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仇恨的终结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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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卡西亚！”阿克扎姆举起自己的武器高呼。
“艾卡西亚！”战士们稀稀拉拉地响应了他。
阿克扎姆不由得想，可能这样的效果就是那些法师们想要的，他们放出了最狰狞可怖的怪物来对付另一群怪物。
他走过那些覆盖在血水上仿佛活物一般的丝带，眺望着溃败的恕瑞玛人，心中满是快意，事到如今，他已经付出什么代价都不怕了。
逐渐变得响亮的巨石摩擦声贴近了他，他猛地一回头，越来越多的沟壑覆盖了大地，大地嗡嗡作响，艾卡西亚那被破坏又重建的城墙再一次被破坏。
整个城市在大地的低沉呻吟当中崩落瓦解，人们的呼救声和尖叫声在深渊之中传来，那些触手咀嚼肉体、咬碎骨头的声音四处响起。
但他听不见，满耳朵都是那些建筑物坍塌与巨石之间撞击的声音。
“艾卡西亚！”他最后一次呐喊。
无人响应。
许久之后，阿克扎姆听到了有个声音在呼喊他，他抬起头，看到了一瘸一拐的塞贾克斯。
塞贾克斯的头上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止不住地流。
“完了吗？”阿克扎姆问。
“完蛋了，全部——艾卡西亚人——恕瑞玛人，还有艾卡西亚。”他答道，同时走到旁边抓住一个骑兵坐骑的缰绳。
这只畜生已经受了惊吓，但塞贾克斯死死地抓住了缰绳，让它动弹不得，直到他跨上鞍座。
“但为了打败恕瑞玛人，我愿付出一切。”阿克扎姆低声说。
“确实没错，我们付出了一切。”塞贾克斯说。
“但……我们赢了吧。”
“恕瑞玛人死了，艾卡西亚人全死了，能说是谁赢了？”塞贾克斯说：“快弄一匹坐骑，我们得走了。”
“走？去哪？你说什么？我们可是赢了！”阿克扎姆激动地说。
“艾卡西亚毁灭了。”塞贾克斯陈述了事实。
“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些，不仅是城市，而且包括我们的土地，甚至是更远的地方，全完了。看看吧，这是我们放出来的祸患。”
“艾卡西亚是我的家……我……我不能就这么走了。”阿克扎姆磕磕绊绊地说。
“已经没有艾卡西亚了，一下子就全没了，你看到了吗？它们甚至在啃食那些石头。”塞贾克斯向阿克扎姆递出了手。
“阿扎……快点……”塞贾克斯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一眼那恐怖扭曲的景象。
“这片土地已经没有未来了。”
“我生在这里，也要死在这里。”阿克扎姆摇了摇头。
“那就再见了，阿扎。保持自我吧。”
塞贾克斯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艾卡西亚的故土，带着沉重的悲伤和负罪感拿着一根可以抵抗虚空的火炬法杖离开了这片曾被称为艾卡西亚的土地，并舍弃了自己的原名，从此自称为“贾克斯”。
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艾卡西亚！”阿克扎姆最后一次高举起武器呼喊，不过这次是对着远去的塞贾克斯的背影。
