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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总医院里，陆北站在了方妍病房的门口，陆北没有敲门。陆北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在犹豫。
门开了，方妍的母亲提着一个袋子走出病房。
认出来是陆北，方妍的母亲有些惊讶，随即眼泪掉了下来：“陆北啊，你终于来了啊。”
“阿姨......。”
方妍的母亲看起来有些疲惫：“你等一下，我去告诉妍妍你来了。”
方妍消瘦的认不出来了，脸色很差，眼睛里也没有了当年那股子灵气。
看到陆北，方妍努力的笑，而陆北的眼泪下来了。
快十一点的时候，谢丹接到陆北的电话。
“谢丹，方妍情况很不好。晚上我可能不能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没等谢丹说话，陆北挂掉了电话，谢丹再拨回去，陆北关机了。
方妍跟正在整理物品的母亲说道：“妈，都累了这么长时间，你回去休息吧。今晚上陆北陪我。”
听到方妍的嗓音变得沙哑无力，陆北一阵酸楚。
这晚，方妍睡得比以往踏实。
第二天，周玮琪来了。推着婴儿车，还带着一个小女孩。陆北第一眼看到这个小女孩，活脱脱的小方妍，眼睛里透出的那股子灵气，差点让陆北再度破防。
“陆北，把窗户打开透透气，病房的空气对小毛毛不好。”
方妍把床支高了些，转向周玮琪：“让瑶瑶和陆北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来到病房外面，陆北打开手机，十来条来电的提醒短信。陆北想着给谢丹回个电话，又想了想，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你好。”陆北跟小女孩打招呼：“我上来的时候看到花园旁边有个小商店，我饿了，要去买点吃的，一起去呀？”
小女孩点了点头。
陆北领着小女孩来到楼下。
陆北买了两盒牛奶，和小女孩一人一盒，坐在休息区的凳子上喝了起来。
从见到小女孩到现在，陆北还没有听到这个小女孩说过一个字。陆北看着小女孩的侧影：“胆子挺大的，我算是陌生人了，就敢跟着来，还放心的喝我买的牛奶。”
“几岁了？”
“七岁”小女孩清脆的嗓音，让陆北心里一漾。
“应该是六岁吧？”
“六岁生日过了，我就是七岁。”
“唔……这样算也行。”陆北看得出来小女孩有些个倔强，同时也注意到小女孩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特别：“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方璐瑶。”
“喔，名字不错。”
随即，陆北怔住了：“这孩子跟方妍姓？”
“你叫陆北？你是不是我爸爸？。”问出这个问题后，小女孩低下了头，双手开始盘弄着梢。
“别人都说潘叔叔是我爸爸，我知道不是。”小女孩依然低着头。
陆北起身，蹲在了方璐瑶面前，仔细端详着方璐瑶。
翻版的方妍。但这挺拔的鼻梁，却是和自己一模一样。一股莫名的情绪，升腾了起来。
“周阿姨跟我妈妈吵架，周阿姨说我爸爸是陆北，我妈妈说不是。妈妈在撒谎。”方璐瑶的语调有些颤，听得出来方璐瑶在忍着情绪。
“我在家里看到过你的相片，我听我妈妈和周阿姨喊你陆北，你就是陆北。”
“你就是我爸爸对不对。”
一股气血上来，在身体里来回翻滚涌动着，却被胸口上什么东西被堵着，无处释放。陆北拉起小女孩，急匆匆来到方妍病房外。陆北没有冒然进去，拨通了周玮琪的电话。
周玮琪开门让陆北和瑶瑶进了病房。
毕竟阳阳还很小，周玮琪带着孩子先回去了。
陆北把方璐瑶拉到身前，双手扶着孩子的肩膀轻声问道：“这丫头？”
方妍眼睛里闪动着微微的光，声音沙哑：“是，瑶瑶是你的丫头。”
方璐瑶伏在方妍身边哭了起来。
病痛袭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方妍开始抽搐。陆北看着揪心。
陆北忍住情绪，一手握住方妍的手，一手拉过方璐瑶，尽量不让孩子看到方妍痛苦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