒店的大堂里清冷得很，没有什么客人，可能是太高端，所以一般人不会到这里来，就像我。

前台营业员，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姑娘，长得十分标致，五官几乎没有任何瑕疵，洁白的皮肤吹弹可破，头整齐的梳理在脑后，无论我问什么，她的脸上始终都挂着专业的笑容。

我看到了她的工牌，她叫刘晚霞。

好名字。

她听到我的询问，认真又微笑着对为说：“先生，我们酒店今天真的没有任何婚礼举行，您是不是记错了？”

我说：“可是有人告诉我，有人在这里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