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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边隅。
一条不知名的河流旁。
向永生脱下一身带血的囚服，换上新装。
临走前，他将府上不少还算值钱的物件收入了储物袋，因此还不至于一朝劫难，倾家荡产。
元双玉在溪旁简单洗过身子，穿上了一身浅色素衣，仍盖不住她天生丽质。
“大恩，无以为报。”
向永生低头拱手，面色郑重。
他很感激元双玉，也很痛恨自身。
若是有足够的实力就好了。
若是能成长得再快些就好了。
一路上，脑海里不停地回荡这两句话，挥之不去。
此时的元双玉身上，已不见了那诡异花纹，更没有了九天幻媚宝体。
向永生以灵视观之，原本磅礴的气血现在变得和凡人无异。
说不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元双玉信守承诺的代价，已出自己所给的好处太多太多。
他真希望，当时自己能有足够的实力。
可以应对猴妖，可以不让旁人为自己牺牲，可以拯救金林县的无辜百姓。
“今后我无法再修行，你可当真是无以为报了。”
元双玉语气淡漠，没有多言。
尽管此事不全然怪得向永生，她身有盖世雄心，失了修为，一朝化为凡人，任谁都一时难以接受。
“我会为你想办法恢复，一定。”
向永生语气坚定，面色郑重地誓。
他盯向元双玉的眸子，希望对方能明白自己的决心。
元双玉却是避开他的视线，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转身离去。
她的情况，自己最清楚。
武道根基尽失，整个大乾都不可能找得到解决方法。
这和向永生的修行废体完全不同。
向永生只是资质极差，说到底愿意堆钱就可以习武。
元双玉则不一样，武道断绝，是武道将她排除了。
历史上，这种人极少，难得一见，也鲜为人知，毕竟大多普通人不修武。
“明早还要赶路，你早些歇去吧。”
留下这么一句，元双玉回往临时营地休憩。
向永生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惆怅。
他叹息一声，唤出面板。
看着上面多出来的一个奇怪的气运词条。
【愤图强】
这道气运没有任何解释，散着金光，与其他文字格格不入。
向永生意念一动，尝试催动点开它。
【参悟点+9999】
紧接着【愤图强】变成了灰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